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南初月當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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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北齊作為寧王,在這樣的場合下,縱然不是主角也是處於被眾星捧月的狀態。

    但是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南初月身上,當他發現她離開的時候,也就起身準備離開。

    “王爺!”玄五第一個出現在他麵前,擋住了他的去路,“今天日子特殊,你怎麽也得和屬下喝一杯吧?”

    大喜的日子,自然是沒有掃興的道理。

    即使君北齊此時已經很想抽身離開了,還是端起桌上的酒中與玄五對飲了一杯“本王祝你們舉案齊眉,白頭偕老。”

    “謝王爺。”

    他拍拍玄五的肩膀“好了,去招呼你的客人吧。本王繼續留在這裏,隻會讓你們覺得不方便,先走了。”

    不給玄五開口的機會,君北齊已經從他身側走了過去。

    快步走出廳堂之後,就發現小院裏很是安靜,與廳堂內的吵鬧聲有著極大的差別。

    隻是這安靜的空間裏,卻沒有南初月的身影。

    他微微皺眉,順著小院往寧王府的方向走,徑直去了桂苧殿。

    桂苧殿處於寧王府的正中心,也是君北齊的臥房所在。

    隻是南初月嫁到寧王府之後,這裏就成了她的居所。

    有很長一段時間,他幾乎是不踏足這裏,而是天天將自己關在書房之中。

    現在想起來,他突然覺得當時的很多想法都是格外的荒唐。

    那個時候,他怎麽會覺得她和君耀寒有欲語還休的關係?

    看看她現在的態度,任誰都看得出,她對君耀寒真的是深惡痛絕。

    君北齊不自覺的有點頭疼,隻覺得想在這件事上說服南初月,是難如登天的事情。

    尤其是看到桂苧殿裏算不得亮堂的燈火,就明白她是一個人坐在裏麵,怕是心情也不會太好。

    站在門口半晌,他推門走了進去。

    還沒有開口,她微涼的嗓音就響了起來“怎麽在外麵站了那麽久?如果你覺得現在和我共處一室很難受的話,我可以離開。”

    這話說的完完全全是置氣的口吻,顯示出了她此時心情的不佳。

    當然南初月從來都是大小姐脾氣,說話也不是說說而已,從來都是會實踐到底的。

    話聲落下的時候,她已經起身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隻是走到門口的位置,就被他伸手拉入懷裏“你要去哪裏?”

    “我去哪裏,不用你管!”

    “你是我的妻子,我怎麽可以不管?”

    “妻子?對王爺而言,換個女人是多大的事情?隻要王爺高興,有的是女人成群結隊的送上門。像我這麽不知好歹的人,沒有必要強行留在身邊。”

    她說的惱怒,一雙眼睛在如豆燈火的映照下,卻顯得格外的明亮。

    君北齊看著她,不自覺的低笑了一聲“我就喜歡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怎麽辦?”

    “君北齊!”

    “我在呢,不用這麽大聲。”

    相較於她的憤懣不滿,他的語調一直都很是平穩,甚至嗓音裏透出的是滿滿的笑意,絲毫不贏我她的言語而感到不快。

    她抿緊唇,盯著他看了片刻“君北齊,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是什麽意思,你不知道嗎?”

    “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怎麽會什麽都知道?”

    “月月冰雪聰明,樣樣都能猜個十成十,怎麽這一次就猜不到了?”

    低沉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連帶著灼熱的呼吸落在她肌膚上,讓她的身體不自覺的輕顫了一下。

    南初月察覺到他們的距離太近,會讓她有一種很是微妙的感覺產生。

    這個念頭在腦海裏閃過的時候,她立即下意識的想掙脫開他的懷抱。

    可是上過戰場,身經百戰的男人,哪裏是那麽容易掙脫開的?

    她費了半天的勁,非但沒有絲毫推開她,倒是弄得自己全身都是汗,甚至氣息都有了些許的不穩。

    對此,她很是懊惱的低吼道“君北齊,你放開我!”

    “放開,你就要走了,我就要成為孤家寡人了,怎麽能放開?”

    “你……不要臉!”

    君北齊眉梢微微一挑,似乎對這句話很是驚訝“好好的臉,為什麽不要了?很多人都說我這張臉長得還是不錯的,難道月月不喜歡嗎?”

    南初月“……”

    如果是平日,她直接就被逗笑了。

    要知道君北齊不是一個在外表上在乎的人,更不是一個會說這種話的人。

    此時他這麽說,完全就是在逗她開心。

    可是想到他提起關於君耀寒遺腹子的處理方式,她就不能接受,心裏好似被打了結一般,根本無法理性思考他們現在的情況。

    她瞪著他,冷冷的說道“不喜歡,你要不要換一張臉!”

    “換臉?”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皮,似乎完全沒有覺得這句話有什麽問題,“月月還有這樣的本事,我之前倒是沒有了解到。”

    “我是說你臉皮那麽厚,換一張薄點的!”

    “月月真的覺得我臉皮厚嗎?”

    “我……”

    她剛剛說了一個字,就發現這件事如果繼續這麽說下去,就成了無止境的糾纏,但是他們的重點肯定不會是臉皮的事情。

    收斂了一下心神,她讓情緒穩定下來“君北齊,我現在是什麽意思,你真的不知道嗎?如果你是真的不知道,那麽你鬆開我,好好思考思考。”

    頓了一下,她又追加了一句“我們也好給彼此冷靜的時間和空間。”

    一番話說的很是淡靜,卻透出了一種讓人不安的感覺。

    君北齊方才還很是淡然的俊臉微微一變,眉頭皺了起來“月月,其他的事情都好說。但是你想離開我,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不可能?”

    “是,你是和我祭過天地,敬過祖宗,入了玉牒的,豈是你說離開就能離開的?”

    說起來,道理真的是這個道理。

    曆來入了玉牒的人,除非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否則都不可能剔除的。

    偏偏南初月的執拗勁上來了,對此視而不見“君北齊,你們皇家的玉牒不能更改什麽?好,那我們可以試試,讓我南初月當第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