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縱火案第三天傍晚，我應邀來到劉強家吃席。
    他爹被我殺了，親戚朋友幫忙辦酒席，在他家門口外麵擺了三四十桌。雖然不清楚這種風俗怎麽形成的，但人死了大家卻聚在一起開開心心吃個飯，真是件怪事。
    劉強穿著喪服向我打招呼，給我找了個兒童專座的位置坐下，然後跟我聊了幾句後，他就去忙著招呼其他客人。
    現場偶爾有幾個警察巡邏，還有一些記者、自媒體、網紅在拍照，甚至搞直播。
    我無視這些人，玩了一會手機。沒過多久，陸續開席，我跟身邊一群兒童搶食。
    劉強來到我身邊坐下，向我抱怨：“我爹剛死，我媽就跟我說她準備別的男人結婚，你說這事好不好笑？我是沒什麽所謂，反正等我滿18周歲，立馬搬出來住。到時候你要出來一起住嗎？咱們同居。”
    “死遠點，我在家住得好好的，就算找人同居也不會找你。”
    “唉，真是無情的男人。不過我現在心情很好，不跟你計較。來，咱們今晚一醉方休！”
    他拚命給我灌酒。
    曾經我千杯不醉，但自從變成凡人以後，我就沒喝過酒。一不小心喝多了，頭暈乎乎的，覺得有點不妙。劉強喝吐了，被親戚帶走，不然我還想找他借個地方睡覺。
    正好這時候小惠給我打電話，問我在哪裏，要開車過來接我。
    我晃晃悠悠來到城中村的公交車站，坐在那裏等著，抽了一根從劉強那裏拿到的煙。
    小惠開車來到公交車站，從車裏下來後看到我在抽煙，她皺著眉頭，有點生氣地質問：“你什麽時候學會抽煙的？”
    我腦袋不清楚，也不跟她辯解，隻是對她笑了笑，將煙掐滅，煙頭彈到附近的垃圾桶裏。
    小惠湊到我麵前嗅了嗅，又生氣地問：“你還喝酒了？”
    “是是是，是我不對。趕緊送我回家吧，快撐不住了。”
    “你爸爸要是知道你又抽煙又喝醉，肯定罵死你。”
    “反正你不會跟他告狀的，對吧？”
    “這要看你乖不乖。”
    小惠扶著我，將我塞到後座。然後她開車，從城中村離開。
    一路上她不停地數落我，我都沒聽進去。到家的時候，幾乎要睡著，被小惠強行搖醒，在她的攙扶下坐電梯上樓。
    在電梯裏，因為挨得很近，我對著她的脖子深呼吸一口，小惠被我這樣的行為嚇到。
    “你、你在做什麽？”
    “你身上有很棒的味道，我很久沒有碰過女人了，有點受不了。”
    小惠一臉吃驚地望著我，“瞎說什麽？你真的醉了，不要再說話了。”
    “坦白告訴你一件事，我最喜歡你這種生過孩子的女人。”
    “嚇、嚇我一跳！你原來有這種愛好嗎？不對，你隻是喝醉酒亂說而已，我不會當真的，趕緊進屋吧！”
    電梯來到十一樓，小惠扶著我來到家門前，一手扶著我一手翻包包找鑰匙，看起來很不容易。我順手幫忙按了按門鈴。
    小惠吐槽道：“你爸不在家，月琦又聽不見，你按門鈴給誰聽？”
    “對哦。”
    “你果然醉得很厲害。”
    找到鑰匙後，小惠將家門打開。進去之後沒有看到月琦，好像是在房間裏。
    小惠扶我到我的房間裏，將我推到床上。我躺下來的瞬間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床上，嚇得她發出一聲怪叫。
    “小姐，今晚留下來陪我睡覺。”
    “你哪裏學會這麽多怪話？剛才還抽煙喝酒，等你清醒了我真的要好好問你。”
    將我的手甩開後，小惠將我的鞋脫掉，解開我的皮帶，將被子給我蓋上。
    期間月琦發現我們回來了，過來看了看情況，看我醉成這樣她的眼神十分擔憂。
    我實在敵不過醉意，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我頭痛惡心。想起來喝杯水，發現床頭櫃上放了一杯茶。應該是小惠給我準備的，這個女人非常貼心。
    喝了半杯茶，拿著杯子從房間出來一看，小惠和月琦正在吃早餐。見我起來了，小惠便催促我趕緊去衛生間洗刷一下，再吃點東西。
    等我去了一趟衛生間，回到飯廳吃早餐，月琦已經去上學。小惠貌似今天會留在家裏，我總是搞不清楚她的工作時間。在我享受早餐的時候她裝模作樣地批評我。
    “喝酒跟抽煙是有害身體的行為，這次我就先不跟你爸說，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又碰這兩樣東西，我會告訴你爸爸，讓他來教育你。你也知道你爸爸生氣的時候有多可怕，所以你要聽話，知道嗎？”
    “放心吧，我會管好自己的。”
    我隨口敷衍過去，沒說過要戒煙戒酒，這輩子都不可能戒得掉。不過小惠以為我答應她了，露出高興的笑容。
    隨後她在我對麵抱怨昨晚發生的事情。
    “你知道你昨晚喝醉酒之後，我把你帶回家費了多大力氣嗎？你還說了很多奇怪的話，說什麽喜歡生過孩子的女人，真不知道害羞。可惜我沒有把這段話錄下來，不然就可以拿這段錄音笑話你了。”
    “抱歉，我這句話說得不太對。”
    “沒關係，我沒有當真。像我這種阿姨被年輕的小男生喜歡，其實還有點高興。”
    “不是，我是說，成熟的女人我都很喜歡，不僅限於生過孩子的。”
    “啊？”
    小惠呆住了，沒想到我會說得這麽直白。
    很快，她一臉尷尬地低下頭，聲音微弱地說道：“是、是嗎？小小年紀喜好還挺明確的。不過我覺得，還是選擇那些跟你差不多大的姑娘比較好，喜歡老阿姨不是什麽健康的癖好。”
    “那些小姑娘沒有意思。年紀大點的女人懂得更多，更加豐滿，更有女人味。喔，一說到女人就忍不住說多了。不好意思，你當作沒聽見吧。”
    小惠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假裝鎮靜地喝茶，然後去洗衣服去。
    這種尷尬的氣氛一直持續到傍晚，老爸加班幾天終於回來。小惠熱情地歡迎他，做了很多菜。就像約定過的那樣，她沒有將我抽煙喝酒的事說出來。
    為了調查酒吧縱火案，老爸最近一直在警局很少回家，現在也是一臉疲憊的樣子。
    我問他有沒有查出凶手是誰，老爸認真地回答我：“凶手太狡猾了，警方沒有太多線索。不過你的那位朋友劉強，他目前是我們的頭號嫌疑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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