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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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南戰野之前的話打底,此時管家這句話就沒有什麽殺傷力了。

    但是南初月站在那裏,看著南戰野和南昕予身影消失的地方,依然是久久的無法回神。

    直到橘秋上前握住了南初月的手,麵含淚水的說道“小姐,你不要這裏。這裏麵一定有什麽誤會,老爺那麽疼你,一定會聽你解釋的。”

    是嗎?

    南初月以前一直認為南戰野最疼她,不論發生什麽事情,都會站在她這一邊的。

    可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卻讓她對這樣根深蒂固的想法產生了動搖。

    上一次,他提出了讓南昕予嫁入寧王府。

    這一次,他直接讓自己離開南家。

    下一次,怕是這南家的族譜上將不再有她南初月的名字了吧?

    想到這裏,她的眼睛輕輕地眨了一下,努力克製的眼淚突然好似斷了線的珍珠一般落了下來。

    她沒有再說一個字,轉身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坐上馬車之後,她強行忍著哭腔“去別苑。”

    “是。”

    九稚答應了一聲,就駕著馬車往別苑的方向駛去。

    南初月掀開簾子,看了眼慢慢遠去的南府,心裏是百感交集。

    前世的她和父親不曾有任何的衝突,當然,她和南昕予之間表麵上也是很親的姐妹。

    想不到,這一世她重生改變了這麽多的事情,而她和父親之間竟然起了這麽大的衝突,真的是讓人心情酸澀不已。

    隨著自小長大的地方,在模糊的淚眼中漸漸遠去,君北齊修建的別苑出現了在麵前。

    上一次,她還覺得君北齊是小題大做。

    現在才發現,他是真的有遠見,反而是她將事情想的太過簡單了。

    君北齊離開的時候,在別苑裏安排了一些仆傭。

    所以,此時南初月來的雖然突然,但是別苑卻一直保持著窗明幾淨的狀態,隨時都能入住。

    不過南初月也無暇顧忌這些,她進去之後直接就回了房間,並沒有理會任何人。

    縱然是橘秋,都被趕了出來。

    現在的她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但是還是處於一種心亂如麻的狀態,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解決整件事情。因此,她隻想一個人靜一靜。

    讓她不知道的是,她匆匆離開寧王府,卻讓某些人鑽了空子。

    寧王府。

    “王爺,這是王妃留下的紙條。”玄五麵色古怪的遞了過去,眼神裏的情緒充滿了異樣。

    君北齊伸手接過紙條,原本淡然的麵色突然變得很是陰沉。

    他手驀地一緊,好端端的紙條已經變得散碎,再也看不出之前的模樣。

    玄五不知道多久沒有見到君北齊勃然大怒的模樣,此時更是驚得一頭冷汗“王爺息怒,或許王妃隻是心情不好,所以才會留下這樣的紙條。”

    “心情不好就留書出走,並且是去找君耀寒嗎?”君北齊的聲音冷到了極點,好似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凍結。

    玄五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心裏也驚訝到了極點。

    最近這段時間,就算不能說王爺和王妃的感情是蜜裏調油,看上去也是極好的。

    怎麽突然之間,王妃就要離開王爺,和君耀寒雙宿雙飛呢?並且這麽的突然,沒有任何的準備,看上去很是怪異。

    再說了,如果王妃從一開始就是心念君耀寒,那麽嫁給王爺必然是要做什麽。但是事實上,這段時間除了數次搭救王爺之外,王妃幾乎是什麽都沒有做?

    想到這裏,他忍不住對君北齊進行諫言。

    可是看到君北齊那張黑的好似鍋底一般的臉,所有的話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他站在那裏不知所措的時候,君北齊已經轉身走了出去。

    玄五這下著急了,他慌忙上前“王爺,或許這件事還有別的原因。”

    君北齊冷哼了一聲,似乎就是回答。

    不過主仆二人走到桂苧殿之外後,卻並沒有走遠,而是閃身躲到了一顆大樹的後麵。

    兩個人等了沒有太久,就看到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從桂苧殿走了出來,然後往後門的方向跑去。

    “安排人跟著他。”君北齊冷冷的盯著那人的背影。

    “是,王爺。”

    ……

    南初月將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裏一夜,橘秋急的就要撓門了。

    她不斷地在門前來回走著,嘴裏還對九稚念念叨叨的“小姐在路上的時候,心焦老爺的病情,幾乎什麽都沒有吃。結果到了府上又……這一天一夜了,什麽都沒有吃,就算是鐵打的身子都要餓壞了,這可怎麽辦?”

    九稚看著橘秋,抬手揉了揉眉心“橘秋姐姐,你就別走了,走的我頭都暈了。”

    “你頭暈怕什麽?小姐要是餓暈了,那才是麻煩了!”

    就在兩個人叨咕著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打開,南初月從裏麵走了進來。

    麵對這樣的情況,橘秋麵上就是一喜,快步走了過去“小姐……”

    “洗漱,更衣,吃早膳。稍晚,我要去鋪麵看看。”

    此時的南初月除了有些憔悴之外,看不出任何的異色。

    一雙眼睛很是淡然,卻又無比的堅定,好似沒有什麽事情能阻止她要做的事情。

    橘秋愣了一下,趕忙說道“好,我立即去準備。”

    一切準備停當之後,橘秋扶著南初月再次上了馬車。

    她看著麵沉似水的南初月,小心翼翼的詢問“小姐,你沒事吧?”

    “有什麽事情?”南初月拿起桌上的梅子,送到了嘴裏之後說道,“原本我想著南昕予若是安分守己,就放過她。卻不想她這麽急著要送死,那我就隻能成全她了。”

    淡淡的語調裏,卻透出了一種肅殺的味道,讓橘秋嚇得打了個激靈。

    她抿抿唇,咽了口口水之後才出聲“小姐,你到底準備做什麽啊?”

    “之前父親就將當鋪和藥材行都交給了我,現在所有的印信都在我手裏,我自然是要去看看鋪麵的情況如何。另外……”

    南初月頓了頓,嘴角露出了嘲弄的笑容“既然她向我宣戰了,父親又說鋪麵是要交給她的,她不會不在裏麵做手腳吧?如果她的動作太小,我還真的是有點小遺憾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