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提出輔導我學習，這正是我目前最需要的。
    誠然，我的人生經驗豐富，見多識廣。
    但是這跟函數、三角函數、不等式、數列、立體幾何有什麽關係？我拯救世界還需要學數學？
    英語？據我所知，再過十年它就會從高考科目中剔除，現在我學它有個卵用？
    其他科目學了或多或少能派上點用場。但歸根到底也隻是應試教育，即便我正驚人博學多材，考試還是考不過那些高中生。
    不過為了配合現在的身份，作為一名學生，多少還是該學點。
    小惠在我的房間裏教我寫作業，教了半個小時差點被我氣死。
    “弟弟你怎麽啥都不懂？你是怎麽考上高中的？”
    “就當我失憶了吧，勞煩你從最基礎的開始教我。”
    “好、好吧。看你平時一副沉穩老實的樣子，還以為你應該有好好學習。唉先從最簡單的二次方程開始教吧。”
    她耐下心來，認真教我。
    就在房間的書桌前，不知不覺中我們貼得很近，近得就像在說悄悄話一樣，能夠清楚聞到她女人的香味。我努力不往奇怪的方麵去想，但內心還是會躁動，連呼出的空氣都變得有點滾燙。
    教了一個多小時，我讓她做自己的事情去。
    小惠洗完澡後，還要做網絡直播，在月琦的房間裏。
    我才知道，今天安裝在月琦房間的電腦，是小惠她平時直播要用的。下午的時候她還在房間的牆壁上貼了許多隔音壁紙，調試麥克風什麽的。
    這個房子隻有三間房，沒有多餘的空房弄成她的專用直播室。
    為什麽不將她和老爸的房間弄成直播室呢？大概是考慮到月琦聽不清楚聲音，就算晚上她媽深夜直播也不會吵到她，有這樣的考量吧？
    雖然有點好奇小惠直播什麽內容，不過她不願意說，我也沒有八卦的興趣。
    好不容易寫完作業，我出來客廳喝杯茶，發現月琦正在客廳的沙發上玩手機。
    她今天剛搬來我家，對新環境感到很陌生，大多數時候她都會躲在房間裏，不願意出來。現在之所以待在客廳裏，可能是不想打擾她媽直播，是個為別人著想的好孩子。
    月琦好像在用手機看什麽。我對她的興趣愛好感到好奇，於是悄悄走過去，想從沙發後麵偷看她手機上的內容。
    是漫畫。我還以為是視頻，結果是畫風精美的手機漫畫。稍微看了兩眼劇情，似乎是青春戀愛題材的故事。
    大概我湊得太近了，呼出的空氣被月琦察覺到。
    她猛地回過頭，看見我在後麵偷看，嚇得她手機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怪異的尖叫。
    我歉意地笑了笑，想跟她道歉，但突然意識到自己不知道該如何跟有聽力障礙的人交流。即使她耳朵戴有助聽器，但效果有限，經常聽不清別人說什麽。
    就在一片尷尬的氣氛中，月琦匆忙撿起手機，向我禮貌地點了點頭，然後跑回房間裏。她媽還在直播，被這個突然闖入的女兒嚇著了。隨後房門迅速關上，不知道裏麵什麽情況。
    老爸剛洗完澡，出來問我：“剛剛是不是有人在尖叫？發生什麽事了？”
    “沒，隻是不小心嚇到小姑娘而已。”
    “什麽‘小姑娘’？她現在是你姐。為什麽要嚇她？信不信我揍你？”
    “都說了是不小心。我挺喜歡她的，不可能對她幹壞事。對了，給三千塊錢我買遊戲機吧。”
    “你膽子挺大的。最近成績那麽差，還敢問我要錢買遊戲機？要不是小惠她們搬進來了，我現在就拿皮帶抽你！”
    “不是。你想一下，月琦那姑娘怕生，我又跟她沒有任何交流方式。再這樣下去，關係會更加疏遠。如果有遊戲機的話，我就能跟她一起玩。”
    老爸認真想了一下，“好像是這麽一回事，你還考慮挺多的。錢我不會給你，明天回警局我會叫年輕的同事替你買，你等幾天吧。”
    找別人買？信不過我呢？
    不過說起來也該想個辦法，弄點錢用用。身上沒錢的話，就不能滿足自己的欲望，處處受製於這個大叔。我可不想看別人眼色。
    第二天是星期日，今天還是放假。
    為了趕上學習進度，昨晚我通宵學習，反正我不需要睡覺。今天上午又麻煩小惠教了我一個小時。之後她去準備補習班的上課材料，下午就跑到補習班上課去。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家裏隻剩下我跟月琦，她躲在自己的房間裏，不知道在幹嘛。
    畢竟是剛認識的人，我對她一點都不了解。
    到了星期一，又要去上學。
    月琦要去上特殊教育學校，年級相當於高二。她能夠自己去上學，我還以為需要別人幫助。有點小瞧她的生活能力了。
    我回到學校裏。上課的時候，我問劉強：“上哪裏可以弄到錢？”
    “淦！你小子想走上犯罪的道路嗎？”
    “沒說要幹壞事，我就是想通過正規渠道弄點錢。”
    “正規渠道怎麽弄錢？收保護費倒是一門不錯的生意。你我聯手，專門挑那些軟弱又有錢的學生下手，敲詐他們，一天能賺幾十塊！”
    “幾十塊頂個卵用，起碼要幾百塊。”
    前排的兩個女生因為座位距離很近，聽到我們說著些危險的話題。其中一個戴眼鏡的女生突然舉起手站起來，向班主任報告。
    “老師！正驚人和劉強說要收保護費，敲詐同學！”
    “哇！你這個弟中弟，居然打小報告？”
    我跟劉強憤怒地指著這個眼鏡妹。
    全班同學，還有班主任，那個禿頭的大叔盯著我們。
    “收保護費？真的嗎？下課後來辦公室一趟，我要聯係你們家長，好好談談道德教育問題。”
    這純粹是劉強隨口開的玩笑，結果這些人當真了，今晚回家又要挨罵。
    老夫都一把年紀，還要遭到這種羞辱，真是鬱悶。
    中午的時候，許多學生會在學校食堂吃飯，我跟劉強也是。老實說，雖然跟劉強生死重逢我很感動，但我不想跟這個人渣一起吃飯。太過親密無間反而覺得很惡心。
    但沒辦法，我們兩個都沒有別的朋友。
    劉強是因為太過惡心，所以沒朋友。我單純是因為跟這個垃圾走得太近，導致別人不想搭理我。
    還是趕緊把這個惡心的家夥甩掉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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