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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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煜聰明過人,這麽簡單的道理沒有理由想不到。

    既然他清楚的知道那麽他就該知道他得到的答案必然的否定的,何必還要問呢?

    南初月發現,她是真的一點都不明白齊煜到底在想什麽。

    縱然內心有許多不解,她麵上還是一副淡然的神色“關於公主的腿上,我也很是關心。可是龍血鱗的問題,上次我就說過了,王子是忙忘了嗎?”

    齊煜扯了扯唇角“王妃,我們名人麵前不說暗話,到底有沒有,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確實是顯而易見,當時已經被要走,自然是沒有了。”她四兩撥千斤的做出了回答,完全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的意思。

    “王妃,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溪兒一輩子坐在輪椅上嗎?”

    “王子言重了,如果有辦法,我們自然是責無旁貸。但是我們手裏真的沒有龍血鱗,此外……”

    南初月頓了一下,看向齊煜的眼神裏帶出了些許關心的意味“現在太醫束手無策了,不知道該如何診療公主的腿傷了嗎?”

    “那一天太醫的話,王妃也聽到了。溪兒的外傷過重,如果沒有龍血鱗的話,怕是日後會不良於行。這對溪兒是絕對的打擊,所以我才厚著臉皮來府上求藥。”

    “如果寧王府真的有龍血鱗,我們自然是欣然願意。問題是,府上並無龍血鱗,也隻能愛莫能助了。”

    “王妃……”

    “王子。”

    不等他說完,南初月就打斷了他的話“之前雲太妃苦苦相逼,王爺迫於無奈交出了龍血鱗。對於有負先帝囑托,王爺已經很難受了。所以,這件事還請王子不要在王爺麵前提起,徒增王爺傷感。”

    說到最後,她的語氣加重了幾分。

    尤其是她眼神裏的神色,透著明顯的警告。

    隻可惜,所有的一切,落在齊煜眼中似乎沒有任何意義,他麵上的笑容不變,整個人完全沒有收到任何的影響。

    “王妃說的是,隻是這件事涉及到了溪兒此生的幸福。如果王妃不肯幫忙,我隻能向王爺求助了。”

    這哪裏是求助,根本是一種威脅。

    南初月的眼睛一點一點的眯了起來,冷眼看著齊煜。

    齊煜淡然的與她對視,好似說的隻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完全不需要引起情緒的波動。

    四目相對,一個冰冷無情,一個淡然無畏。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覺得再多的惱怒也變得毫無意義,似乎全部都泥牛入海,無影無蹤。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想要緩和自己的情緒,並且下意識的閉了閉眼睛。

    等她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方才的惱怒已經瞬間消失不見,隻是麵上最初那層薄薄的笑容也不複存在,剩下的隻是有冷淡。

    “既然王子這樣想,那麽我也無可奈何,更是無話可說。”說著,她就端起了茶杯,做出了端茶送客的姿勢。

    齊煜的眉梢微微一挑“之前聽人說過,在東城主人家端起茶杯,就是送客的意思。王妃此時的行為……”

    “王子博學,正是此意。在下還有事情要處理,隻能請王子先走一步了。”南初月淡然的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麵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王妃如此絕情,在下就隻能找王爺想辦法了。到時候,若是提及王爺的傷心事,怕也是無可奈何了。”

    “王子執意如此,在下也沒有辦法。”

    話說到這裏,也隻差一步就要撕破臉麵了。

    不過誰都沒有繼續向前一步,齊煜深深地看了眼南初月,起身離開了。

    隨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麵前,南初月不自覺的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風雨欲來風滿樓,黑雲壓城城欲摧。”

    “小姐,寧永的王子是故意來找茬嗎?”橘秋出聲詢問。

    “找茬?”

    南初月輕輕地搖了搖頭“如果他單純是來找茬,事情倒是也簡單了。關鍵是,我完全看不出他到底想做什麽。”

    作為東城至寶的龍血鱗,被人盯上是再所難免的。

    可是齊煜身在東城,敢這麽隨意撒野嗎?

    就這麽直截了當的表明了要龍血鱗,還是一副不在乎君北齊的意思,就讓人很是想不通。

    君北齊作為東城的大將軍王,可不是籍籍無名的庸人,齊煜這樣的表現是太過托大,還是早已胸有成竹?

    難不成……

    想到這個可能性,南初月的內心就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如果她的想法真的是真的,那麽他們在東城的情況就越來越糟糕了。

    尤其是君北齊,在朝堂之上,怕是要有血光之災了。

    想到這裏,南初月倏地站了起來,眉眼之間都帶上了幾分惶恐。

    橘秋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靜了片刻才開口說道“小姐,你這是怎麽了?”

    突然的聲音讓南初月的視線下意識的落在了橘秋身上,盯著她看了幾秒鍾之後,南初月才反應過來身在何處,現在又是怎樣的情況。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沒什麽。”

    “小姐……”

    “扶我回去休息。”

    橘秋在南初月身邊多年,自然明白南初月這麽說,就是不想再提這件事。

    既然如此,再問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不論內心有多少的不安,橘秋也隻能扶著南初月回到桂苧殿。

    ……

    皇宮,禦書房。

    “臣君北齊參見陛下,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君北齊進入禦書房,一撩袍擺就跪到了地上。

    君莫離微微頷首“平身吧。”

    “多謝陛下。”他站起身之後,恭敬的站在那裏,一副完全沒有要先開口的意思。

    君莫離的視線落在君北齊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緩緩地開了口“朕突然召你入宮,所為何事,你心裏應該明白吧?”

    “聖上心思深沉,微臣不敢妄言。”

    “說吧,朕恕你無罪。”

    “多謝陛下。”君北齊俯首行禮,沉默了片刻之後,試探性的開了口,“陛下是因為寧永公主的事情召臣入宮?”

    君莫離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齊溪是寧永的公主,在東城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東城難辭其咎。偏偏那些刺客又與寧永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一時間……朕是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