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訓練營 13 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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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貓兒貓兒”

    似乎有人在喚他,展昭微微皺眉,轉身把頭藏到毯子裏,不理。

    “貓兒~~~”

    還是持續地柔聲輕喚,“貓兒,醒醒。”

    “嗯~~”展昭用毯子把自己裹起來,“死老鼠~~”迷迷糊糊地哼哼了一句。

    “再不起來就親你哦”

    後脖頸傳來了濕熱的觸感~~~漸漸上移,含住了耳朵

    “呀~~”展昭的覺全醒了,捂著耳朵,滿臉通紅地從沙發上彈起來,憤憤地盯著眼前笑得神清氣爽的某隻欠打老鼠。

    白玉堂卻是湊過去在他嘴上啄了一口:“早上好。”

    !

    展昭驚得一爪子揮向眼前的白玉堂,咬牙切齒:“你個瘋老鼠,這裏是辦公室!!”

    白玉堂笑著聳肩:“有什麽關係,門關著呢。”

    展昭揉揉有些酸痛的脖子:“我怎麽會在這裏?”

    “你昨晚睡著了,公孫在你那裏,我就把你抱我這裏來了。”

    “那你呢?我把你沙發睡了,你睡哪裏?”接過白玉堂遞來的咖啡~~還是好困。

    “我昨天也在這裏啊,兩個人睡一張沙發還真是擠”白玉堂說得輕描淡寫。

    “噗~~~~”展昭嘴裏的咖啡噴了一地。

    “死貓!你給我洗地毯!!!”

    “臭老鼠!難怪我渾身疼!肯定是昨晚沒睡好!!”

    “我借你沙發睡你還挑三揀四??”

    “你應該睡地上!”

    “會感冒的!”

    “你這個品種的不會感冒!”

    “什麽品種?”

    “你聽說過細菌會感冒的麽?”

    “又降一級?!”

    “哼~~早餐我要吃雞蛋餅!你去買!!”

    “死貓!上輩子欠你的!”

    “要放辣醬!”

    十五分鍾後,坐在自己辦公室裏的展昭美滋滋地喝著牛奶,啃著雞蛋餅。

    “公孫嘞?”看到沙發上空空的,展昭問白玉堂。

    “哦,他昨晚吃過藥後就睡著了,後來我哥來把他接走了。”

    “公孫肯跟他走啊?”展昭小心翼翼地問。

    “他當時昏昏沉沉的,估計沒什麽意識吧,反正沒反抗。”白玉堂邊喝著展昭剛才喝剩下的半杯咖啡,邊回答。

    “嗯~~~~”展昭若有所思地邊吃邊轉眼珠。

    “死貓,想什麽呢?”白玉堂好笑。

    “嗯~~”展昭想了想,總結道:“很微妙啊~~很微妙。”

    “頭~~”其他的組員陸續到了辦公室。

    徐慶跑進來說:“我有重要情報!”

    “叫大家都到會議室集合!”白玉堂說。

    會議室中

    “喬恩金?”眾人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徐慶,“你確定槍是喬恩金買的?”

    “沒錯!”徐慶點頭,“消息是韓彰那裏來的,應該不會錯。”

    “可是齊磊拿著他給的槍想殺他?!”王朝有些不解。

    “不,齊磊真正想殺毒應該是威爾森教授。”展昭道,“殺喬恩的舉動很有可能隻是個幌子。”

    “沒錯,這樣誰都不會懷疑他了。”白玉堂沉吟。

    “還有,我昨天查了喬恩金的資料。”徐慶接著說,“他以前是哥倫比亞大學的醫學生,畢業後,做了兩年的醫院麻醉師,後來突然轉行做了藝人。”

    “麻醉師?”白玉堂一驚,“也就是他很熟悉毒麻類藥物的特性?”

    “昨晚勞拉經過檢查的確是藥物過量引發了幻覺。”張龍看著昨晚做的筆錄說:“據她說,那些藥物是鎮靜作用的,一直都有服用,是喬恩金給她調配的。”

    “哈!證據確鑿啊!”展昭似乎有些幸災樂禍,“這回可以把那個色狼抓回來聊聊了??”

