第561章 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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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半個小時之後,隻剩下段天貴和邱誌強兩個人的麻將桌邊,段天貴就像是一個活死人一樣,雙目無神的盯著桌上的麻將殘局,喃喃自語道:“怎麽會是這個樣子?”
他不明白為什麽會是這個樣子,邱誌強一樣不明白。
持續了整整一個後半夜的好運氣,居然在最後掛件的一局麻將上徹底消失。
這一局麻將,李旦猶如神助,就像是根本沒費力氣一樣,爽爽快快的胡了。
然後,這一局麻將之前,還坐擁十六個億的段天貴和邱誌強非但輸光了,還倒欠李旦二十四個億。
隻是一局麻將……
“這不可能!我的感覺明明沒錯!”
忽然之間,邱誌強叫了起來,他瘋了一樣衝到了李旦所在位置上,哪怕是在他原來的位置一樣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李旦胡掉的這把牌,他還是要坐到李旦這裏重新仔仔細細的看一遍。
牌麵沒有錯,的確死死的把段天貴和邱誌強壓住了,換而言之,這副牌拿在手裏,如果不贏都沒天理。
然而,能讓李旦這麽輕鬆的贏,才真是沒天理啊!
明明通過風係法術已經把李旦手裏的每一張牌是什麽都掌握住了,為什麽還會輸?
邱誌強盯著桌上的牌,忽然間發現,雖然絕大部分牌和自己原來感應的嗯沒錯,但是有三張牌卻是不對。
他記得這三張牌,正是李旦最後拿到手裏的三張牌,手握這三張牌,李旦贏了。
然而,邱誌強發現,眼前的這三張牌牌麵跟他記憶之中根本不一樣。
“這是怎麽回事?”
邱誌強將那三張牌重新拿到手裏,想要仔細的看看,這三張牌是不是本身有什麽缺陷,以至於自己的風係法術都能聽錯。
但,當他的手指觸及到這三張牌的時候,他的臉色驟然間變得極其慘白。
因為,他終於明白了一切。
這三張牌,本身和別的牌並無不同,根本就是普普通通的麻將牌,但是在這三張牌上,隱隱約約的,還留存著一絲絲的天地元氣。
普普通通的麻將牌,怎麽可能會留存著如此明顯的天地元氣?唯一的解釋隻能是,這些天地元氣是李旦留下的。
李旦就是用這些天地元氣,臨時性改變了麻將牌周邊的空氣流動,給邱誌強的風係法師感應送上幹擾,而邱誌強恰恰就是根據那些明明已經受到了幹擾的空氣流動,對牌麵進行了錯誤的判斷。
白板聽成了幺雞,北聽成了西……
“我們,上當了……”
邱誌強頹然無比,整個人癱在椅子上,就像是一灘爛泥。
他終於明白,其實從他第一次在麻將桌上露麵那個時候開始,李旦和鮮花郡主其實就很清楚他的底細,並且可能隻是一兩副麻將之間,就已經摸清楚了他贏錢的秘訣。
但李旦和鮮花郡主並沒有揭穿他,甚至裝作完全不知情的模樣一路輸下去,就是為了製造一個陷阱,故意讓他和段天貴都誤以為他們著了道。
至於這一夜前半夜的贏,歸根結底,其實也是人家的計劃的一部分,以那種摧枯拉朽一般的贏把他和段天貴再一次逼到死角,然後讓他們生出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勇氣,再戰一局。
然後,他們贏了,看上去似乎真的隻是運氣使然,而且邱誌強的認真聽牌,也似乎是得到了應有的報償,一路讓他們贏到了十六個億。
如果這個時候,他們能夠知足常樂,及時刹住腳,這件事也不是不能救,他們至少是在贏回了所有輸掉的錢的基礎上,還略有盈餘。
結果,貪這個字再一次把他們給葬送了。
而李旦和鮮花郡主等的就是他們的貪。
二十個億的賭本,讓邱誌強和段天貴全都昏了頭,在決定繼續賭下去的時候,卻根本不知道也到了人家的計劃收尾的時候。
這一局麻將,讓邱誌強和段天貴還沒焐熱的十六億銀票再一次易手,並且讓他們倆欠下了高達二十四個億的賭債。
隻是,事情真的這麽簡單?
敞開的房門外,有冷風吹拂進來,已經熄滅的火盆沒有繼續給這個房間提供溫暖,卻是將一大片的飛灰奉上。
點點飛灰之間,邱誌強也好,段天貴也好,看上去那麽的淒涼,那麽的無助。
………………
………………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和上一次段天貴輸錢一樣,這個晚上輸掉四十億的消息像是一陣風一樣,瞬間傳遍了整個城主府。
但和上一次不同,這一次,這個消息傳開之後,一個姨太太也沒來找他鬧,整個城主府裏安靜的就像是夜半三更。
隻是,沒等到早餐開餐,就已經有是輛馬車等在了城主府的門口,緊接著,就有十個姨太太以回娘家為由,坐車離開了。
早餐之後,回娘家的姨太太擴張到了十五個,又有五個姨太太離開了。
然後剩餘的三個姨太太倒是沒回娘家——她們根本沒娘家可回。
不過,離開總是注定的,沒有娘家可回,總有親戚可走,在城主府一直待著沒掛念過哪裏哪裏的老親戚的她們,居然像是約好了一樣,忽然間開始惦記遠在哪裏哪裏的老親戚,要去看一看,走一走。
很自然的,十八房姨太太全都走了,一同離開城主府的還有屬於她們的金銀細軟,她們每個人原本居住的房間,就差沒把床和大櫃子直接都搬走了,床上、櫃子裏、箱子裏和抽屜裏所有能偶帶走的東西全都消失一靜。
她們都明白,輸掉了四十個億,背上了二十四個億的賭債,段天貴斷然沒有翻身的機會了,這個時候如果還不走,難道要等到城主府全部變賣之後,身無分文的離開。
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段天貴喟然長歎,隻是說了一句:“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別人都能飛,就連邱誌強也早早的告辭離開了,段天貴卻是沒可能飛。
他很清楚,有些事情隻能著落在他的身上。
正午和煦的陽光之中,段天貴緩緩走進了城主府的後院。
李旦和鮮花郡主坐在正房窗口裏麵的陽光裏,等著他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