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經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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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初月不解的看著君北齊,顯然不明白這話裏的意思。

    君北齊伸手將她攬入懷,抬手把玩著她的發絲,慢條斯理的開始了解釋“儀仗本身就是精挑細選出的,每一個人都身懷絕技。剛剛出京,是體力最充沛,也是警戒心最高的時候。”

    話說完,她也明白了。

    現在刺客上門,幾乎是白送。

    能成為皇家依仗的人,方方麵麵都是人才裏的人才。

    再加上此時是他們狀態最好的時候,怎麽可能被偷襲成功?

    雲太妃在公眾多年,這麽簡單的道理自然是清楚明白的。

    所以,她即使是在秋獵上有什麽動作,也絕對不會在去的路上安排。

    想到這裏,南初月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一路上我膽戰心驚的,生怕有什麽危險,現在看來,是可以高枕無憂了。”

    他低頭看著她拍胸脯的模樣,又笑了起來“我還真的是沒有看出來你在擔憂什麽,倒是覺得你因為可以出來,心情很好。”

    “必須好啊。這段時間一直留在京都,麵對各種各樣的事情,真的是腦袋都懵了。雖然這次出行,未必有什麽好事發生,但是最糟糕的事情也是可以預料了嗎?”

    其實這段時間南初月一直留在屋子裏修養身體,對於外界發生的事情,知道的不算多。

    可是之前積攢了太多的事情,讓她覺得整個京都都透著一種壓抑的感覺。

    現在離開京都,她的心情都明媚了起來。

    縱然明白這次秋獵不會太平,她本人也是被人盯上的存在,內心卻依然覺得輕鬆了不少。

    他沒有說什麽,隻是摟著她,像哄孩子一樣的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

    不論發生什麽,他都一定要護她周全,絕對不會讓她發生任何的意外。

    ……

    一路無驚無險的到了秋獵圍場。

    高祖建國之後,為了不忘子孫忘記征戰,學習武藝,每年都會舉行秋獵。

    所以眾人對此都很熟悉,侍衛們先一天到達,已經給貴人們駐紮好帳篷。

    等皇帝一行人到達的時候,就可以進帳篷休息了。

    南初月進去之後,先洗了一把臉,又在帳篷裏走了幾圈,才伸著懶腰說道“總算可以歇歇了,一路坐著馬車,還真的是累。”

    橘秋看著她,忍不住嘟囔“小姐,你坐著馬車都覺得累,那我們這些靠著兩條腿走過來的人怎麽辦?”

    “你是走過來的?”南初月麵上顯現出了錯愕的神色。

    橘秋以為南初月是要心疼她了,故意點頭“可不是嗎?”

    想不到南初月輕嘖了一聲,看著旁邊幫君北齊收拾的玄五說道“想不到啊,玄五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竟然讓你一路走來。”

    這話聽起來似乎不過是隨口一說,卻將兩個人的關係點明之後,還說出了玄五對橘秋的不關心。

    玄五是個粗莽漢子,哪裏受得了這樣的指責?

    當即,他就對著南初月說道“回王妃,我怎麽舍得讓橘秋一路跟著過來?她是坐著馬車過來的。”

    一句話戳穿了橘秋的賣慘,她不滿的瞪了一眼玄五“不會說話不會閉嘴嗎?”

    玄五撓了撓腦袋,一副不解的模樣“王妃如果知道我對你不好,不會生氣嗎?”

    “你還說?”

    “我……”

    “讓你閉嘴!”

    眼看著兩個小冤家爭執起來,南初月麵上滿是笑意。

    她和君北齊交換了一個眼神,就出聲說道“好了,你們下去吧。這一路的舟車勞頓,都累了,好好休息休息。”

    這才成功讓他們暫時停止了打嘴仗,隻是出去的時候,橘秋看著玄五的眼神依然透著幾分不滿。

    目送他們走出帳篷之後,南初月才笑出了聲音“這兩個真的是一對冤家,明明彼此喜歡,還非要折騰點事情處理。”

    君北齊的麵上也帶著笑意“難道不是橘秋主動找麻煩?”

    “有嗎?”

    “月月察覺到不到嗎?”

    她眉梢微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我怎麽覺得,你這話是在說我?”

    “月月冰雪聰明,自然說什麽就是什麽。”

    南初月眼神裏透出了不滿,手握成拳就要往他的身上捶去。

    他笑著抬手扣住她的手腕,反手一帶將人攬入懷中,低頭吻上她的唇。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算計好了似的,沒有任何一個多餘的動作,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麽的恰到好處。

    她也隻是象征性的掙紮了幾下,就乖乖地靠在他懷裏,享受著他給的甜蜜。

    一番旖旎之後,她靠在他懷裏,出聲詢問“這秋獵就像出遊一樣,還是很有趣的。”

    “有趣?”君北齊笑著伸手刮了她鼻頭一下,“這裏麵的危險多著呢,多的是你看不到的暗潮洶湧。這幾天你不要亂跑,要盡量留在我身邊。”

    這幾句話不知道他最近說了多少次。

    幾乎一有時間,他就和她灌輸這樣的概念。

    似乎她隻要離開他半步,就會麵臨著滅頂之災一般。

    她也明白,他是擔心她,

    所以,她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太過糾結。

    可是明白再多的道理,被翻來覆去的幾句話不停地催眠,也絕對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

    現在真的是聽了太多遍了,她忍不住出言反嘲。

    他英俊的麵上沒有流露出任何不快的神色,隻是輕聲說道“你沒有經曆過,自然不明白會發生什麽。”

    “你經曆過?”

    突如其來的反問,讓帳篷裏突然變得安靜起來。

    南初月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是回憶起了什麽,身體都變得有些僵硬,麵上的表情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她突然有點後悔方才那麽說,想說些什麽打破彼此之間的尷尬氛圍。

    但是眼下的情況太過突然,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說。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他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月月,先帝是如何薨逝的,你應該有所耳聞吧?”

    先帝離世的時間不過十年,當時南初月雖然還是個孩子,卻也有不少的聽聞。

    她腦子裏過了一下,出聲回答“不是說,先帝是秋獵中身染重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