    “色狼?”周圍的眾人似是不解。

    “咳咳~~”白玉堂咳嗽了兩聲,“張龍王朝,你兩去把喬恩金請到這裏來,就說要他配合調查。”

    “頭,不申請逮捕他?夠級別了,證據確鑿啊。”王朝提議。

    “不,現在逮捕還為時過早。”展昭道,“而且他好歹也是名人,會引來過度關注,不利於我們調查。”

    “不是,我是覺得我們找他配合調查,他很有可能不肯來。”張龍有些為難。

    “哦~~”展昭笑著瞥了白玉堂一眼,道:“沒關係,你們就說是白隊長要請他,估計他屁顛屁顛就跟著來了。”

    張龍和王朝滿腹疑惑地走了,白玉堂瞪展昭一眼,“貓兒!好大的酸味~”

    “是嗎?”展昭轉身朝門口走,回頭說,“我先去睡個回籠覺,待會兒好好審審那隻金毛色狼!!”

    白玉堂搖頭苦笑,這貓,還在記恨呢

    “頭”一邊的徐慶似乎是有些欲言又止。

    “怎麽了?有話就說。”白玉堂坐到會議桌上看他。

    “那個你,你大哥的那兩個手下”

    “他們怎麽了?”白玉堂問。

    “呃韓彰告訴我,這次槍支的來源是他們查出的,手法有點不太大眾化。”

    “嗬”白玉堂被支支吾吾的徐慶逗樂了,伸手拍拍他肩膀道:“放心吧,在這裏,他們不會幹什麽出格的事的。”

    說完,就起身出了辦公室,心說,“大哥啊大哥,你可千萬別亂來啊~~~”

    公孫從床上爬起來,推開身上厚重的被子,喘了口氣,差點讓被子壓死。

    身上感覺還蠻清爽的,頭不疼了,雖然還有一些乏,不過已經不像昨天那麽難受了。

    從床上下來,搖搖晃晃地走進了浴室,打開淋浴器

    穿好睡袍,擦著滴水的頭發出來,公孫走到客廳裏,肚子好像有些餓,自己好像一直沒有吃過東西。

    “餓不餓?”

    身後突如其來地聲音把公孫嚇了一跳,回頭,就見白錦堂正站在他身後五六步遠的地方,注視著他。

    公孫不語,轉過臉擦頭發。

    “我說過不來的,不過有些擔心還是來看看,你好點沒?”白錦堂也不在意公孫不理他,繼續說著。

    公孫依舊不語,站在那裏發呆。

    “我想和你談談。”白錦堂繼續努力著。

    公孫走到門口,把門打開,站到門邊。

    輕歎了口氣,白錦堂無奈地走到門口,出門前,低聲對公孫說:“早飯在桌上,吃了飯之後,記得吃藥,好好休息。”隨後,轉身離開。

    公孫關上門,在緊閉的大門前站了一會,聽到電梯的開門和關門聲,又把門打開,白錦堂卻站在門口,微微有些尷尬,“把,把頭發吹幹。”

    公孫抬起頭看他。

    白錦堂有些激動,幸好還肯看他一眼。

    “呃我走了。”伸手幫他關上門,白錦堂有些戀戀不舍地走進了電梯。

    公孫站著發了一會兒呆,就去房裏找出一個吹風機,靠在沙發上吹頭發。遠遠地看到對過白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裏窗簾卷了起來。

    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沒有拉上客廳裏的窗簾。

    吹幹了頭發的公孫站起來,走到桌邊,桌子上放著清淡爽口還熱騰騰的中式早餐。

    坐下來,安安靜靜地吃完早餐,坐到沙發上看一會兒報紙,就起來乖乖吃了藥。

    走進臥室,臥室的窗簾也是開著的,沒有去理會,而是爬上床,蓋上被子睡下。

    遠處的白錦堂一直站在窗前注視著,呆呆地看,忘了動作,任手上的咖啡慢慢地變冷,心也漸漸柔軟,公孫,你真是很溫柔,很溫柔。

    警局的審訊室裏,喬恩金一派從容地坐著,沒有帶律師。

    白玉堂和展昭走進審訊室,引來喬恩金的微笑。

    麵對麵坐下。

    “我昨天也沒幹什麽。”喬恩一臉無辜地說,“至於要逮捕我麽?”

