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霞和她的同學回去魔法學院後，我想去一趟灰燼海，探望朱塔和她的兩個女兒，還有女仆安妮。
    她們在灰燼海的首都浪淘沙生活了半年，躲避隆道爾的寒冷的雪季，偶爾我會去看看她們的情況。
    可能朱塔覺得日子過得太無聊，也可能是安妮的慫恿，她們在家裏開了一間雜貨店。由我提供各種貨物，她們來售賣。都是些我以前收集到的各種雜物，強盜的武器、打獵得到毛皮和獸牙、草藥，還有女仆的手工製品。
    朱塔和安妮才經營了半個月，我不清楚雜貨店生意如何，現在特意過來瞧瞧，順便送貨。
    瞬移到朱塔的房子地下室，來到客廳的時候有個獸人小姑娘正在打掃衛生。她是朱塔買的獸人奴隸，黑貓少女，已經見過我幾次。我從地下室出現把她嚇了一跳，但並沒有像以前那樣每次都尖叫，隻是在我麵前有點緊張。
    灰燼海這個國家的北麵是人類國度，南麵是獸人國度，遼闊的沙漠分割人類與獸人的活動範圍。
    作為人類國家，灰燼海經常入侵南方的獸人地區，俘虜許多獸人奴隸。朱塔買了三個獸人奴隸幹家務，還充當她的保鏢。
    錢當然是我出。最近我覺得自己就是個凱子，自己沒怎麽花錢，光是倒貼給女人。
    我過去摸了摸黑貓小姑娘的頭，揉了揉她的貓耳，順便問：“朱塔夫人在哪裏？”
    “夫人、夫人她在睡覺。”
    看來我來早了。
    現在是早上，朱塔有時候要睡到中午才起床，日子過得幸福又懶散。
    我沒有去叫醒朱塔，而是徑直走到房子前麵的雜物店找安妮。
    安妮正在櫃台前打哈欠，整間雜物店空蕩蕩的，根本沒有幾件商品，都不能稱為商店。
    我的出現令安妮從犯困變得欣喜若狂，激動地撲過來抱著我。
    “老爺！你總算來了！東西都賣光了，就剩下些賣不出去的垃圾。”
    “看來生意不錯啊，明明住在這麽偏僻的地方。”
    “當然！就算這間店的位置偏僻，我們還是有很多這個國家缺乏的商品。隻要來一位客人，他很快就會帶其他客人過來這裏買東西。最愁的就是貨太少，沒有足夠的供貨渠道。”
    作為商人的女兒，安妮真有點本事。這間雜貨店幾乎全靠她經營，朱塔就是個甩手掌櫃。
    “我這次就是來送貨的。剛搶一支商隊，有一大堆貨物可以賣。”
    “搶來的？老爺你開玩笑吧？”
    “沒跟你開玩笑。不過放心，他們都光死了。而且在隆道爾那麽偏遠的地方，不會有事的。”
    “那、那好吧，反正不關我事。”
    安妮把雜貨店門關上，跟我來到後院的倉庫。
    我將從商隊搶來的貨物全放在倉庫地上。安妮看到這麽多貨物，頓時眼前一亮，臉上笑嘻嘻的明顯心懷不軌。我覺得雜貨店賺的錢，她肯定吞了不少。
    獸皮、獸牙，因為都是這邊沒有的動物和魔獸，所以在灰燼海賣得很貴。
    至於這批搶來的貨要如何處置，我沒有興趣管那麽多，全交給安妮和朱塔負責。
    “對了老爺，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商量。”
    “你說。”
    “你之前送過來的那批草紙很受歡迎，都賣光了，經常有回頭客過來問我有沒有進貨。我覺得賣草紙特別有前途，你要不在隆道爾建個工坊，大批量生產。這些草紙肯定有多少賣多少，供不應求！”
    “你這個主意我早就想到。我也考慮過在隆道爾建個造紙廠，招本地的村民當工人。不過太麻煩了，肯定有一堆瑣碎的事情要處理。老爺我不缺錢，不想當老板，隻想悠哉遊哉混日子，搞搞小發明，做一下魔法研究。”
    “誒就不能努力一下嗎？明明是一個發財的機會，肯定很賺很多很多錢。”
    安妮皺著眉頭，一臉不滿地看著我，好像在責怪我懶惰似的。
    區區一個女仆，竟敢對我指指點點？
    不過看在她商人精神的份上，我原諒她。
    就在這時，朱塔穿著樸素的長裙來到倉庫門口。她可能是聽見動靜，知道我來了，就起床找我。
    聽到我跟安妮的談話內容，朱塔對我說：“你要是嫌麻煩，我可以替你管理那間造紙廠。”
    “哦？你有這個興趣？”
    “人活著總得找點事情做。在這一年裏，我整天無所事事，過著乏味的生活，已經厭倦了。而且隆道爾那邊變溫暖了不是嗎？我該搬回去了。”
    “可是你在這邊不是開了這間雜貨店嗎？”
    “雜貨店交給安妮就可以。管理一間小小的雜貨店沒意思，如果是管理一間大工坊的話，或許能提起興趣，雖然我不太清楚工坊是什麽，不過我想我能應付得來。”
    朱塔似乎真的想辦一間造紙廠。就當她是想隨便玩玩吧，我也沒有必要阻止。畢竟是管理過一個國家的女人，管理一間工坊應該很容易。
    “那就照你說的辦吧。我去跟領主約克談一下，做點準備。”
    跟朱塔和安妮商量了一會後，我回到隆道爾，去城堡找約克商量在隆道爾建廠的事。
    在城堡的書房裏，約克一聽我要投資建廠，激動得站起來握緊我的手。
    “太好了！鄉親們要過上好日子了！在哪條村子建工坊？要招多少人？福利條件如何？”
    “慢著慢著，不急。我什麽都還沒決定呢，這不來跟你商量了嗎？”
    “哦，失禮了，我太高興，一時得意忘形。”
    約克尷尬地笑了笑，重新坐回椅子上。
    他會這麽激動，讓我有些意外。可能是這一年裏經曆過太多苦難，終於看到光明了吧。
    約克拿出隆道爾的地圖，攤開放在桌子上，問我要在哪條村子建工坊。
    我搖了搖頭，“不能在村子裏建工坊。造紙的過程用水量大，水汙染嚴重，隻能建造在河流下遊。還要建立汙水處理水池係統。另外，為了避免造紙術的機密外泄，要建圍牆，還要建幾間大房子”
    約克聽得一臉懵逼。他在隆道爾算是很聰明的人了，不過還是難以消化我所說的內容。
    啞巴了半天，他問了我一個最重要的問題：“那這些費用由誰出？”
    “放心，錢全部由我出，最近正好賺了不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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