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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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是玄武門的精神圖騰,更是玄武門的創造者!今天他們即將見到的,並不僅僅是一隻強大的遠古之獸,更是他們的初代門主!
他們的老師尊!
誰能想到,玄武門存在了幾百萬年,經曆了多少任門徒,唯獨他們這一任,破天荒地有機會見到自己的老師尊!他們能不激動嗎?能不忐忑嗎?能不緊張亢奮嗎?!
即便老師尊有可能起床氣爆炸,有可能一爪子把他們全都拍死,那他們也都認了!死得絕無怨言!
月看著眼前這恢弘壯闊起伏不斷的玄武岩,疑惑地問道:“玄武不是水係的獸嗎,為何會沉睡於地下,而非棲息於荒川大澤?“
四大太古之獸,玄武主水,白虎主金,青龍主木,朱雀主火。按理說,他們受傷了,去自己所主的元素充沛之地會恢複得更快,為何非要躲在地下呢?
你以為,眼前看到的玄武岩,就真的是玄武岩嗎?”沐狂刀頗有深意地看了月一眼,而後將目光移至前方這廣闊無邊的黑色世界。
他從懷中掏出了那一片傳承了幾百萬年的玄武甲。手微微顫抖。
在那玄武甲出現的那一瞬間,大地似乎震動了一下。而後,在眾人的正前方,有一座巨大的玄武岩石碑破開地表厚厚的石層,自地底隆隆升起!、
石屑飛揚,那石碑原本蒙著一層厚厚的灰,卻忽然有古樸的光芒自頂端流淌而下!將整座石碑都衝刷幹淨!
上麵鐫刻著的兩個大字已經清晰可見——玄武!
筆力遒勁,力透石碑!人們即便隻是這樣簡單地仰望著,一種遠古的洪荒氣息還是撲麵而來!震撼得所有人都忘記了呼吸。
星辰在看到這座石碑時,身體中的獸族血脈一陣沸騰!這種沸騰,不僅僅是獸族生來就有的對太古之獸的敬仰與尊崇,更多的,是一種血脈相呼應的激動!
星辰隱隱覺得,這座石碑給他的感覺,有那麽一絲親切與熟悉……他的心怦怦狂跳著,手心有細微的汗冒出,他不明白天罰九頭蛇為何會與玄武血脈相呼應,但是,這種呼應讓他不得不激動。
玄武”兩字之下,是一個小小的六邊形凹槽,與沐狂刀手裏那塊玄武甲形狀完全一致。
深呼吸了兩口,沐狂刀終於走近石碑,抬起手,無比虔誠地將玄武甲嵌進了凹槽之中。
霎時間,風雲巨變!
天穹之上黑雲大朵大朵地聚集而來,遮蔽了原本盛極如流火的陽光。天地陷入一片黑暗,隻有偶爾的光線透過厚厚的雲層,讓天空之下的人們不至於失明。
狂風呼嘯出聲,刮得所有人站立不穩,厚厚的黑雲與延綿的黑色玄武岩在天際相交,讓人恍惚覺得,自己腳下踩著的也是重重黑雲……
就在這時,大家忽然發現,眼前那延綿起伏的玄武岩大地,似乎有了一點特別的變化……
我沒有看錯吧?”玄武門的漢子們擦了擦眼睛,覺得是不是風太大刮得他們站不穩,所以才有了幻覺?
我也看到了……”
天……這不會是做夢吧?”
如果是做夢,請你不要掐醒我。”
因為,眼前的景色,真的太、太、太特麽的壯觀了!
那一望無際、延綿起伏如雄偉山丘的玄武岩大地,竟然動了起來!
那些形成山丘的巨大弧度,一波一波地向前翻滾而去,一波接著一波,如同呼嘯著的黑色海浪!
甚至海浪的聲音也自遠方轟隆奔近!
這……這不是夢!”一聲驚叫忽然自隊伍中響起!
那個漢子手上濕漉漉的,衣袖上也正滴滴答答地滴著水。剛剛,他彎腰摸了一把“地麵”,竟駭然地發現,他們現在腳下站著的,正是洶湧的波濤!
那些堅硬無比的玄武岩,竟然化作了真正的波濤!
那些本延綿起伏如海浪的玄武岩山丘,分明本來就是滔天大浪!
月此刻才恍然明白,之前外公所說的“眼前的玄武岩,就真的是玄武岩嗎?”的意思!
這些玄武岩,其實是被玄武扭轉了形態的水啊!
他們腳下站著的玄武岩大地,其實是一片真正廣闊無邊的海洋!!!
玄武作為水係太古之獸,對水元素的掌控之力已經到達了駭人逆天的程度,它能輕而易舉地將一片巨大的海化為固態,水的這種固態並不等同於冰,而是另一種月從未見過的固態水形式——玄武岩!
難怪這片大地寸草不生,連一棵樹的影子都找不著……特麽的這世界上有哪棵樹能長在海上?!
門中玄武冊有記載,億萬年前,混亂領之西北,也即此地,名為死亡黑海。”沐狂刀緩緩開口。
世人從未見過死亡黑海,隻知道,混亂領之西北,寸草不生,鳥獸絕跡,是為不祥之地!”
可天下誰人知道,我們的玄武師尊,便是棲息於此不祥之地?!”
腳下海浪動蕩,沐狂刀的心情也如這海浪般澎湃!他一字一鏗鏘,讓玄武門的眾人也跟著情緒高漲!
如此廣袤無垠,這就是他們師尊住著的地方!
將洶湧的大海化為堅實的大陸,這就是他們師尊的實力!
一想到這麽牛逼的人是自己的師尊,他們就覺得自己簡直攢了數十輩子的德!更從來沒有哪一刻,讓他們這麽自豪自己是玄武門中人!
月的目光穿過前方那無盡的黑海,看向更遠的遠方。
璀璨大陸疆域遼闊,整體算下來,陸地麵積恐怕有十個地球之大!混亂領占地算是璀璨大陸中比較多的,其麵積也絲毫不亞於地球上的一個洲!
混亂領之西北,這片廣袤無邊、寸草不生的土地,其占地麵積算下來也絕對不會小於一個洋!
而這片海洋的主宰者,就是她即將要見到、並且談判的人——玄武!
真正的太古之獸,玄武!
實力更遠在金烏之上的玄武!
天際昏沉,黑雲翻滾,呼呼的風聲和隆隆的海浪聲地不絕於耳。
遙遠的海平線上,天際微明。
那延綿的浪滔之中,忽然劈出一葉扁舟!
無帆、無槳,舟上隱約可見站著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