    “我們是請你來配合調查的,還是你覺得自己做了什麽值得被逮捕的事情?”展昭問。

    白玉堂在心裏揮了揮小白旗,不得了,這貓一上來就火力全開,這老外今天非當炮灰不可了。”

    “嗬嗬~~”喬恩笑著看展昭,“你對我有敵意?這可不是要求配合調查的語氣哦。”

    展昭也微笑:“那就別配合調查了,你的條件直接可以轉成審訊。”

    “哦?”喬恩似乎是來了興致:“不知道我符合什麽條件呢?”

    白玉堂從證物袋裏拿出一個藥瓶道:“這是你配給勞拉女士的藥?”

    喬恩看了一眼,點頭:“沒錯。”

    “自製迷幻類藥物是犯法的。”

    “在我們國家不算啊。”喬恩很惋惜的樣子,“我不是很了解你們國家的法律製度”隨後,意味深長地朝白玉堂眨眨眼,“你有空的話,可以指導我一下。”

    白玉堂就感覺身邊展昭的氣壓又底了幾分,心裏為喬恩祈禱:“上帝保佑你!!”

    “你是不是曾經購買過一把巴雷特82a1型的?”

    “買過。”喬恩回答得爽快。

    “你剛才的回答是承認非法持有槍械?”白玉堂看著他。

    喬恩很快樂地和他對視,“哦,我們國家持有槍械並不違法啊~~再說那把槍已經丟了。還是那句話,你有興趣的話,可以教我你們國家的法律。”

    白玉堂皺著眉看了看眼前嬉皮笑臉的喬恩,真想揍他一頓,這時,身邊的展昭拍了拍他,示意——我來!!

    拿出賈鄭岩的屍體照片和那瓶藥丸放到喬恩的麵前,展昭冷笑著問:“不知道你們國家殺人算不算犯法呢?”

    喬恩看著那些屍體照,有些發懵。

    展昭緊接著說:“我們現在完全有證據起訴你和一起謀殺案有關,你要不要叫你的律師來?”

    喬恩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展昭卻不願意給他緩和的機會,繼續緊逼道:“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這起謀殺案是一起連環殺人案中的一環你們國家好像對連環殺人犯的刑責很是多樣啊,你猜你輪到什麽呢?絞刑?或者電椅??”

    有些頹喪地伸手搓搓自己的臉,喬恩癱軟在座椅上,白玉堂挑挑眉,“看來你沒什麽時間學習外國法律了,好好研究本國法律吧,就你的情況,不死也得判上個兩百年。”

    “好好~~”喬恩放棄一般地攤攤手:“你們贏了,我說,我說。”

    接著,喬恩從口袋裏拿出了錢夾,打開,指著一張照片給白玉堂和展昭看。

    兩人湊上去一看,就見照片中的,是一個笑得十分燦爛的年輕男子。

    展昭在看到照片的一瞬間就明白了喬恩為什會對白玉堂感興趣照片中的男子雖然是金發碧眼的外國人,但是,眉宇間和白玉堂頗有幾分神似。

    “他叫安格爾,是我一生的摯愛。”喬恩看著照片似乎是在回憶著往事,“他在二十歲時,發生了一次車禍,頭部受到了一定的傷害,經常會出現一些幻覺。原本很開朗的他,變得鬱鬱寡歡起來。我帶他去看了當時全美最好的心理學醫生,就是威爾森教授。我原本期望可以治好他,可是沒想到,沒想到他在接受了一段時間的治療之後自殺了。”喬恩似乎是有些激動,“我們如此相愛,他卻自殺了,留下我一個,我孤獨,無法正常的生活和工作,後來我就到了演藝界發展,那個聲色犬馬的環境不會讓我寂寞。而且這個工作可以讓我接觸到很多人,我瘋狂地尋找著和他相似的人,但是越找,越發現他的獨一無二直到那天在宴會上看到你。”

    喬恩歎口氣說:“你和安格爾真的很像,不過你比他堅強得多他太脆弱。”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所以你恨威爾森教授?”

    “我當然恨他!他隻是個沽名釣譽的偽君子,他害死了我最愛的人!你們知道麽,我後來才得知,他給安格爾服用的藥物和采用的療程根本就是從沒用過的,他在拿我摯愛的人來做實驗,為了證明那些日後讓他風光顯耀的狗屁理論!”

