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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喧囂繁華的a市,一座氣派的府上。
“什麽?飛宇少爺打球輸了?還灌籃?!怎麽可能。”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正在大廳接電話,“什麽名字來著?衛陽?好,我馬上向老板匯報。”
古典的書房內,“灌籃?”一位穿著氣派,盡顯富態的中年人掐滅了雪茄,“有意思,馬上給我查查他的底細,膽子不小啊,看看是哪家的公子哥,這個年紀能上籃的我還真沒聽說過。”“是。”管家退去。
“哢”中年人又點燃了一支雪茄,望著窗外,輕聲自語:“飛宇必須得是完美的。”
時間飛快,漸漸同學們都到齊了,班主任也來了。
班上的新同桌都在熱情交流,衛陽打量了眼旁邊的空位,幹幹淨淨,一個孤零零的名字立在上麵――林稚月
晚自習上課鈴響起,誌哥又開始論人生了。
“喂,你看那個帥哥,一個人坐呢。”有女生嘰嘰喳喳的說,“哎呀,好想調過去坐呐。”“心機婊。”花癡女們從來就沒停止過範花癡。
“咚咚。”清脆的敲門聲響起,“請進。”誌哥停止了講話。門被緩緩推開,一條修長的美腿先邁了進來,然後,一張漂亮的麵孔從後門尷尬探出,長長的睫毛,亮亮的大眼睛,無瑕疵的麵龐。短短的馬尾,像極了兔子毛茸茸的尾巴。
女孩尷尬的笑笑,露出淺淺的酒窩,聲音如天籟:“對不起,我遲到了。”全班男生都呆滯了,但短暫的呆滯後,無不像打了雞血一樣躁動起來。瑪德絕色啊!有人感歎:“分到這班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啊?”更有甚者直接喊:“沒有,剛剛好!”當然是徐浪。
誌哥瞪了二痞一眼,然後示意女孩進來。
伴隨著門被推開,“新同學”徹底映入眼底――藍色背帶褲,內搭一件白色短袖,超乎比例的大長腿,襯得身材勾人心魂,一雙經典匡威布鞋,低調又不失高雅。衛陽下午在校門口見過這女孩!
全班男生的目光不禁跟著美女遊走。“艸!”“尼瑪!”“咋又是他?”男生們忍不住罵街――這個美女也來到衛陽旁邊的空位,淡定的坐下了。
“唉,晦氣!”“這小子桃花怎麽那麽旺?”令人忍俊不禁的是,徐浪也加入到了聲討大軍中,且罵得猶為響亮和風騷。
“啪!”徐二痞腦袋吃了個爆栗,原來旁邊的文霖實在聽不下去了。“你為毛打我?”徐浪一臉懵逼。“你給我注意點!她是我表妹,以前我們學校的校花,你可別起什麽歪主意!不然,哼!”邊說邊比了比小拳頭。
“我勒個去,至於麽”徐浪哭喪著臉,遇到個狠茬兒。
林稚月坐下後,拉下了馬尾上的卡通橡皮筋,秀發散開,清新而脫俗。她理了理亂發,又重新紮起了馬尾,流暢利落。
衛陽還在聽著誌哥講事情,但卻十分不自在。他感受到了集中在自己身上的眾多目光,殺氣彌漫,差不多都來自男生的瞪視。當然,還有一道目光特別幽怨,它來自――戴涵。
忍受著渾身不自在,衛陽繼續聽講。
“咱們下午是不是見過?”衛陽被身旁的妙音吸引,扭過頭去,隻見林稚月拿出一瓶汽水,“哢”的一聲擰開,絲毫不拖泥帶水,然後咕嚕咕嚕的往嘴裏灌,眼睛並沒有望著自己。
“你問我?”衛陽不確定。“不然問誰?”“好像是見過。”衛陽回答。林稚月擰緊瓶蓋,將飲料擱進書包。“衛陽?”林稚月看著名字牌開始盤問?。“嗯。”衛陽如實回答,並模仿對方的語氣:“林稚月?”“不廢話嗎?這兒有牌啊。”林稚月指著自己桌上的牌。
如果說戴涵給衛陽的第一印象是杯阿薩姆奶茶,那麽林稚月給他的印象肯定是一瓶汽水,而且是搖了很多下才打開的那種。
“呃,是啊。”衛陽尷尬,的確被這丫頭逗樂了。“怎麽現在才來?”衛陽挺感興趣。“有點私事。”丫頭漫不經心的回答,。“有什麽事比報名還重要?”衛陽犯迷糊。“誒,我說,你這人話怎麽那麽多啊?女生的私事兒你也想知道?”林稚月臉上泛紅,有些不耐煩。
“女生的私事兒我為什麽不能知道?”衛陽一臉無辜和迷茫。林稚月卻呆住了,片刻後:“我去,臭流氓!”
