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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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半個多月的時間,南初月一直安靜在府裏養傷。

    幾千兩銀子散出去果然有回報,寧王府大部分仆從都開始對南初月表示馬首是瞻,效忠到底。

    而君北齊卻經常一連七八天都不回府,不知道在外麵忙些什麽。

    半個月來青州大陸所有養身補傷的奇藥,還有各種珍饈佳肴,山珍海味都源源不斷送上南初月的飯桌。

    就連君北齊都跟著借光喝了好幾頓滋養補湯,最後覺得實在難喝,下令禁止廚房給他送和南初月一樣的膳食。

    經過眾人精心調養,南初月傷勢很快複原痊愈,甚至還應邀去了趟華家,給華家太夫人拜八十大壽。

    而南初月送去的大禮,就是一顆南家奇珍至寶——夜明珠。

    如此一來整個華家連同華春蘭都被南初月人品折服,華春蘭甘願和南初月結成異姓姐妹,今後肝膽相照,彼此扶持。

    南初月羽翼逐漸豐滿,有了能和君耀寒抗衡的力量。

    華老夫人生辰宴結束後,南初月在侍從圍隨下回到寧王府。

    自重生後南初月許久沒有暢懷痛喝一場,今天高興不由多喝兩杯,被橘秋扶著晃晃悠悠回正殿。

    華家美酒後勁極大,南初月幾乎沾床就睡著了,橘秋給她卸妝換衫後也自己去歇息。

    不覺銅漏滴至亥時,將近半夜。

    南初月迷迷糊糊醒過來,覺得口渴的要命,可喚了半天都沒人應聲。

    幸好窗外有清冷月色,南初月獨自起來一步三晃摸出門去找水喝。

    從正殿往後繞兩個垂花門就是小廚房,可今晚這路怎地如此奇怪,竟越走越陌生起來。

    好不容易摸到一個殿閣,南初月睜著惺忪醉眼望上去,匾額上寫著“沽塵閣”三個大字。

    “沽塵閣?”

    南初月低聲嘀咕一遍。

    忽然想起來沽塵閣是寧王府裏一坐有溫泉的修養殿閣,平時幾乎就是君北齊的私人地盤,南初月還從未敢涉足。

    “這裏是溫泉?”

    南初月盛醉下幾乎忘了這裏是君北齊的私人領地,一心隻想著現在若是能泡泡溫泉,豈不比喝什麽茶水都好。

    這樣想著,南初月邁步便走入殿閣。

    庭院裏,果然半個人影都沒有。

    因是溫泉療養之處,所以殿內基本都是回廊和隔扇,還有假山和花草環繞,將一個用白玉石築成的溫泉池圍在中間。

    溫泉池中水氣氤氳繚繞,蒸騰而起的濕度和流水聲讓南初月十分欣喜,當即脫下外衫踏入池中。

    “好熱……”

    南初月向水池中心走去,溫熱泉水將肌膚喚醒一般的舒適,南初月仿似孩童一樣雙手撩水往遠處潑灑著,笑聲回蕩在整個殿閣內。

    泉水一捧捧灑出去,正玩兒得不亦樂乎,忽然,一個身影驀地撞入南初月視線內。

    竟然是君北齊。

    他幾乎是赤“果”著全身,正斜身躺在一張半淹在溫泉內的白玉榻上,月光透過茂密枝葉投下來斑駁光暈,正好籠罩在他身上。

    半明半暗光影中看不清君北齊的麵容,但能看到他正雙眸凜凜望著南初月。

    看到寧王乍然出現,嚇的南初月立刻醒酒,抬手捂住嘴,差點尖叫出聲。

    心裏苦叫連天,王爺不是有要事出京城好幾天了嗎?

    怎麽忽然回來了?

    想到這裏南初月驟然連府裏下人也腹誹上,看來這些人是喂不飽的,幾千兩銀子下去連王爺回來了都不告訴她。

    太過分了,下個月扣月錢!

    看著南初月瞬息萬變,越來越難看的臉,君北齊卻似悠閑欣賞的神色。

    他一頭墨色長發散在身側,僅僅披了一件雪色水墨錦綢的薄敞衫,線條精壯的胸膛令人耳紅心跳,眼神更是冷煞的讓人恨不得立刻死去。

    “嗬嗬嗬……”

    南初月笑得比哭還難看,連連退步打算跑路。

    “不好意思,驚擾王爺休息了,我這就走,這就走……”

    話都沒說完,南初月轉身就跑。

    但,身後陡然漾起一陣水聲。

    南初月都沒來得及回頭看是怎麽回事,忽然感覺自己腰身被人攝住,緊跟著整個人都被君北齊攬入懷中。

    “啊!”

    南初月還是嚇地驚叫一聲。

    等她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君北齊抵在溫泉池的白玉沿台旁,君北齊和她幾乎貼身而對。

    被如此氣場攝人的男人抵住,且場景如此曖昧,南初月舌頭不免打了結。

    “王……王爺,你有什麽吩咐嗎?”

    君北齊暗金色雙瞳內映過一痕閃灼。

    南初月衣衫盡被泉水濕透,貼服在她豐盈曲線上,且還帶著微微酒氣,一張粉臉濕熱霧氣中更顯得醉顏微酡、幽韻撩人。

    君北齊語氣低迷誘惑。

    “你跑什麽?”

    “我、我怕驚擾王爺休息。”

    南初月睜著眼睛說瞎話。

    君北齊似乎就不打算放過她,語氣更淡“已經打擾了,你打算怎麽辦?”

    嘴上說這話,君北齊攬住南初月腰身的手臂逐漸用力,兩個人身體貼的更緊。

    貼著這樣一副誘惑力十足的身體,南初月臉龐在月光下越來越紅,想逃的想法也越來越強烈。

    她告饒般低聲道“是我的錯,我去麵壁思過,求王爺息怒。”

    “嗯?”

    君北齊雙眉微蹙,雙手緩緩撫過她不盈一握的蠻腰,腰帶隨之滑落水中。

    南初月衣襟散開,身前景色被君北齊一覽無餘,且有縷縷凝香繚繞在水氣裏,散出撩人幽韻。

    “你身體發顫……”

    君北齊雙手順著腰肢逐漸上移,“是怕本王?可你麵對華春蘭的弑血鞭時怎麽半分懼色都沒有?”

    “還是……”

    君北齊語氣越來越地低迷,一語雙關道“還是,你認為本王有比弑血鞭更厲害的武器?”

    鞭子,加上武器二字,南初月幾乎渾身酸軟,差點暈過去。

    為了不在君北齊麵前表現的太過孬種,南初月隻得勉強應對“王爺,我和華姑娘比武也是為了寧王府的尊嚴,不敢輸而已。”

    “不敢輸……”

    君北齊幾乎失笑,一把鉗製住南初月下顎,目光凜然。

    “你以為無人看穿你使得鬼把戲?你用火炙蠶絲牽住短劍使詐,以為華春蘭看不出,本王也看不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