    白玉堂拿出那張惡魔之子的卡片,問:“這是什麽?”

    喬恩看了看卡片,吸了一口氣,微笑著說:我想說的就這些,其他的,我要等我的律師來。“

    隨後,他便一直沉默。

    展昭和白玉堂從審訊室出來,一臉的不爽,著個喬恩和楊鋒的狀態差不多,似乎對於自己的罪行並不避諱,但當說起那個“凶手訓練”時,就都緘口不言了,似是在庇護著什麽真是令人費解。

    “別想了,想得頭都炸了,走貓兒,去餐廳吃點東西。”白玉堂拉起展昭就走。

    在警局的餐廳裏,白玉堂點餐,拿著托盤站在旁邊的展昭看到不遠處,白馳正和一個小孩玩著石頭剪子布。

    那小孩有些眼熟,白玉堂買了吃的,見展昭呆望著前方,就順著他目光望去,“哦~~這不是盧方的兒子麽?”

    “啊!”展昭也想起來了,是上次案子裏的那個小盧珍啊。

    盧珍似乎是一直在輸,滿臉的不可思議,白馳咯咯地笑著。

    展昭和白玉堂有些不厚道地想:“這兩人的心理年齡好像差不多。”對視一眼,找到休閑娛樂的玩具了,兩個一臉壞笑的哥哥拿著食物向兩個小弟弟走去。

    “啊!展叔叔白叔叔!”盧珍親昵地和兩人打招呼。

    兩人和他們同桌坐下,白玉堂問:“你倆玩什麽呢?”

    “哦!”盧珍一臉崇拜地說,“他好厲害哦!一直都贏!”

    “那麽神?”白玉堂好奇地問。

    “嗯!”盧珍點頭,“最開始的時候輸了幾次,後來就說一直不會輸了,果然啊!”

    展昭了然地問白馳:“又是你的高等數學?”

    白馳不好意思地笑。

    展昭抱過小盧珍,在他耳邊嘀嘀咕咕小聲說了幾句,盧珍好奇地問,“真的?”

    “不信你試試!”展昭咬了一口三明治,笑嘻嘻地說。

    “好!”盧珍挽起袖子,對白馳說:“再來!”

    這次,小盧珍一直緊緊盯著白馳的眼睛,而且,每一把都贏了。白玉堂在一邊看得直樂,小白馳連輸了二十多次後,終於舉手投降,“我認輸!認輸~~~”

    盧珍歡呼著就跑了,白馳好奇地問展昭,“為為什麽會這樣?”

    白玉堂在一邊笑:“別和這貓進行任何賭博類活動!結果一定會輸!!”

    展昭白他一眼,對白馳道:“其實很簡單,每個人都有一些下意識的習慣,我剛才觀察了一下,你出剪刀的時候,眼睛會不自覺地看右下方,出布時,會不自覺地眨下眼,出拳頭時,眼珠會偏向左上。”

    “嗬嗬,真的好像哦~~”白馳傻乎乎地啃著麵包。

    “像?像什麽?”展昭好笑地問。

    “像我昨天碰到的一個人,可以看穿人心。”白馳一臉神往地說。

    “不是吧?”白玉堂有些不相信,“這種怪物還不止一隻啊?”

    展昭狠狠踩他一腳,白玉堂差點被三明治噎到,用力錘胸口。

    “哼!”遞杯水給他,展昭接著問白馳:“他看穿什麽了?”

    “那倒沒有。”白馳眨眼想了想,“不過他說了很有趣的話,我一直想不明白。”

    “哦?他說了什麽?”

    他說“如果當不成神子,就隻好當惡魔之子。因為他們有人類沒有的東西。”

    “哐當”一聲,原本握在展昭手中的勺子落進了湯碗裏。

    一邊的白玉堂和白馳不解地抬頭看著一臉惶惑的展昭。

    “貓兒?”白玉堂拍了拍展昭。

    展昭卻突然自言自語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說著,站起來衝了出去。

    “貓兒?!”白玉堂扔下三明治就追了出去。

    小白馳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猶豫了一下,捧著麵包跟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