衛陽突然感覺好委屈,從來沒有人這麽罵過自己呢。如果是徐浪在的話肯定會跳起來給他個爆栗,尼瑪,女生那事兒你也要追問?太不懂搭訕了!
一句臭流氓徹底噎住了衛陽,且林稚月聲音不小。後排的胖哥聽見後直犯迷糊:這陽哥咋這人品?
衛陽搭不上話,尷尬不已,臉微紅,便不做聲了。
過一會兒,林稚月發現氣氛不對,旁邊的帥比散發著無比沉重的鬱悶氣場,便湊到衛陽耳邊輕聲問道:“喂,你是真不懂還是裝純啊?”
“懂什麽?”衛陽木訥的問,林稚月呆住,片刻
“噗!”林稚月沒忍住,還是笑出了聲,“啊哈哈,哈哈”實在沒想到這世界上還有那麽單純的正太,定要好好調戲一番。
“我問你想知道我遲到是因為什麽嗎?”林稚月的大眼彎成月牙狀,湊在衛陽的旁邊以挑逗的語氣問。“恩想啊。”衛陽警惕,看出了對方的不正常,遠處戴涵射來幽怨的目光,直盯著林稚月。
“啊哈哈,哈哈。”林稚月再次不顧形象,笑的花枝亂顫,又一次把衛陽帶入了迷茫。
“唉,算了算了,小弟弟,你多大了呀?”林稚月止住了笑,賊兮兮的問。
“今年17。”,衛陽還處於呆泄之中,沒摸清魂頭。
林稚月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喂,衛陽。”林稚月一隻手搭著衛陽肩膀,又湊到衛陽耳邊親聲道:“你感覺到沒有?那邊有個美妞挺在意你呢。”說完瞄了眼遠處的戴涵。
“怎麽會?”衛陽被問得臉紅,覺得這個新同桌怎麽陰陽怪氣的。
“哼,還說沒有,從我坐這到現在,她回頭盯著這看不止十次了”
“你怎麽知道?”
“女人的直覺。”衛陽無語。
“你女朋友呀?”林稚月追問。
“怎麽可能?下午我們才認識。”衛陽無語。
林稚月意味深長的“哦”了聲,又道:“那可得把握好機會啊。”
“你這人怎麽那麽”衛陽崩潰。
“啊哈哈”林稚月再次笑得合不攏嘴,小酒窩令人迷醉。
“叮嚀――”下課鈴響起,走廊陽台上。
衛陽正請徐浪支招。
“女生的私事兒?女生的”聽了衛陽的苦惱,徐浪正琢磨著“尼瑪,蠢呐!”徐浪捂臉罵街。
“到底是什麽事?”到底是什麽事?衛陽傻傻的再次追問。徐浪聽了後,忽的跳起給了衛陽個爆栗:“流氓!”衛陽徹底懵了,“女人的私事,就是大姨媽呀!傻鳥!”追問女生這種問題,真是太不會搭訕了。
衛陽石化。
上課了,衛陽像失魂一般的回到教室,臉色賽關公。
林稚月怪異的望著衛陽――木訥的坐下,雙手托著下巴,眼神呆滯,像是在沉思著什麽。
半節課,衛陽都沒有做聲。
林稚月終於忍不住,碰了碰衛陽,衛陽沒有理她。“喂,你又咋啦?跟個木頭似的!”衛陽沒有回答,隻想馬上調個“安全”的位置聽講。
林稚月小心的湊進衛陽的耳朵:“失戀啦?”衛陽聞言差點吐血。“唉,沒事,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天涯何處無芳草”林稚月開啟了碎碎念模式。“你話真多。”衛陽終於忍不住打斷。
“還不是因為你帥?醜的人我還懶得理他呢。”林稚月大眼彎成了月芽兒。
衛陽:“”。
就這樣被調戲了一節晚自習,衛陽欲哭無淚,開學第一天就這麽悲慘。
“事情講完了。”誌哥說到,“另外,通知個消息,明天正式開始軍訓,大家要盡早到足球場集合。“啊”少爺千金們呻吟。
放學鈴聲響起,衛陽,徐浪,胖哥一起出了教學樓。
天已黑盡,一輪明月懸在天上,散發著聖潔的光輝,襯得繁星更無力。
真美,抬頭望著星空,衛陽想到了很多,每顆星辰都有著自己的歸宿,那我是否也有呢?不知不覺,衛陽取下了菩提珠,緊緊的攥在手裏,這串菩提,可能是那個男人,唯一留給自己的信物吧。
孰不知,此時此刻,徐浪竟也深邃的望著月亮,眼眸裏流露出幾分惆悵。
洗漱過後,衛陽便躺在了床上,室友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嘮著嗑,衛陽卻不作聲,用力掐著手裏的菩提,一顆一顆,思索著過去。
想累了,衛陽便不知不覺的閉上了眼。
他嘴角微翹,不管過去怎樣,至少新的生活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