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沙灘椅上蹦起來，興致勃勃地搭上今誠武的肩膀。
    “去按摩店對嗎？別跟我說隻是正常按摩那種，我要不正經的，會用上避孕套那種！”
    “是要用上避孕套那種沒錯，不過你真好意思說這麽直白啊。我看你失戀的這幾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還以為你不會來。可你現在不是對生活仍然充滿激情嗎？”
    “我跟你講，我這幾天終於想明白了。愛情對於我這種人來說是永遠得不到的東西。既然如此，還不允許我當個花花公子嗎？！”
    “很好！你懂就好。正所謂英雄本色，不色還算是英雄嗎？走走走，哥哥帶你嫖！”
    “哥哥好耶！”
    我和今誠武勾肩搭背地下樓。
    準備出門的時候遇到肖瑤。她見我們兩個一臉賊笑地出門，於是走上前來喊住我們。
    “下午就要到精神病院拍宣傳片了，你們現在要去哪裏？”
    是說那個之前已經說過很多遍的宣傳片啊。
    我看了眼手機，才上午10點。
    “還行，來得及。做幾套大寶健都沒問題！”
    “大、大寶健？”
    肖瑤對這可疑的詞匯感到不安。
    今誠武連忙替我們掩飾：“是去執行秘密任務！我和組長要去做正事來著，不會耽誤太久的，下午2點之前一定會趕到精神病院拍宣傳片！”
    “真的嗎？好可疑啊到底是執行什麽秘密任務？可以告訴我嗎？”
    “說了是秘密任務，哪能告訴你。走了走了，趕時間呢，太晚了說不定會導致世界毀滅。”
    今誠武推著我出門。等出了出租屋走在城中村，今誠武仍然有些心有餘悸。
    “組長你是傻瓜嗎？幹嘛將大寶健說出來？要是被那個煩人的女人知道我們去那種地方，會很丟臉的！”
    “剛剛你還將去嫖說得那麽好聽，說什麽英雄本色。原來你也知道這很丟臉？”
    “有些事情彼此心知肚明就好，不用說出來。”
    “我現在倒是不怕被別人知道我去嫖。反正07已經走了，我已經不需要在乎自己的節操。讓大家知道我是一個爛人也挺好的，這樣就不需要對我抱有太多的期待，活得自由自在。”
    “不不不，就算你不在乎，倒是照顧下我的麵子啊。”
    今誠武嘮嘮叨叨地對我抱怨著，不忘走在前麵給我帶路，帶我去可以嫖的地方。
    他貌似十分熟悉這附近可以提供特殊服務的按摩店。之前這人渣為了逃婚，身上根本沒帶多少錢。但自從龍組開始發工資之後，讓他的支付寶多了不少的嫖資。這段日子裏他估計沒少給附近的小姐們提供營業額。
    “放心吧組長！有我這個老司機帶你，保證你爽上天！”
    “很好！下一任的龍組組長之位就交給你了！”
    真不愧是爛人中的爛人，我甚至都想叫他一聲“師傅”。
    然後我們就被掃黃的警察抓進派出所了。
    說來可能有些唐突，可現實就是這麽促不及防。
    在按摩店的單間裏，我才剛將避孕套撕開，警察就破門而入，攝像機對我一頓狂拍，還把我按在地上，大聲催促我和小姐雙手抱頭蹲在角落裏。
    在錄口供的時候我拚命解釋自己還什麽都沒做，是嫖娼未遂。但他們並不接受我嫖娼未遂這個說法，依然要把我逮捕。
    緊接著我就和今誠武在賓館的走廊會麵了。因為雙手被手銬拷上，我隻能衝過來一腳踹他屁股，將他踹倒在地上。
    “你這混蛋不是說了這裏很安全嗎？！怎麽一下子就被捉了！”
    “我、我也不敢百分百保證不出意外啊。嫖娼有風險，來這裏之前就該有被捉的心理準備嘛。”
    雖然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我還是覺得很憋屈。
    要是像今誠武那樣經常去嫖被捉也就罷了，可我還是第一次，甚至還沒有脫離處男之身就被捉了，虧死我了！
    我含著血淚被帶到派出所，在派出所又錄了一遍口供。在審問室裏，我繼續堅稱自己還什麽都沒做，不能就這麽逮捕我。我是清白的，我依然是個單純的小處男。
    一開始負責審問我的是位警察小姐姐。對於我這種嫖客，她是最看不慣的，根本沒有情麵可講，態度也很凶。我狡辯了半個小時，她一生氣，就要抄起辦公椅砸我。
    後麵來了一位老熟人，替代了剛剛那位小姐姐處理我的案子。
    “你走吧，無罪釋放。”
    “哈啊？！”
    我和警花小姐都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但馬上我就明白了。
    “果然我這種情況還不算嫖娼吧！”
    “怎麽可能不算！”
    警花小姐姐一拍桌子，嚇得我和那位警察大叔都渾身抖了抖。
    警花小姐堅決地認為不能夠放過我這種罪犯，並且問她的同事是不是收受賄賂，才會無罪釋放我這種社會敗類。
    我尋思其實很多去嫖娼的人其實挺好的一個人，因為嫖娼就說他們是敗類就過分了。他們可能隻是條件有限，找不到女朋友和老婆，才能選擇嫖娼這條路。明明是可憐人卻還要遭到攻擊，這個殘酷的社會還請對嫖客們寬容一點。
    爭辯了幾句，最後警察大叔一腳將警花小姐踢出審詢室，然後大叔才有機會坐下來跟我好好談談。
    “我就開門見山地問吧，你是軍隊的高官對吧？”
    “啊、嗯，你是抓了我好幾次的警察吧？我認得。”
    我記得他之前懷疑我綁架我媽，將我逮捕了一次。還有前幾天除夕那天早上，受仙劍局委托，以傳銷詐騙的罪名將我出租屋一窩子的人逮捕。他還曾經委托我到青山精神病院調查那個被饕餮附身的小胖子。
    所以這警察大叔對我的身份算是多少有點了解。
    大叔有些不安，有些神秘兮兮地問我：“你又在調查什麽古怪的案件，對吧？”
    我愣了一下，忽然意識到如果順著他的話，承認自己的確是在調查案件，很可能就此無罪釋放了。
    但人嘛，說謊的時候良心是會痛的，特別是麵對信任自己的人時。總覺得這時候要是否認自己嫖娼的行為的話，會對不起信任我的人。
    “沒錯！我是在調查重要的案件。我懷疑那群小姐是外星人冒充的，想竊取人類的dna。所以我才去親自‘驗一驗’她們的身體究竟有沒有問題。沒想到中途出了意外，被你們的掃黃行動破壞了我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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