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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書雲畢竟是一族之長,此話一出眾人也都沒了辦法,子書墨還欲與他爭執,卻被坐在旁邊的子書燃拉住了。
“好了,散去吧。”子書雲長袖一揮,當先離開了議事殿。
眾人也都各自散去,隻是子書墨走的時候,一臉溫怒之色,似乎對子書雲非常的不滿。
“這子書一族守護幾百年的承諾,竟然說違背就違背,也不怕丟了祖宗的臉。”子書墨碎碎道。
一旁的子書伯將手中的腥月劍反手背在背後,也是拍了拍子書墨的後背,搖了搖頭,歎息一聲。
“哎,伯兄。你現在可是要回四府?”子書燃這時從後麵追上,問道。
“正是,賢弟有事麽?”子書伯問道。
“也沒什麽事。正好我有空,便想去見見這得到腥月劍的人。”子書燃搓了搓手,“想必是個年輕俊傑吧?”
“嗬嗬,不過是個鬼階的年輕後生而已,我正好要去將這劍還給他,你若想見他,便跟我一道回四府吧。”子書伯幹笑兩聲,便出得殿門,喚出飛劍,破空而去。而子書燃緊隨其後,也是一揮手,一把鎏金扇便載著他追趕向子書伯。
“哎,你們倒是等等我,我正好也想去見見此子。”身後的子書墨方才正在碎念之中,忽見兩人破空飛去,忙大呼一聲,連忙追著二人而去。
不消片刻,三人便已經到了四府的元德堂,乃是子書四府的會客之處。先前葉掌櫃帶著夏仲在子書四府轉悠了一會,便帶著他到了元德堂,等候子書伯回來。
三人從門外進入堂內,當先便見到了正站著的夏仲,隻是見他文文弱弱,一副書生氣質,雖修為剛剛步入鬼階,可是人卻長得俊氣,仔細看竟還有種脫塵之感,心裏倒也不至於太失望。
“這把劍,還給你。”子書伯將手中的腥月劍扔給了夏仲,又指了指身旁的兩人,“這兩位乃是二府與三府的家主。”
夏仲也是個知事之人,便恭敬作揖道,“見過兩位家主。”
“不必多禮。”子書燃大大咧咧的揮了揮袖子,稍稍停頓了下,便道,“今天眾人商議,本來是準備遵守祖上的承諾與那仙劍宗一搏的。怎奈子書雲那個慫包,說什麽要以家族利益為重,死活不同意。我們也拿他沒轍,所以暫且是沒辦法做什麽事情的了。”
“原來如此。”夏仲低語了一句,心裏也暗暗低落起來,臉上的表情也漸漸變得沉悶。方才他也曾想過,這件事情過去了幾百年,就憑這一把劍,子書一族真的會幫著自己完成那件事情麽?
現在看來,答案似乎是否定的了。
隻是這想法剛剛從腦中出現,一旁的子書墨便笑了一聲,“我說小子,你也不要著急,給我們些時日,說不定能說服子書雲那個老頑固。這些時日你便留在子書四府,順道可以勤加修煉,說不定還能提升你的修為。”
夏仲也並不知道,離了子書四府,自己能去哪裏,若是如此,自己可能又要回黑鐵城了吧。這樣一想,留在子書四府似乎倒是個不錯的選擇。當下便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如此也好,那你就暫且留在我四府,別人若是問起你,你便說是我四府新入門的弟子便可。此事事關重大,你千萬不要對其他人說起。”子書伯見夏仲點頭,便又做了些叮囑。
三人接著又問了夏仲一些問題,便各自散去了,就連那個葉掌櫃,也不知道去了哪,隻留下一個年輕的弟子來照應他。這個弟子名叫張玄,乃是四府的外族弟子中的大師兄,來子書四府也有七年了,自小便天資聰慧,修為更是達到了人階圓滿。
時間已經近傍晚,到了用膳時間,張玄便領著夏仲往那膳堂走去。
對於夏仲的事情,張玄這一個外族弟子自然是不甚知曉的,隻知道夏仲被安排與他們同住,並且每日還會一起修煉,是子書四府新收的弟子。
“夏師弟,前麵就是膳堂了,四府的外族弟子都會在這裏用膳,你等會進去後我給大夥介紹介紹,也好混個臉熟。”張玄一臉和善,他麵相老實,為人也非常熱情,在外族弟子中人緣極好,所以便如是說。
“那,那就勞煩師兄了。”夏仲苦笑一聲。
膳食過後,夏仲倒是認識了好多子書四府的外族弟子,夏仲本就是個外向之人,不多時便與眾人熟識,各自談笑風生,子書四府並不限弟子喝酒,眾人皆因為這個新來的“師弟”感到高興,也少不了小酌幾杯。
雖是小酌,但眾人都向夏仲敬酒,倒也喝了不少。迷迷糊糊中,夏仲便感微醺,最後竟醉倒了,隻好由張玄扶著他去那住宿的地方。
一夜無眠,不知不覺已到第二天早上,陽光從房間的格子窗戶照射而來,在地上行成點點光暈,夏仲從床上坐了起來,感覺頭有些頭昏腦脹,想來昨日喝的酒太多了。
“砰砰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夏仲趕緊下了床,吱呀一聲,將房門打開,門外赫然站立這一個年輕女子,接著便傳來了一陣驚天動地的喊聲。
“啊~~~”女子趕忙用雙手捂住了眼睛。
夏仲被這一聲喊驚到了,忽見年輕女的動作,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低頭一看,自己的上半身正裸露著,而下半身,正有一物直直挺立,將襠褲撐起了帳篷。
“啊~”夏仲是跟著一聲大吼,立馬將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七手八腳的將衣物穿上,這才心有餘悸的開了門。
“那個,那個——”夏仲的臉有些紅,目光斜斜的望了一眼門前的女子,似乎有些麵熟,仔細一想,才記起昨日剛進子書四府時,見到的那個子書清兒,便是眼前的女子。
“我,我什麽都沒看到!”子書清兒的麵頰有些紅暈綻開,本就是傾城之色,如此一來便更顯嬌俏。
兩人初次見麵便顯得有些尷尬,一陣沉默之後,倒是子書清兒先收拾收拾了尷尬的心情,便道,“你,你就是新來的那個弟子?”
“正是。”夏仲輕聲回道。
“嗯,長得倒還好看。”子書清兒打量了夏仲一番,“我叫子書清兒,你叫什麽名字啊?”
“我叫夏仲。”
“嗯,夏師弟,以後你就是我師弟了,叫聲師姐聽聽?”
夏仲苦笑一聲,不緊不慢了叫了一聲,“師姐。”
“乖!”子書清兒臉上掠過一絲得意,“我爹今天差我去采藥,那些個師兄弟都不願意跟我去,我聽說新來了個弟子,便來問你,你去不去啊?”
夏仲有些摸不著頭腦,心想采個藥而已,怎麽其他人竟都不願意去,何況還是與麵前這麽一個姿色不凡的女子,當下也沒有深思,便道,“能陪師姐去采藥,倒是師弟的榮幸了。”
“算你小子識相!”子書清兒一臉高興,眼睛也笑成了一彎彎的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