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異國的金霞傳回來新的情報。
    伊斯特利亞境內的瘟疫，在短短一個月內已經彌漫到該國十分之一的領地，粗略估計已經造成兩萬人喪生。
    如此巨大的損失，終於引起所有伊斯特利亞人的關注。
    然而雅丁國的軍隊正在伊斯特利亞的北部地區進行反入侵，也就是掠奪和屠殺，已經持續了一個半月。伊斯特利亞的重心仍然是對抗雅丁國的軍隊，已經無力阻止這場瘟疫的擴散。
    這個王國目前處於風雨飄搖之中，接下來說不定還會出現內亂，隨時都會崩潰。
    雖說他們中斷與雅丁國的糧食貿易，並且率先入侵雅丁國的領土，是這個國家不對。但老百姓是無辜的，有罪的是主張侵略的國王和貴族們。
    不過這金霞關心的事情，我根本不在乎那邊的情況。
    今天是四位實習女仆就職的第一天，我就坐在庭院裏，翹起二郎腿打量她們。
    四位實習女仆站成一行，緊張地站在我麵前，雙手在偷偷地扣衣服。
    雖然她們是我從四十幾個應聘者之中，挑選出來姿色較好的四個。但是像這種鄉下地方，就算是女孩子也要天天在田地裏幹活，日曬雨淋，而且營養不良。村姑們的顏值普遍都不高，這四位女仆實習生相貌也就還好的程度。
    事先聲明，我的意思並不是說要挑選情人。隻不過愛美之心人之常情，誰都不希望天天麵對的女仆長得跟包租婆一樣。賞心悅目是女仆的最基本要求，與其每天惡心自己，我還不如不雇傭。
    “咳咳，一個一個來，報上你們的名字！”
    我指著第一個，也是最年長的女仆。這位大姐已經三十三歲，不過容貌姣好，而且年紀大的女人會做的家務也多，我就讓她來這裏試試。
    “你的名字。”
    “葉奈法。”
    “聽不見，說大點聲！”
    “葉、葉奈法。”
    “還是聽不見！你這麽小聲就想當女仆？！”
    “我、我叫葉奈法！”
    “很好！很有精神！你結婚了嗎？”
    “結了。”
    “有孩子了嗎？”
    “有五個。”
    “這麽多？”
    我瞧了一眼她的屁股，挺豐滿的，果然很能生。
    “聽說已經結婚的女人不能當女仆，你怎麽就來了？”
    一提到這個，葉奈法大姐就低著頭，尷尬地說道：“是丈夫讓我來試試的。我家有太多孩子要養，這幾年又鬧饑荒，我們一家經常會餓肚子，所以我不管怎樣都想得到這份工作。”
    “哦、哦”
    突然聽到了有些沉重的情報。
    我趕緊指著下一個女仆，也是最年輕的，隻有十四歲的小姑娘。
    “名字。”
    “我叫翠西！”
    “不錯，很有精神！你這麽小，平時都在家裏都會幹什麽？”
    “放羊！燒火！種菜！”
    “很不錯！這麽小就有好好幹活，好好調教一下，將來必然是個優秀的女仆！”
    “謝謝老爺！”
    這女孩個子最小，但充滿活力，不像其他三人那麽緊張害怕，可謂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我已經記住她了。
    然後是到目前為止一直渾身發抖的雀斑女孩。
    “名字。”
    “安、安妮。”
    “多少歲？”
    “十、十七。”
    “你平時在家會做點什麽？”
    “看、看店”
    “看店？！隆道爾一間商店也沒有，你看什麽店？”
    “我、我家原本是賣亞麻布的，在岩鹽城有一間店鋪。平時我會幫忙看店，我還會過寫字和算數。”
    “你會寫字？！這個好啊！想不到在這種鄉下地方也能找到會寫字的人材。孩子，你很有前途哦！”
    “謝、謝謝老爺”
    “不過你家既然是經商的，怎麽你會跑到我這裏當女仆？”
    “因為、因為去年破產了，父親被、被債主打死，我就和母親逃回老家。老家就在隆道爾，隻有一間舊房子，其他什麽都沒有，我們已經走投無路了。”
    “哦、哦，是這樣啊”
    又聽到了些沉重的情報。這世間悲慘的人生太多，幸福的人生太少，我還是不要深入了解太多比較好。
    然後輪到下一個，一個神情看起來有點倔強的女孩。
    “名字。”
    “瑪妮拉。”
    “多少歲？”
    “16。”
    “會做點什麽？”
    “什麽都會。下田幹活、解剖動物、種菜、打掃衛生、做飯，我什麽都會。”
    “為什麽想來當女仆？”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聽說這裏的條件很好，我不是會打白工的。”
    嘖！這姑娘態度不行，扣一百分！
    這些女仆之中，除了年長的葉奈法大姐，其他三個都很年輕。
    畢竟這邊的風俗是早結婚早生子，讓家族人丁興旺。女生普遍16歲就嫁人，超過18歲已經算是高齡，會被人說是嫁不出去的女人。
    大致了解她們的情況後，我對她們四個喊道：“你們的試用期有三個月！在這三個月期間，工資隻有一半！要是覺得你們哪個不合適，我會馬上辭退，沒得商量！”
    “老、老爺！”
    最膽小的安妮竟然舉起手打斷我說話，令我有些意外。
    “什麽事？”
    “什麽叫試用期？”
    完了，連最有學問的安妮都聽不懂我在說什麽，其他人更是一臉茫然。
    “簡單來說，頭三個月裏，你們的工資隻有一半，而且我隨時能辭退你們！”
    瑪妮拉問我：“一半的工資就是多少？”
    “一半就是四枚銀幣。”
    “四枚銀幣？！”
    她們四個都驚呆了。我分不清楚月薪四枚銀幣算是多還是少，隻知道這邊兩枚銀幣一袋小麥，相當於一個月給她們兩袋的小麥。而一袋小麥足夠一個人吃兩個月。
    我轉過身，悄悄問身後的艾米：“四枚銀幣是不是給得有點少了？”
    “還少啊？！我都覺得老爺你太大方了！”
    “那正常來說是給多少？”
    “唔女仆因為包吃包住，工作比較輕鬆，所以收入會比工匠低很多。威廉姆斯老爺家給女仆是每個月三枚銀幣，另外我聽說小山田老爺家給的也是三枚銀幣。而且是給長期工作的女仆，新人隻管吃管住不會給錢，一年之後才有工資。像我一個月領八枚銀幣，相當於工匠老師傅的水平，我都不敢跟別人說，生怕出門被搶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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