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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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

    士兵被懟的接不上話。

    暗衛首領不再理他,轉身直接恭敬俯身問南初月“王妃,我們下一步該當如何行動?”

    南初月顯出決然神色“我們先不管寧王,直接搗毀私兵營老巢,殺一個算一個。”

    “屬下聽令。”

    說罷,暗衛首領便攜著南初月,還有九稚一同走進私兵營領地。

    寧王府的士兵呆呆看著他們身影消失,才猛然反應過來一般大叫,“天呐!大事不妙,大禍來了,快去告訴王爺。”

    君北齊還在山洞裏謀算作戰計劃,忽見士兵飛步跑來跪在地上驚報“王爺,三十暗衛不肯聽王爺的命令,執意帶著王妃進入私兵營了。”

    “什麽?”

    君北齊震驚,大怒。

    猛然掀翻了用枯木臨時搭建的桌案,上麵地圖筆和墨稀裏嘩啦盡皆落地。

    玄五也一臉寒色,有些結巴道“王、王爺,這可如何是好?”

    “該死,統統該死!”

    君北齊怒喝。

    “南初月一個閨中女人胡鬧就罷了,三十暗衛也跟著胡鬧,簡直是拿性命當兒戲!”

    玄五急的已經拿起兵器,問“王爺,我們要不要立刻出兵接應?”

    君北齊遲疑著。

    寧王府兵將已經大傷元氣,這時候出兵絕對不是最佳時機,就算君北齊自己不要命,可他要為府中將士的性命考慮。

    可這時,再聽營帳外有探子傳報“王爺,我們探聽到私兵營裏打起來了。”

    君北齊握緊雙拳,幾乎將骨指捏碎。

    玄五見狀自然明白王爺是舍不得王妃喪命,便走近一步勸說“王爺,現在王妃他們貿然動手,私兵營一定認為是我們的計策,所以私兵營一定會發兵找到我們,不如我們也立刻動手吧!”

    君北齊沉默片刻,終於點頭,“好,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拚這一次,生死友命罷了!”

    說罷,君北齊命令玄五立刻拔旗起兵,直攻私兵營,屠捉禍軍,營救三十暗衛和寧王妃。

    一場天昏地暗,刀光劍影的戰鬥再次拉開帷幕。

    私兵營內外殺的血流成河,石堆如山。

    君北齊並沒有獨身躲在士兵後麵,而是親自殘餘戰鬥,他坐在鐵輪椅上依然能令寶劍橫掃千軍,所向披靡。

    在君北齊身後一條長長血路上躺滿了私兵營的兵將屍體。

    一陣硝煙彌漫的廝殺後,君北齊終於見到了已經渾身重傷,但還在勉力支撐的九稚。

    君北齊當即動手幫九稚殺掉幾個敵兵,焦急問他“王妃呢?”

    九稚血人一般坐在地上痛哭“王妃為了救受傷的暗衛,也被毒箭刺傷,剛剛你被暗衛首領救走了。”

    “該死!”

    君北齊狠狠拍鐵輪椅的扶手。

    這時一個不長眼的敵兵舉刀衝過來,被君北齊狠辣淩空一掌擊中心口,當即倒地而亡。

    君北齊再殺喊遍地的密林中尋找南初月身影,不管她究竟有什麽陰謀,至少眼下她還是寧王府的王妃。

    君北齊的王妃就算死也絕不能死在別人手裏。

    寧王府士兵過來幫九稚包紮傷口,這時忽見九稚指著一個方向大叫“王妃,那是暗衛首領和王妃!”

    君北齊馬上回頭,在硝煙滾滾的沙場中看到暗衛首領橫身抱著已經昏厥的南初月急奔過來。

    首領是在遠處救了奄奄一息的南初月,然後又看到君北齊身影,才急忙過來的。

    看到南初月渾身是血,狼狽如鬼,再沒有半點原本玉骨仙姿的樣貌,君北齊心底沒由來的一陣刺痛。

    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如果南初月對君耀寒用情至深,她為什麽不要命的毀掉私兵營?

    可如果南初月當真是為了天下百姓和寧王府,她又為何屢次和君耀寒暗地私約?

    君北齊原本認為天下人的心思都逃不過他雙眼,可,這個女人,他卻越來越看不透她。

    暗衛首領也已經負傷,但仍堅持著把南初月放在君北齊身邊,飛快說道“寧王,王妃有令命我們剿滅私兵營,我們不完成命令絕不退陣,但寧王妃已命在旦夕,我將她還給王爺,或能逃出一命。”

    說罷,首領轉身便要離去繼續廝殺。

    “等等!”

    君北齊大聲喊住他。

    “閣下便是統領三十暗衛的首領?”

    “是!”

    君北齊點頭,“那好,本王願意和你暗衛營聯手屠敵,你可答應?”

    首領雙眸在烏鐵麵具後審視君北齊片刻,沉聲點頭。

    “我等早久仰寧王戰神之名,與寧王聯手求之不得。”

    “好。”

    君北齊豪爽大笑,“本王亦久聞三十暗衛的威名,今天能相輔而行也算人生快事,本王即可調整兵聯手退敵。”

    說罷,君北齊喝令玄五和身旁寧王府幾個將領一同和暗衛重置陣勢,再衝鋒而上。

    一邊君北齊找兩個小兵先送南初月和九稚下山。

    九稚一開始還不肯走,也想戰到最後,但被君北齊一掌打暈強行送下山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南初月才從沉沉昏睡中醒來。

    睜開眼,天色已經夜幕籠罩,她才發現自己正躺在一見簡陋的草屋土炕上,身上蓋著君北齊的鬥篷。

    忽然想起血肉橫飛的戰場,南初月一坐而起,掀開鬥篷就要下地。

    但動作牽動肩膀傷口劇烈疼痛,南初月不禁低吟兩聲,轉頭看到自己肩膀已用粗布包紮了好幾層,但仍有鮮血滲透出來。

    聽到房裏聲音,玄五先推開殘破木門走見來,忙扶著南初月道“王妃小心,你現在不能下地。”

    南初月顧不上自己安危,先問“王爺呢?他怎麽樣?”

    不等玄五回答,就見已經換了幹淨衣衫的君北齊坐鐵輪椅上也進門來。

    “這麽緊張本王生死?寧王妃有心了!”

    君北齊臉色一如既往寒冷,語氣一如既往地譏諷冷漠。

    看到君北齊還好端端活著,南初月甚至顧不上他嘲諷口吻,很明顯地鬆口氣。

    玄五攙扶南初月坐會土炕上,告訴道“王妃放心,私兵營被剿滅,暗衛營的人都撤回來了,九稚雖受了傷,也不傷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