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該做什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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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聰明過人的南初月,坐在那裏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像君北齊這樣對誰都敢正麵剛的存在,除了君北齊,整個東城國找不出第二個。
實在是他能力過人,又有兵權握在手中,豈是旁人可比的?
縱然是作為他妻子的南初月,自然也沒有他那樣的本事。
不過轉念想想,君北齊是怎樣的人?
做任何事情,都會對所有事情進行深思熟慮的人。
既然他敢硬懟雲太妃和君耀寒,自然是想到了這件事可能引發的後果。
看似紛繁複雜的想了一堆,其實也不過是須臾的時間。
南初月已經起身行禮“太妃厚愛了,為太妃獻禮是我們的榮幸,怎敢貪圖太妃的賞賜?何況是先帝的禦賜之物?初月惶恐?”
這幾句話說的很是柔和,沒有夾槍帶棒的意味,讓雲太妃的麵色緩和了不少。
她微微一笑“你這丫頭倒是嘴巧,讓哀家很是喜歡。走吧,去哀家的寢宮,陪哀家說說話。”
話已經說到這裏,再拒絕就是不知好歹了。
南初月隻能頷首稱是。
她看著傅燕瑩將雲太妃扶起,眾人恭送的時候,又低眸看向了身側的君北齊。
然後她發現他也抬頭看著她,麵上的神色很是淡然。
她卻有著幾分惱怒,不滿的瞪了他一眼,用眼神詢問“你不是說不會離開我半步嗎?”
他微微一笑,同樣用眼神回答“放心,一定陪著你。”
這算是給她吃定心丸嗎?
不知道他到底有怎樣的計策,但是雲太妃已經走到身前了,南初月也不可能和君北齊有更多的交流時間,低著頭小心的走到了雲太妃的身後。
由於是盛夏時節,縱然是晚上也透著些許的燥熱。
跟著雲太妃的轎攆走了不多時,南初月就覺得自己是大汗淋漓。
不過她倒是沒有在意這些,而是下意識的看著周圍的環境,想了解自己身在何處。
可是這皇宮著實太大了,她又沒有來過幾次,時間不長就轉暈了。
跟著進入雲太妃的寢宮之後,就發現院子裏放了十數個大水缸,上麵鋪滿了睡蓮。
若不是走近細看,隻怕會覺得這裏本身有一片荷塘。
晚風細細吹來,空氣中彌漫著荷花的清香,又夾雜著些許的水汽,將方才的燥熱散去了不少。
隻是這景致雖好,她卻無心觀賞。
來之前擔心君北齊出事,到了這裏,怕就怕矛頭要對準她了。
走入大殿之後,她不敢繼續往進走,就出聲道“太妃寢宮之所,初月不敢隨意踏足,就在這裏等候太妃吧。”
雲太妃回身看了她一眼,麵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慈善,反而多了幾分打量的意味。
看了一圈之後,她幹脆的坐在大殿之上“南初月,你是南家嫡小姐,是嗎?”
“是,”南初月依然低著頭,回頭很是謹慎,“多謝太妃掛記,連初月母家都記得如此清楚。”
“哪裏是哀家記得清楚,而是之前你和耀寒有著一些亂七八糟的言論,不知道是真是假?”
沒有給她回答的機會,雲太妃就繼續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不過你後來自請嫁給寧王,想來那些事情也算不得真吧?”
關於南初月和君耀寒的事情,現在對南初月而言就是一隻蒼蠅,很是惡心!
但是在雲太妃麵前,她自然是不能顯現出分毫。
更何況,關於她為什麽會嫁給君北齊,君耀寒設計了怎樣的毒計,雲太妃會一點都不知道。
南初月的頭垂得更低,言語也更加的恭敬“太妃是明察秋毫的人物,自然明白這裏麵的事情,無需初月多言。”
“你倒是個通透的人。”
“多謝太妃誇讚。”
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顯示著她的小心恭敬,似乎她一點和雲太妃對著幹的意思。
雲太妃眉梢微挑,直搗黃龍的問了一個很是尖銳的問題“方才寧王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你是怎麽想呢?”
南初月直接跪倒在地上,整個人顯示出很是慌亂的模樣“太妃明鑒,初月的心日月可鑒,一切都是為了……為了……”
後麵的話她似乎不知道該怎麽說,急的滿頭大汗。
雲太妃眯了眯眼睛,聯想到之前的事情,對著身邊的人揮了揮手。
很快,偌大的宮殿之中,隻剩下端坐在上的雲太妃和跪倒在地的南初月,其他人都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這樣的情況讓南初月不得不再次讚歎雲太妃的治下有方,同時她也切實的感受到傅燕瑩在雲太妃這樣的人身邊,是如何的如履薄冰?
不過現在留在雲太妃身邊的人是她,她自然是不敢亂想什麽,而是收斂全部心神應對麵前的人。
雲太妃看著她“現在這裏隻有哀家和你了,有什麽話就大膽說吧。”
“是,太妃。”南初月好似鬆了一口氣,直起身滿臉都是期待的說著,“太妃,初月已經按照四殿下的吩咐,給寧王下了藥。近期,他已經有了毒發的征兆,前段時間尋醫問藥就是解決身上的病症。”
“是嗎?”雲太妃詢問的時候,一雙眼睛直直的看著南初月,似乎想要看透她的內心在想什麽。
南初月是好沒有回避的意思,與雲太妃對視“是,四殿下吩咐的事情,縱然初月要肝腦塗地,也定然要做到,絕對不能有任何的差錯。”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努力讓自己麵上顯現出很是愉悅的神色。
好似隻能幫助君耀寒,不論作什麽,她都是心甘情願。
對於她這樣的反應,雲太妃很是滿意“你有這樣的心很是不錯,不過……”
她的眉頭皺了起來,眼神裏顯現出明顯的嫌棄“哀家知道你對耀寒的心思,也明白耀寒對你是真心的。但是你既然和寧王有了婚約,自然是不潔之人。”
“若是等到耀寒成就大事,你知道你該做什麽吧?你要為他考慮,像你這樣的人已經不配留在他身邊,至於母儀天下,那更是不可能了。一個髒了的女人,怎麽能當皇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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