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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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是可期的言語,還透著一種對妹妹的關心和嗬護。

    如果是初次見麵,任憑是誰,都會覺得齊煜是真心愛護齊溪,而齊溪刁蠻任性到了不講理的地步吧?

    事實上,第一次見到他們兄妹倆的時候,南初月的內心就有了這樣的想法。

    這是這段時間的接觸,讓南初月深切的感受到,齊煜這個人深不可測,表露出的情緒隻是冰山一角,真正的情緒一直都壓製在心底,讓人無從探究。

    與這樣的人相處,無形中就會感受到內心壓力倍增。

    此時南初月的心裏,就不再是方才與齊溪交流時的淡然,微微多了些許的緊張。

    不過經曆了太多的事情,縱然內心已經心亂如麻,麵上都不會泄露絲毫的心虛,何況是這樣的小場麵?

    她扯了扯唇,麵上浮現了些許的笑容“王子無需這樣,公主金尊玉貴,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情緒焦躁,也是正常的。”

    “正常嗎?”齊溪涼涼的語調再度響了起來,“這宮裏的太監宮女,不知道被我罵走了多少。他們都說受不了我,既然你覺得正常,就留在這裏好了。”

    “胡鬧!王妃是什麽身份,怎麽能留在這裏!”齊煜低低的嗬斥了一聲,隻是麵上依然帶著笑容,讓人根本感覺不到他是在生氣。

    緊接著,他又對著南初月道歉“溪兒的心情不好,言語之間如果有什麽冒犯,就有我這個兄長代為向王妃致歉了,王妃千萬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懇切的言辭,儒雅的外表。

    任誰見了,都會覺得齊煜是一個風度翩翩的人。

    相較起來,齊溪的表現就差太多了,簡直是天差地別的目標。

    在這樣的情況下,縱然齊溪是男兒身,都很難讓寧永皇帝將王位傳給齊溪吧?但是說來也奇怪,齊溪這樣的性格,如何讓寧永皇帝對她騰衝有加呢?

    反倒是齊煜,似乎並不受寵。

    隻能說,每個上位者都不簡單,或許早已看透了一切,隻是從來沒有點破而已。

    現在的情況,也隻是等著看他們誰能笑到最後?

    心裏突然伸出這樣一個念頭,類似的想法就再也無法壓製,讓她開始覺得,或許寧永這趟渾水,是深不可測。

    但是無論是她還是君北齊,都已經陷了進來,現在想要脫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她微微垂下眼眉,遮掩了其中的情緒“王子客氣了,特殊情況。如果公主有什麽需要,我平日裏陪她解解悶也是好的。”

    “那就這麽說定了,最近這段時間,你就陪我住在這裏吧。”齊溪直接下了命令。

    齊煜的眉頭微微皺著“溪兒,不要胡鬧。寧王妃怎麽能隨意留宿宮中?”

    南初月心中一動,想到了之前在狩獵場上,齊煜三番五次的找她,言語之間多有冒犯。今天,怎麽突然之間客氣了起來?

    另外當時齊煜找她,似乎多少暗示了太後那邊的事情。

    難不成,太後身邊推波助瀾的人就是他?

    如果是這樣,那麽這件事還真的是需要認真深思,齊煜的手未免伸的有點太長了。

    太後被控製的太久,急於展現自我而沒有意識到問題很正常,君莫離對這件事又抱有怎樣的態度呢?

    一個個問題在南初月的腦海裏閃現,卻根本沒有思索的時間。

    她扯唇笑了笑“我為什麽會來這裏,王子真的是一無所知嗎?”

    “王妃的話,我怎麽就聽不明白?”

    “不明白嗎?沒有關係,暫時我就要住在公主的寢宮之中了,王子應該有很多的事情去了解,我究竟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南初月的麵上依然掛著笑,但是她的言語多少帶上了幾分尖銳,讓人一時間無法回答。

    隻是這一切對齊煜而言,根本算不上事情。

    他依然是笑眯眯的模樣“看樣子王妃對於在宮中小住頗有微詞,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殊榮。”

    “那這樣的殊榮可以轉給別人嗎?”

    “王妃說笑了,殊榮這種事情,就意味著除你之外,旁人無福消受。”

    說的很是客氣,可是那話裏話外的意思,又有誰聽不懂呢?

    偏偏除了齊溪冷著一張臉之外,無論是南初月還是齊煜都是笑眯眯的模樣,似乎對麵前的事情,內心根本沒有任何的觸動。

    宮中的氣氛不佳,寧王府的氣氛也算不得好。

    宮裏人傳話,太後要多留南初月在宮裏幾日,橘秋就著急了。

    “小姐要在宮裏待多久?平日裏都是我伺候小姐,沒有我她怎麽習慣?”

    說著,她一臉急色的走到了君北齊麵前“王爺,你送我進去好不好?沒有我陪著小姐,她一定會不習慣的。”

    不等君北齊說什麽,玄五第一時間將橘秋拉到身邊,低聲說道“別鬧,你還看不出這裏麵有問題嗎?”

    “問題?什麽問題?”

    對上橘秋顯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麽的樣子,玄五無奈的開始了解釋“太後與咱們家王妃的關係算不得好,怎麽突然會讓王妃留宿在宮中?這分明是……”

    他偷偷地看了眼君北齊鐵青的臉,才說出了兩個字“軟禁!”

    隨著軟禁二字說出,橘秋的麵色就變了。

    她本身不是一個會多想的人,聽到南初月留在宮中的時候,根本沒有太多的想法。

    現在聽到玄五這麽說,才知道這是發生了怎樣的事情。

    橘秋的眼淚立即滾滾的落了下來“這到底是怎麽了?好端端的,為什麽要軟禁小姐?之前太子爺要登基,是小姐冒著生命的危險幫他們。現在,他怎麽能這麽對小姐?”

    “橘秋,這種話千萬不能說了!”

    想到之前南初月的警告,橘秋也明白,有些話自然是不能說的。

    現在她在乎的也不是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重要的是怎麽能讓南初月安全出來,或者她能進去陪著南初月也可以!

    當即,她就對著君北齊說道“王爺,你想想辦法,送奴婢進宮陪著小姐好不好?小姐和奴婢一起長大,沒有奴婢伺候,小姐會不習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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