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邊吃外賣邊聊天。07和肖瑤都是普通人，跟其他幾個神仙的電波對不上。就算肖瑤想積極地融入這個龍組大家庭之中，但大多數時候他們說話都是牛頭不對馬嘴。
    老八提及革命軍的事，肖瑤就以為是哪個國家的恐怖組織。
    肖瑤問到他們的出身，祝融他們就說自己是哪個哪個古代王朝的人，一個個都這樣，弄得肖瑤以為自己被耍了。
    07沒有參與眾人的聊天，她一向都很冷淡，也不擅長應付人多的場合。就默默地吃著披薩，喝著可樂，時不時用冷漠的視線瞧一下身邊的人，似乎在偷聽著什麽。也不知道以她聰明的頭腦，對仙界的事了解到什麽程度。
    忽然院子傳來狗吠的聲音。
    我擔心天庭的人過來搞偷襲，就拿著塊披薩走到窗戶前往外看，看到三隻狗在院子裏追逐打鬧。
    諦聽、饕餮、哮天犬。這三隻狗東西看起來狗模狗樣的，不知情的人還真的會以為隻是三隻普通的狗。
    貌似它們的關係還挺不錯的樣子。
    忽然視線一轉，包租婆回來了。她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進院子，看到院子裏打鬧的三隻狗後有點生氣，衝屋裏怒喊：“正驚人！正驚人你這個死窮鬼給我出來！”
    “在這邊呢，這麽凶幹嘛？又欠你錢了？”
    我在客廳的窗戶後麵朝她喊了一聲。包租婆看到我後，怒氣衝衝地走了過來。
    隔著一扇玻璃窗，她向我質問道：“為什麽這裏又多了一條狗，你發財了？這麽有錢養三條狗，住別墅的大老板都沒你有錢！”
    “誤會！不是我的狗，都是租客養的。”
    “不是你養的狗就不管啦？它們要是在這房子裏跑來跑去弄得地板都髒兮兮的，又或者亂咬沙發弄壞東西了怎麽辦？最討伐的是它們到處拉屎拉尿，弄得到處都臭哄哄的，誰敢住這啊？你現在是這房子的房東，應該立一條規定，禁止租客在這裏養寵物！”
    哪有這麽容易，這三隻狗可不僅僅是狗，是神獸啊！神獸！
    “它們很聰明，不會亂壞東西，也不會隨地大小便的啦。”
    “狗就是狗！再聰明能有人聰明？你拿什麽保證它們不會到處拉屎拉尿？”
    “這樣吧，它們要是隨便大小便，我就把它們拉出來的狗屎撿起來一口悶！”
    “嘶——”
    包租婆深呼吸一口氣，一臉震驚地盯著我。
    過了一會，她朝我伸出一個大拇指。
    “算你厲害！那我就先不管了，等我發現它們到處拉屎，我就撿起來，偷偷給你的飯加調味料。”
    “喂開玩笑而已，別真的這麽搞啊！”
    雖然我覺得那三隻狗都是神獸，應該不會做出有損神格的事情。但是天知道呢，我對這三隻狗又不夠了解。
    包租婆不再理會我，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往屋裏走去。在走廊的時候聞到了食物的香味，她立刻高興地跑進飯廳，跟大家打招呼套近乎，然後搶了最後一塊披薩。
    然後她一邊吃著披薩，還一邊打量著這屋子裏的人，：“不知不覺人就變得多起來了，今年過年終於能熱鬧一回了。”
    肖瑤說：“說起來，再過兩天就要過年了呢。”
    “哦？已經快要過年了嗎？”
    我都忘記了還有過年這節日。在場的人除了包租婆和肖瑤以外，其他眾人包括我，都對過年沒什麽興趣。
    楊戩、老八、王藏、祝融，他們都是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已經沒有對時間和節日的感覺。我和07則是一直都孤單一人，每到過年過節就會被別人的幸福刺傷。
    07現在的臉上已經露出了厭惡的表情，大口大口地撕咬著披薩，似乎內心正在詛咒那些有家庭的人。
    我看了眼包租婆放在地上的幾個大袋子，翻了翻裏麵的東西，原來都是些春聯、香燭、和其他一些過年用的東西。數量這麽多，難怪她會忙到沒空做午飯。
    我記得上年這棟出租屋過年的時候，應該是隨便就應付過去，貼兩張春聯就算了的。包租婆當時說是省錢、環保，不搞那些形式主義的東西。
    今年卻完全不同，她倒是興致勃勃，充滿期待的樣子。想必是因為住在這棟出租屋的人多了，能搞得熱鬧一些。以往每次過年她都隻能跟我這個寒酸的單身漢過，今年她應該就不會被村頭村尾的三姑六婆嘲諷了。
    吃完一塊披薩的包租婆終於注意到身穿囚犯服的楊戩，驚訝地走過去，扯了扯、摸了摸楊戩的囚犯服。
    “你是之前送外賣那個吧？你這衣服怎麽怪怪的？外賣公司換了新的製服嗎？”
    跟剛才肖瑤的提問一模一樣。
    楊戩老實地告訴包租婆：“我剛從天牢逃出來，還沒來得及換。”
    “你越獄？！”
    “對。”
    “搞傳銷被抓的？”
    “傳銷？不對不對，我是掩護小人才被抓的。”
    包租婆瞬間改變了對楊戩印象，而對我更加沒好臉色。
    “哎喲喂，你個死窮鬼可算是交了個好兄弟啊。可你們怎麽偏偏就走上歪路了呢？真是造孽。”
    包租婆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再對我們違法犯罪的行為過多幹涉，免得卷入我們的事情裏。而是開始準備過年的事宜。
    下午開始，包租婆動員我們所有人搞大掃除。
    除了祝融還是擺著大爺的架子沒有動手以外，其他人都老實地幫忙。
    楊戩從我這裏借了一套舊衣服換上，在院子裏撥雜草的時候，我們兩個悄悄聊天。
    楊戩憂鬱地跟我說：“小人啊，現在我被天庭通緝，無論我躲到哪裏，他們總有辦法追我到天涯海角。看來我真的隻能投靠你們了。”
    “嗨~好說啊！你當初救了我一命，現在我肯定竭盡全力幫你！”
    未了我還不忘補充一句：“借錢免談。”
    因為我身上真的沒錢。
    楊戩堅定地說：“但我絕對不是背叛天庭，絕對不是加入革命軍，而是加入你的組織。”
    “行行行，知道了。你們這些神仙一個個的，就這麽怕被扣上反賊的帽子嗎？”
    “怕啊！跟你說了也不懂。話說，你這什麽龍組真的是搞傳銷的嗎？傳銷我雖然也搞過，不過我隻是中下層的小幹部。一開始混得還不錯，最後反手被上層騙走了全副身家。所以我到現在也對這個行業恨之入骨你小子該不會也要騙我的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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