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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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初月“……”

    說她整個人是呆若木雞一般的坐在那裏,也是毫不誇張的。

    從一開始,她就發現齊煜是別有心思。

    但是她怎麽都沒有,想到齊煜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這那裏是普普通通的想與東城的女子結兩姓之好,根本是攛掇南初月綠了君北齊!

    心頭火起,她突然有一種抬手給齊煜一巴掌的想法。

    不過想法終究隻是想法,畢竟現在在這樣的環境裏,給齊煜一巴掌,著實是讓人產生太多太多的聯想了,傳揚出去,定然不是什麽好事。

    隻是就這麽毫無反應的坐著,又讓她心裏一股氣憋著,著實是壓製不住。

    就在她要按捺不住情緒的時候,橘秋的聲音響了起來“王子,你是喝醉了嗎?”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南初月從徘徊中清醒了過來。

    她不能永遠讓橘秋衝在第一位,就像清晨的時候。

    如果是她對齊溪說了那番話,自然是不會有任何異樣的結果。

    可是橘秋站出來,由於身份的不對等就麻煩了。

    趕在齊煜開口之前,南初月就出聲了“連我的侍女都看出,王子是喝醉了,王子就回去好好休息吧、”

    這句話不僅讓橘秋重新納入保護圈,還將矛頭對準了齊煜。

    齊煜隻是看了眼橘秋,視線就落回到了南初月的身上“難道王妃不是這樣想的嗎?成親本來就是兩個人的事情。”

    南初月淡淡的笑了笑“是不是兩個人的事情見仁見智,我並沒有與你關心這件事的興趣。”

    “王妃何必這麽急著拒絕我呢?據我所知,王妃最初喜歡的人,並非是寧王吧?而是那個在東城,不能提的人。你不想給他報仇嗎?”

    一句話算不得很長,其中包含的信息量卻是極大的。

    從一開始,南初月就知道像齊煜這樣的人別有目的。

    本質上,她根本不認為齊煜會真的看上她。

    縱然是一個不被重視的王子,身邊也有無數的美女陪伴,怎麽可能就盯上她,非她不可?

    現在從齊煜口中聽到了有關君耀寒的事情,她的內心有了別樣的想法。

    隻是她有些不明白,關於她和君耀寒的那些愛恨情仇,不是早已隨著她和君北齊的恩愛情深,早已不被人言論了嗎?

    縱然是一些無聊的人,都不會拿那件事嚼舌根子。

    現在,齊煜卻提起這件事,著實是讓人有些意外。

    難不成齊煜的屬下得到的就是這樣的消息?那他屬下的能力,確實是有點糟糕了。

    為此,南初月的麵上顯現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王子,要想威脅一個人,就得保證你的消息是真實可靠的。如果你得到的資料本身是假的,怎麽可能能威脅旁人?”

    說完之後,她抿了一口茶,又慢悠悠的繼續說了下去“另外,你稱呼我是什麽,不會不知道吧?”

    “王妃?”

    “既然我是王妃,自然我是王爺的人,王子請回吧。”

    冷冷的語調,給了齊煜徹底的拒絕。

    他的眼睛慢慢的眯了起來,看著她的眼神好似是在思考什麽,而她壓根沒有理會,自顧自的喝著茶。

    好似身邊根本沒有人坐著,不過隻有空氣一樣。

    就在他們進行對峙的時候,一陣昏亂的馬蹄聲響了起來,同時還有不知道是誰的叫聲——

    “來人,來禦醫!”

    “準備幹淨的水!”

    “公主受傷了!”

    “……”

    此次狩獵,確實是來了不少的公主。

    但是君莫離隻是將那些同父異母的妹妹當成棋子,並不是真的在意。

    現在能引起這麽多人在乎的公主,怕是隻有齊溪了。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也不知道齊溪的情況如何,南初月和齊煜還是齊刷刷的站起身,向著混亂的方向看去。

    緊接著,他們就看到君莫離陰沉著一張臉,抱著齊溪往往裏走去。

    隻是齊溪的臉埋在君莫離的懷中,具體的情況並不知曉。

    不過齊溪今日穿的是淺粉色的衣裳,被血染之後,格外的明顯,甚至透出了觸目驚心的感覺。

    齊煜隻是和南初月匆匆打了個招呼,就抬腳衝了過去。

    站在原地的南初月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怎麽會這樣?”

    “小姐,狩獵受傷是很正常的事情,你怎麽都這麽緊張?”

    麵對橘秋這樣的詢問,南初月都有些無奈了。

    她抬手在橘秋的額頭上輕輕地戳了一下“傻丫頭,狩獵受傷是正常,但是一般受傷的都是什麽人?公主是什麽人?”

    “再說陛下一直陪著她,身邊都是數一數二的侍衛,怎麽可能讓她受傷,其他人卻是毫發無傷的情況?這本身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所以……是齊溪一個人偷偷跑開,結果發生了威脅?

    不過君北齊不是提起過,君莫離設計了英雄救美的畫麵嗎?

    這是錯版了?

    腦子裏各種各樣的想法,都當不得真,她給了橘秋一個眼神,示意橘秋去打探一下。

    橘秋對很多問題是分析不出來的,但是打探消息這種事情,她也算是得心應手。

    她點了點頭,立即就向著剛剛回來的人走過去,尋找被安排齊溪身邊的宮女了。

    南初月在原地站了會,眼看著混亂的人群,也跟著走了過去。

    由於她的身份放在那裏,幾乎是一路暢通無阻的走了進去。

    進入齊溪的寢殿,南初月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透過人群往裏看了眼,她差點吐了出來。

    隻見齊溪右腿小腿部分的衣料已經被被血浸透了,這方才遠遠一看,就發現了。

    但是現在湊到近處才發現,那布料似乎是被利爪扯破了,整條腿都是血肉模糊的狀態,幾乎能看到森森白骨。

    “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的聲音不自覺的都有了幾分顫抖。

    君莫離隻是看了她一眼,緊皺著眉頭再度看向了禦醫“溪兒如何了?她的腿會怎麽樣?”

    “陛下,這……”

    “不要吞吞吐吐的,否則朕要了你的腦袋!”

    “是,陛下,公主這腿上的傷太深了。縱然止了血保住命,怕是這條腿也要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