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一生隻愛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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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好幾個月,轉眼就入了秋,街道上滿是枯黃的落葉,天氣也跟著漸漸地變冷了,池婉的病情也漸漸地開始好轉了起來。
聽到監獄那邊的消息之後,陸淮深再也控製不住地怒了起來。
阿文派人進了監獄,打探了好幾個月,才知曉池婉在監獄裏被欺壓的那些事。
原來當時在監獄的時候,有個為首的女人因為有虐待傾向進了監獄,後來被買通了,她帶著其餘幾個犯事嚴重的女人合起夥來虐待池婉。
這也可以解釋清楚池婉身上那些令人容易誤會的傷疤。
想到這裏,陸淮深的心跟揪著一樣疼,為什麽池婉會遭遇這樣的傷痛?
當時他不過是想讓池婉為自己的過失買單而已,卻沒想到她會被如此變態地對待一切都怪他如果當初的自己不這樣做的話,也不至於
“那個為首的女人,務必給我帶出來。”陸淮深咬牙。
阿文為難道“陸總,這個為首的女人在池小姐出獄的那一年,莫名其妙在監獄裏自殺了。”
“該死的!”陸淮深幾乎快要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
“陸總,最多的線索就到這裏了。”阿文說道。
陸淮深一時之間沉浸在憤怒和自責中無法自拔,他道“繼續給我查下去,一定要給我找到那個幕後真凶。”
“是。”阿文唯命是從。
“還有那些參與到這個事件裏的人,全都不要放過,我要讓她們也嚐一嚐生不如死的滋味。”陸淮深捏緊了拳頭,眼裏都是恨。
但是,他最恨的還是自己。
掛斷電話,他在抽煙區抽了一包煙,常青也是在這裏找到他的。
常青嘲諷“就知道你又在這裏抽悶煙。”
掐斷了煙頭,他習慣性又點起一根,問“怎麽了?”
“池婉的身體基本上已經痊愈了,可以安心地出院了,另外,盡量不要讓她一個人獨處,必須有人照看。”常青交代著。
“好,我知道了。”陸淮深點頭。
打開門,池婉正在看他之前給她買的那些時尚雜誌,暖陽灑落在她的身上,仿佛身上度了光。
池婉抬頭,眼中不似之前那般冰冷,溫和了許多。
“婉婉,你可以出院了。”
陸淮深像是告知他一般,卻未曾料想床上的人會回應自己。
“好。”
好久沒有聽到池婉的聲音,如今卻是久違,他二話不說上前擁住她,熟悉的氣息縈繞在周身。
心裏無比的踏實。
回家後,陸淮深決定之後的工作都安排在家裏完成,如果有實在推不開的局,陸淮深就會叫來簡暖陪池婉。
慢慢的,池婉也開始說話了。
“爸爸,媽媽什麽時候才能像以前一樣呢?”以沫歪著頭。
陸淮深抿唇“媽媽已經慢慢地快要好了。”
這天,簡暖帶著江城一起來陸淮深家裏,想著熱鬧一點搞一頓火鍋,沒準可以打開池婉的心扉。
“這個天氣啊,就適合吃火鍋。”江城將東西奉上。
簡暖揚起頭“想吃的話,就趕緊動手起來。”
火鍋上桌後,熱騰騰地冒著熱氣,整個屋子裏都是火鍋的香味,陸淮深和江城也隻有打下手的份兒。
陸淮深擺著筷子,江城在一旁將菜盤擺好,道“池婉這情況,什麽時候才能好啊?”
“看情況。”陸淮深回答。
“要是一輩子都好不了呢?你打算怎麽辦?”江城看到麵前的人瞪了自己一眼,立馬解釋“我這可不是詛咒啊!”
陸淮深緊抿著唇“那我就一輩子這樣照顧她。”
“情深意重,感人肺腑,兄弟,我支持你。”江城忍不住為陸淮深點讚。
簡暖從廚房裏端著兩碗菜出來,朝著客廳喊道“婉婉,相濡,以沫,趕緊洗手吃飯了!”
