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雲霽完好歸來(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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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嬈…嬈…”
    美好的一場人生幻夢,無有任何大動幹戈,有的是初生至耄耋這一生的小日子,內心渴求的他和嬈嬈的人生,無有此起彼伏,唯知足之樂。
    床榻間,雲霽睜開雙眸,透亮的那雙鳳眸,此刻,內裏還露以他們那樣一生平淡卻無比溫馨的小日子。
    “雲霽,你醒了,可有恙。”
    手心間的溫潤,十指相扣的雙手,在察覺他醒過來,如此一聲急促,交握著他的手的柔荑,因她之擔憂,不注意的加重了一下她的力道。
    雲霽偏轉過頭,心尖人兒入目眸底,一場青梅竹馬一生的美好幻夢方才消無,抬起他未曾被握著的左手,撫上蘇嬈的臉頰,輕淺撫去一下。
    他無恙了。
    在蘇嬈攙扶下坐起來身,雲霽才將他的目光移至也在榻邊守候的蘇二身上,無須多言其他,隻兄弟之間的四目相對,蘇二已寬慰了心裏。
    此一次的昏睡,內心悲恨釋然後的自主入夢,三個日夜,他痊愈了。
    玉指撫去心口,一下一下的跳動,溫暖而熱忱,令雲霽整個人神清氣爽,眉眼之間現以生機的精氣神。
    將他的兩場大夢,一場與寒漠塵的融合,一場與蘇嬈青梅竹馬的一生,告知蘇嬈聽得,有水色須臾潤了蘇嬈眼瞼,不知是為寒漠塵花著眼眶,還是聽及她們美好的一生小日子,令蘇嬈控製不住的落以淚滴。
    “我說過,我會用最為溫和的法子治愈了你,往後餘生我們會有兒女膝下,攜手白頭,無須多少的炫麗,隻一日三湯,一屋四人,足矣。”
    再赴一遭澹梁,隻用以短短四日時,雲霽徹底鮮活了。
    已至酷暑時節,但在澹梁國內唯有舒逸之感。
    雲霽安好,他們便準備回去雲郡。
    此時從澹梁出發,悠然自得回去,至離開澹梁時,可剛好走過酷暑,抵達家中,剛好趕上今年中秋佳節,備以三書六禮,亦剛好冬時大婚。
    此番回去,蘇二也會同去。
    “國不可一日無君,陛下為我澹梁君主,本如何也不可離開數月餘,但此番雲琅霽月世子親至作請吾皇參加世子大婚,吾澹梁與雲琅亦本為姻親,今番吾皇至雲琅,吾等為臣子者自為陛下分憂,陛下且去即可,朝堂之內事由,有微臣在著。”
    雲琅霽月世子,無有半點遮掩的前至澹梁,他之月華馬車為他獨有之標誌,更有澹梁皇親至內城門迎接,澹梁才子學者們更是激動肺腑,令澹梁皇城中的激蕩至此刻還難平。
    王丞相,澹梁國世家大族之代表,更為澹梁文官之首,自亦曉得著雲琅霽月世子此番前至他澹梁之事。
    此前三日時,早朝之上,皇上未有道及為雲琅霽月世子設以迎賓宴款待,澹梁朝臣們也已知得著他們皇上在未曾為他們澹梁皇之前之身份。
    蘇家真正的二公子早亡,為雲瑜刻意救走的他們澹梁二皇子便成為了蘇家二公子,安穩的自蘇家成長。
    澹梁內亂之際秦王在忠嘉殿中那時道及的雲老王爺唯一之愛孫亦為澹梁而今唯一正統血脈這一番之言語,蘇二既代替雲霽,替雲霽成為容驍,那麽秦王所知曉的容驍乃誰人便乃雲老王爺為護容驍而刻意為之。
    真正的容驍,如同前朝公主一般,成為蘇家二子而活,為蘇家視為親生兒,更為蘇老將軍親自所教養。
