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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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北齊率先從馬車跳下來,回頭將南初月扶了下來。

    他們二人一起往前看,隻見前麵都是層巒疊嶂的山路,別說馬車,就算是人走,都不是容易的事情。

    南初月忍不住咋舌“雲太妃怎麽會安排人來這裏?她究竟在這裏藏了什麽?”

    “能藏到這麽深的地方的存在,說明一定不簡單。”君北齊眯了眯眼睛,看著前方的路,“月月,你帶著幾個人回到之前的客棧等我們吧。”

    “什麽?”

    “這路不僅難走,裏麵怕是藏匿了不少的機關。若是你一路跟進去,說不清楚會發生什麽。你留在外麵,我也好放心。”

    他慢條斯理的說著,她的眉頭卻緊緊的皺了起來。

    從最初決定和他上前線到現在,她從來不擔心前方有什麽艱難險阻,隻覺得和他在一起,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偏偏他隻要遇到任何問題,第一個想勸退的人就是她,好似她是他最大的包袱而已。

    明知道此時不是發脾氣的時候,她卻根本壓製不住心頭的不滿,惱怒的瞪著他“君北齊,你到底是什麽意思?遇到點困難,就讓我離開。怎麽,在你眼裏,我就那麽沒用嗎?”

    “月月,這不是有用沒用的地方。而是這一路是原始森林,進去之後定然少不了蛇蟲鼠蟻。你還是回到之前的客棧,這樣我就放心了。”

    “你是放心了,我放得下心嗎?”

    隨著他們發生爭執,喬青峰幾個人倒是也有眼力勁,立即互相看了一眼,就轉身表示去前麵探路了。

    既然已經留出了空間,南初月更是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

    她氣勢洶洶的瞪著君北齊“好了,現在他們也不在這,到底是什麽情況,你能說清楚了吧?”

    君北齊看著她那副模樣,忍不住有些啞然失笑“什麽什麽情況?不過是不想你受罪。”

    “可是留在客棧,天天想你們到了哪裏,會不會遇到什麽危險,我隻會更加的揪心。這麽簡單的道理,你不懂嗎?還是說,你隻要讓自己不揪心就夠了,我怎麽想的不重要?”

    說到最後,她的眸底續染起了淚水,看上去充斥著委屈。

    君北齊抬手想去揉揉她的腦袋,卻被她偏頭躲開了。

    隻是他怎麽會這麽容易放棄?

    他很快再次揉了過去,並且這次用上了幾分技巧,讓她根本沒有掙脫的可能,隻能本能的掙紮。

    不過掙紮到了最後,也隻是象征意義的存在。

    “好了。”他低頭親親她的臉,“你知道我不是那樣想的,我隻是不想讓你陷入危險。這種地方,我絕對可以自保,但是要保護你就會分心。所以,別鬧了,好嗎?”

    她不滿的仰起頭“在你眼裏,我就是胡鬧而已嗎?君北齊,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說著她眼珠子轉了轉,氣哼哼的說道“暗衛都是直接聽命於我的,你可以想辦法弄暈我,將我送回去。但是我一樣可以命令他們,再帶我來。怎麽辦,你自己選。”

    南初月的眼神裏滿是狡黠的神色,顯然他是算準了這一次君北齊不敢扔下她。

    且不說這是荒郊野嶺,他們完全不熟悉。

    單說雲太妃能派出雲起山,難說不會派出第二隊人馬,而那家客棧又是進入南嶺的必經之地。一旦遇上了,會發生怎樣的事情就是可以預見的。

    更加糟糕的事情是,南初月若是讓人送她進來,不在君北齊的保護之下,他自然是不會安心的。

    麵對這樣的情況,他終究隻能沉沉的歎了一口氣“我真的是怕了你了。”

    “怎麽?後悔娶我了?”她不滿的哼了一聲,“君北齊,你是上輩子燒了高香,所以這輩子才能和我在一起!”

    不知道是現在的生活太過美滿幸福,還是說前世的事情已然成了大夢一場,南初月已經不再會想之前的苦楚,隻覺得現在才是她真正的人生。

    尤其是隨著君耀寒的亡故,她更覺得前塵往事不過是大夢一場。

    即使偶爾想起來,也隻是覺得是夢境的啟示,而不是真的發生過的事情。

    君北齊看著她一臉得意的模樣,抬手擰了擰她的鼻子“讓你跟著可以,不過你要一直跟在我身邊,不許亂跑,知道了嗎?”

    “放心吧,我什麽時候亂跑過?即使你不讓我跟著,我定然也會寸步不離的跟著你。”她說著抱緊他的手臂,麵上更是顯示出一副乖巧的神色。

    事已至此,南初月自然是跟著大部隊前行。

    由於已經到了深山密林,一直藏於暗處的暗衛也都紛紛現身,十餘人跟著小六留下的記號繼續前行。

    趕了一天的路,他們就追上了雲起山的隊伍。

    不是他們腳程多快,而是雲起山身為一個文弱書生,哪裏受過這樣的苦?基本上走幾步就要歇一歇,所以他們的腳程著實是太慢了。

    為了防止被發現,君北齊一行人就退在距離他們數百米之外的地方。

    四周都是茂密的植被,不是高聳的樹木就是厚厚的草坡,看似很容易隱藏身形。到了晚上,卻帶來了巨大的麻煩。

    彼此的距離著實是太近了,一旦點起篝火,就會被對方發現。

    可是到了夜晚,草叢裏滿是露水,貼在人身上都濕乎乎的。

    幾個男人還好說,南初月在這裏顯然是受了罪。

    不僅身上沒有一點熱氣,連吃的東西都隻能冷的。

    眼看著她不停地發抖,君北齊心疼的將她摟入懷中“讓你在客棧等著,就不聽話,這是受的什麽罪?”

    她靠在他懷裏,撇撇嘴“你覺得是受罪,我覺得跟著你比什麽都好。”

    既然她都這麽說了,他還能說什麽?也隻能歎口氣。

    但是縱然是抱著又能阻擋多少寒意?周圍的樹叢裏滿是水汽,在這裏呆一夜,人身上絕對是濕漉漉的。

    無奈之下,君北齊抱著她一個起身坐到了樹枝上。

    南初月嚇得死死的抓住君北齊的衣服“怎麽來這裏了?掉下去怎麽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