飯桌上,池婉可能是還沒有適應這麽多人,以至於一直一個人默默地埋頭吃著陸淮深給自己夾的食物。
簡暖看在眼裏,卻疼在心裏。
之前池婉每次遭遇暴力對待之後,總是她偷摸著給她塗藥,當時的池婉都沒有這般失神,現在的池婉,好像丟了魂似的。
看著就怪讓人心疼的。
原本喋喋不休的簡暖也跟著沉默了,好一會兒,她開口“相濡和以沫,你怎麽打算的?他們現在都已經到了上幼兒園的年紀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把他們送幼兒園。”陸淮深點頭。
簡暖瞧著陸淮深也忙不過來,她道“這樣吧,我先幫你和婉婉帶一陣子相濡和以沫,等婉婉病情好點,我再把他們帶回來。”
“這會不會太麻煩?我讓我助理來處理就好了。”陸淮深禮貌地回絕。
“不會麻煩的,我和婉婉是好朋友,互相幫助是應該的,況且,現在婉婉這樣的情緒,也不適合讓孩子呆在邊上受影響。”簡暖說道。
聽著簡暖這麽說,好像也是有幾分道理。
可原本默不作聲吃東西的池婉卻提出了抗議“我不同意,你們不要把相濡和以沫帶走。”
這還是池婉第一次這麽清楚地表達自己的意願。
簡暖怔住了,道“婉婉,等你好一點”
“我不要。”池婉果斷地打斷了簡暖,轉而抬頭道“我會慢慢地好,也可以照顧好相濡和以沫,你們不要帶走他們。”
聽聞池婉這樣清晰地說話,對於陸淮深來說就是一大驚喜,他道“好,都聽你的。”
看來,這一頓火鍋,還真成為了池婉病情的推動力。
入了夜,火鍋過後休息了會兒,簡暖和江城便準備打道回府了。
站在門口的時候,簡暖看了一眼裏麵的池婉,凝眉拉著陸淮深到一旁,她道“婉婉之前在裏麵的時候,有過一段時間是這樣的,一直延續到孩子出世。”
所以,相濡以沫可能是她的希望。
“她遭遇的那些事,我都很抱歉,很大的原因的都是因為我。”陸淮深歎息。
簡暖搖了搖頭“但是婉婉從來沒有怪過你。”
“怎麽會”陸淮深不解。
她無奈地笑了笑,道“你知道相濡和以沫為什麽叫相濡以沫嗎?”
陸淮深滿臉困惑,最終是搖頭。
回想起當初,第一聲嬰兒哭啼聲的響起,又響起了第二聲哭啼聲,那時候簡暖被關在池婉的隔壁,聽著這兩個孩子降臨於世。
空氣中都是血腥的味兒,惹得很多人不滿。
“你們都吵吵什麽?你們以後都是要生孩子的。”簡暖氣不打一處來。
都是女人,何苦對這些女人這麽尖酸刻薄?
池婉疼得整個人都昏厥了過去,簡暖在旁邊喊了很久,她才醒過來,那時簡暖慶幸池婉沒有死去。
她拚命地找她搭話“婉婉,你的孩子名字還沒取呢,你準備取個什麽名字呢?”
“相濡以沫”池婉虛弱地開口,疼得已經快虛脫了。
簡暖聽著都覺得心疼,她紅著眼“為什麽要取這樣的名字呢?”
結合著之前池婉和自己所說的,倒是有點兒餘情未了的味道。
“十年的感情,怎麽說忘就能忘啊?我忘不了”池婉深吸一口氣,試圖緩解自己的的疼痛。
“婉婉,你為什麽這麽傻啊?”簡暖始終是無法理解。
池婉嗤笑一聲“我不傻,我隻是一生隻想愛一人,就相當於是紀念已經過去的那十年吧”
“他把你害進了這裏,冤枉了你,讓你落得如此境地,你居然還心心念念那十年”簡暖當時始終是無法理解。
回到現在,聽著簡暖剛剛的那一番話,他無限回味著,當時的池婉到底是懷揣著怎樣的心。
不知不覺,他竟覺得兩眼發紅。
“陸淮深。”身後有一人叫自己的名字。
他幾乎是毫無猶豫地轉身抱住了她“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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