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真的是小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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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飯?

    突然聽到這樣的要求,南初月的眼神裏透出了些許異樣的神色。

    一來她不知道齊溪這樣的說辭是臨時起意,還是真的有了這樣的打算。

    二來麵對這樣的事情,君北齊還真的是沒有拒絕的餘地。

    且不說齊溪是一國公主,她還搬出了齊煜一同坐鎮,整件事顯得及其合理,又讓人無法拒絕。

    南初月抬眼看向君北齊,恰好他也低眸看向她。

    不過四目相對轉瞬即逝,好似並沒有來得及交流什麽情緒,又好似各種各樣的情愫都已經讓對方明白。

    君北齊轉身看向了齊溪,微微頷首“公主殿下,昨天的事情不過是舉手之勞。實在不改勞煩公主和王子興師動眾,至於吃飯這種事情就滅了吧。”

    “怎麽能滅了呢?你救了我,家兄很是感激,我們自然是要感謝的。”齊溪說的很著急,又很認真。

    急切和認真之間,讓人清楚的感受到了她對君北齊的感情。

    南初月的眉頭微微皺起,還真的是很不喜歡別的女人,在她麵前大肆的宣揚對君北齊的喜歡。

    縱然她希望自己喜歡的人是天下第一好,被許多人嫉妒。

    但是如果有人敢當著她的麵還表現的如此直言不諱,甚至擺出了要搶人的架勢,那就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並且讓她很不歡喜。

    隻是齊溪顯然不會在意南初月的心情。

    無奈之下,她隻能瞪向了君北齊,等著他的反應。

    他顯然是眼角的餘光瞥到了她麵上的表情,唇角勾起了若有似無的笑弧,握著她的手也微微用上了幾分力氣。

    因為這樣的動作和行為,他再度開口時嗓音裏透出了幾分笑意“公主的感激,本王心領了。”

    明明是帶著笑意的嗓音,卻讓齊溪的心有一種瞬間凍結的感覺,她麵上的表情都有了變化。

    不需要多麽細心的探查,隻要稍稍注意,就能發現君北齊態度的不同。

    之前他進來先是關心南初月有沒有什麽不妥之處,就不提了。

    他在言語之間的稱呼也有著明顯的變化,與南初月之間他的自稱都是“我”,可是在與齊溪說話的時候就成了“本王”。

    說起來隻是一個自稱的變化,但是這樣熟練的轉換,很多時候刻意都會露出馬腳,隻能是本能的結果。

    在南初月麵前,君北齊認為他隻是自己,與任何身份都沒有關係。

    但是與別人相處的時候,他就是寧王,自然是在稱呼上要有區分的。

    明明是早已知曉的事情,卻還是讓齊溪的心頭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讓她的內心好似被人狠狠地剜了一塊似的,疼得她連呼吸都變得灼痛。

    之前她從來沒有覺得喜歡過什麽人,也沒有失去過什麽。

    畢竟她的身份擺在那裏,隻要是她想要的,自然會有人送到她麵前。

    所以她對於得到這件事從來沒有什麽深刻的感觸,隻要表達了喜歡就可以了,那樣東西第二天就會出現在她麵前,自然的被劃在她所屬範圍之內。

    所有的這一切,當她遇到君北齊的時候,發生了變化。

    她以為君北齊也和之前的人和事一樣,隻要她喜歡,就會自動出現在她麵前。

    偏偏他對她表現的是如此的不屑一顧,似乎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滿心滿眼都隻有南初月一個人!

    這樣的認知讓齊溪的內心充斥著不滿,更多的是惱怒。

    她發誓一定要得到君北齊,並且讓南初月付出慘痛的代價!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壓下心頭的惱怒,冷冷的笑了一聲“寧王,出於感激,我和家兄邀請你,結果你這麽不給麵子,是覺得我們不配嗎?”

    淡淡的一句反問讓君北齊的眼睛眯了起來。

    很多時候,言語之間並沒有太多的想法,但是被人刻意放大之後就很不一樣了。

    誰都知道東城對寧永使臣的來訪很是重視,如果這時候雙方發生了不必要的衝突,那就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現在的他本身在朝堂之上就是小心經營,如履薄冰。

    若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與齊溪發生了衝突。

    最要命的是,她將這件事放大,那真的是後患無窮。

    縱然對於他們的邀請,她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卻還是隻能點頭應允。

    讓他沒有想到的事情是,在他開口之前,齊溪再度開口了“寧王是覺得,如果寧王妃沒有到場,會變的無趣嗎?那麽明天晚上,我和家兄在驛館恭迎二位的到來。”

    邀請寧王和寧王妃。

    本身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們是夫妻,一體同心。

    但是齊溪對南初月的不喜,和對君北齊的喜歡,都表現的很是淋漓盡致。

    現在突然提出了這樣的要求,未免讓人心裏覺得有幾分奇怪的感覺。

    隻是不等他們問出口,齊溪就微微頷首“好了,既然話已經送到了,我就離開了。”

    不給任何人開口的機會,她轉身就離開了。

    目送她的背影,南初月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等到齊溪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之後,她才開口說道“君北齊,怕是要有大麻煩了。”

    君北齊何嚐不知道?

    方才齊溪的反應明顯是惱怒的,突然之間卻又像是改了主意一般,讓他們兩個人都過去。

    這麽明顯的反差,讓人想不起疑都不行。

    他低眸看向了南初月,斟酌著說道“明晚你就不要去了,我自己去看看。”

    “不行。”

    根本沒有給他陳述理由的機會,她直接拒絕了他的要求“既然是邀請了我們兩個人,沒有讓你一個人去的道理。何況如果隻有你一個人去,她還以為我怕她了。”

    女人與女人之間的戰爭,向來不比男人之間的爭鬥少了多少凶險,或者說更加的可怕。

    君北齊的眉頭緊緊的皺著,似乎絞盡腦汁的還在思考怎麽能讓她放棄這樣的想法。

    她卻已經笑顏如花的說道“她邀請你去做客,定然是想好的。突然改了主意讓我過去……你說,是想到了什麽設計對我下手呢?我還真的是小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