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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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馬車停下來的時候,君北齊的聲音也響了起來“玄五,掀簾子。”

    “是,王爺。”玄五答應著掀開簾子,根本沒有想到,為什麽要做這件事。

    緊接著,他就看到君北齊從馬車裏走了出來,同時懷裏還抱著南初月。

    對於這樣的造型,讓玄五瞪大了眼睛,差點手一鬆,簾子就脫手了。

    好在君北齊的動作很快,從馬車上下來,快步向府內走去,動作利落的不給任何人遲疑探究的機會。

    最後,眾人之看到南初月靠在君北齊的懷裏,完全看不到她麵色。

    旁人看到這一情況也就是看了而已,總不能私下討論主子的事情吧?

    隻是這件事落在玄五和橘秋的口中就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橘秋,什麽情況啊?怎麽王爺抱著王妃下的馬車?難不成王妃在宴會上喝多了?”玄五小聲詢問著。

    “不該啊,小姐沒有喝幾口。何況平日裏,這點酒對於小姐而言根本不在話下啊。”橘秋與他一邊往裏走,一邊討論,“該不是王妃困了,睡著了吧?”

    “平日裏王爺沒有回來,王妃一宿一宿的熬著都不困,今天參加了一個晚宴就困了?”

    “說起來也確實不可能,那你說,好端端的怎麽就讓王爺抱回來了?該不是小姐崴了腳,我們沒有發現吧?”

    “崴了腳,需要把臉捂起來?”

    “那就是……”

    他們兩個是越討論越興奮,越說越大聲,完全不管前麵走著的君北齊和南初月將他們的對話聽了個十成十。

    南初月羞得耳朵都紅了,她恨恨的瞪了眼君北齊,抬手就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

    這點程度對他而言自然是無關痛癢的,不過他還是第一時間開了口“玄五,橘秋。”

    “是!”

    “你們兩個下去吧。”

    “是……不需要我服侍了嗎?”

    君北齊壓根沒有再理會他們的意思,玄五和橘秋對視了一眼,卻沒有立即離開,反而一起跟著又往前走了進步。

    即將進入桂苧殿的時候,君北齊再度開口了“下去吧,管好你們的嘴。”

    一句話讓玄五和橘秋終於停下了腳步,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齊刷刷的抬起手捂住了嘴,做出了封口的動作。

    君北齊抱著南初月大步流星的回到了屋內,他將南初月放到了床上,笑著說道“王妃……這是害羞了?”

    “你……”

    南初月瞪著君北齊,想說什麽,又覺得臊得慌。

    方才在馬車上,她以為不過是一個吻,就沒有阻止,雖說她也沒有阻止的能力和想法。

    誰曾想他吻得越來越靠下……到最後,她身上的衣服都淩亂不堪了。

    如果她不是極力掙紮反抗,怕是他在馬車上……

    想到這裏,她這一張臉滿是緋紅,還不停地冒著熱氣。

    她自以為充滿氣勢的瞪著人的模樣,其實由於眼眸水潤,看上去更像是一種誘惑。

    他的長指扣住她的下頜,同時他俯身使得彼此的距離接近,唇角勾起了笑弧“現在,王妃總沒有拒絕我的理由了吧?”

    “你滿腦子都在想什麽?”南初月嬌嗔著回答,抬手就想推開他,但是手臂反而被他扣在掌中。

    他手上一個用力,就將她壓入床鋪之中“床笫之歡,不是夫妻之間最基本的嗎?哪裏讓王妃不滿嗎?”

    英俊的麵龐,低沉的嗓音,配上他眸色不斷地變深的眼眸,讓她的內心好似有一隻小鹿在不停地亂撞一般,哪裏還有阻止的機會和可能?

    她一臉嬌羞的看著他,終究是乖乖地躺在他懷裏。

    月光如水的房間裏,響起了讓人浮想聯翩的聲音。

    ……

    驛館。

    齊溪進入房間之後就一通發脾氣,差點將房間裏的東西都砸了個幹淨。

    好在齊煜來的即使,才避免了這樣事情的發生。

    縱然如此,地上也算得上是滿地狼藉了。

    他的眉梢微挑,示意下人將屋子裏收拾幹淨之後離開。

    驛館的仆傭都是訓練有素的,自然是第一時間將屋子收拾整齊,然後緩步退了出去。

    當房間裏隻剩下齊煜和齊溪兩個人的時候,齊溪再也不想遮掩自己驕縱的性格“你還留在這裏做什麽?怎麽不離開?”

    齊煜對她的態度顯然很是不在意。

    他自顧自的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之後才說道“東城的香茶,味道果然很是不錯。如果你之後留在這裏,倒是有福氣了。”

    “哼,沒出息!留在這裏,就是想喝茶嗎?”齊溪看著齊煜的眼神,滿是不屑。

    齊煜低低的笑了笑“你有出息,不就是為了一個男人在這裏大呼小叫嗎?”

    如果是在寧永,齊溪哪裏允許有人這樣調侃她?

    偏偏這裏是在東城,她身邊可以仰仗的人不多,而齊煜偏偏就是其中之一。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她的情緒緩和下來。

    微微抿唇之後,她出聲說道“你既然知道我的心思,就應該幫我。如果你幫了我,母後自然也會幫你。”

    說起來,齊溪的母妃雖然是寧永的皇後,皇帝的寵妃,偏偏就隻有三個女兒,沒有一個兒子。

    所以皇位之爭對於寧永的皇後而言,表麵看上去是最沒有利害關係的。

    卻也因為這一點,她一直在尋找最合適的合夥人。

    齊煜在寧永縱然算是邊緣的人物,對這一點也很是了解。

    現在齊溪直截了當的提了出來,齊煜的唇上勾出了笑弧“你倒是對於拿出發砝碼這件事,毫不手軟。”

    她輕哼了一聲“你別說你不知道,母後讓你過來,很大程度上就是想看看你的能力,然後判斷要不要扶持你。”

    與其扶持有強大母族的皇子,不如扶持像齊煜這樣身份的皇子。

    一來他的母妃早已去世,自然是不會擔心將來為他人做了嫁衣,連太後的位置都得不到。

    二來他無依無靠,自然彼此的依附關係就越緊密,很多事情也更加方便操作。

    這些事情,縱然誰都沒有說,他們也是心照不宣的,很是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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