    朝臣們曉得這些事,便未有刻意湊前來。
    蘇家二公子與霽月世子兄弟情意深厚,容驍與雲霽更為嫡親表兄弟,比之客套的兩國間迎賓宴,他們或許更想私下先相談甚歡,不被打擾。
    前三日未曾有叨擾,至第四日午後,皇上召開午朝,才道及雲琅霽月世子前來之事,言及他回雲琅之事。
    蘇二為澹梁皇,即便他不予給朝臣們交代的私下裏回去,朝臣也無可奈何,但蘇二並未如此做,此番他回去雲琅,他為此專門宣召朝臣至大殿中,將他欲回至雲琅一遭告知。
    初時聽得,朝臣們心中被驚到著,陛下要離朝數月餘,這如何是可,但聽著乃為雲琅霽月世子之大婚,朝臣們須臾眼神交流,最後以王丞相為首為代表,同意著皇上此番離國,與晚間,還是設以一場夜宴。
    雲琅霽月世子之聲名遠揚,澹梁國中的朝臣,尤其得閱霽月世子所書‘辯賦論’的文臣們,亦如澹梁才子學者一樣,對霽月世子心有仰慕。
    此番借霽月世子至他們澹梁之際,若能與霽月世子高談闊論一番才學,也乃心中之一大幸事,幸之所幸。
    澹梁文臣心有此盼,即便王丞相,亦如此,心中想及,便道與吾皇。
    蘇二了解,無有多少思忖,允下。
    他都不用過問雲霽,直接答應了。
    一場夜宴,雲琅霽月世子再次一條白色蒙緞遮了他那雙獨一無二的鳳眸,見澹梁朝臣,遮了雙眸也為不平添事端,畢竟他一身之風華無雙,雋美之容,唯一雙眸隨了容恪。
    高談闊論,旁征博引,辯賦論言,一二時辰過,仍覺意猶未盡之感。
    朝臣們讚歎:
    霽月世子之風華,實為誠不我欺。
    更甚者心生一想:
    他們澹梁皇瞧來漠感寡淡,可其之能耐之甚,是否就為雲琅霽月世子言傳身教,才短短一年得民心至此,庇他們澹梁國海晏河清,民安物阜。
    隻一個晚間,就與雲琅霽月世子一番學術交流,令蘇二在澹梁朝臣心中之聲望更甚,澹梁得如此君王,乃澹梁之福,百姓之福,幸甚至哉。
    “霽月,道謝之話你我之間便不多言了,待我心願達成,看你麵上,我會讓雲穆靖少嚐些我心中之苦。”
    夜幕闌珊,圓月斜走,蘇二與雲霽並肩站至錦瑟殿前,蘇二他單手後負,一手中酒壺已半空,不知他是何時起也夜夜如他曾經的小妹一樣,如此的飲酒買醉,方可徹底入眠。
    雲霽瞧來,眸底生出無奈,拍其肩膀一下。
    一聲嗟歎:
    “昱陌,我不知你欲何為,亦不曾過問你之而今心思,今夜一場夜宴,助你在澹梁朝臣心中聲望更高,此之一臂之力,你我之間確無須言謝,你與阿靖之結局如何,我也不予再插手其中,但你還是要自己通明,事若做之過甚,有弊而無利。”
    其他的話也不多言,就隻如此提醒一句。
    “我通明,可通明又如何,即便有弊無利又如何,我蘇昱陌一腔深情,在雲穆靖心中半點不值得留戀。”
    餘下半壺酒入腹,蘇二笑了笑容色,周身那種漠感寡淡之感減弱著半分,可他的這一個笑容又有些異常。
    異常的比之本就因雲穆靖而變的漠感寡淡的他,這種變化更不怎麽好。
    “她以女兒家引誘我入她布局中,我明知為男兒郎,如何也不可動那不該動的情,我用三年時讓自己平複,可三年時,抵不住她再次布局。
    我深陷其中,時刻壓抑著自己心底那份臆想心思,哪怕與之為兄弟,我亦足矣,可到頭來她為女兒身,她欺我辱我,將我之情意玩弄她之股掌間,我說服不了自己再縱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