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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吼驚天震地,在山穀中滾滾回蕩,可見歐塔也真是怒了,而且在怒吼的同時,歐塔也向它傳遞了指令,隻不過情急之下,歐塔自己都不知道罷了。
這時,在後麵急追的歐塔就見小白忽然把爪子一鬆,半獸人瞬間掉了下來,手中的利箭險之又險的刺在它的腹下羽毛上,不過還好,並未刺進皮肉中,這也讓歐塔鬆了一口氣。
半獸人在空中翻滾著摔了下來,盡管有著厚厚的雪層,但五十多米的高空這一下也足以將他摔個半死,骨斷筋折了。
小白的腹下鮮血噴湧,淒慘的悲鳴,身體更是搖搖欲墜,努力的拍打翅膀掙紮飛起,可依然無法挽回墜落的命運,好在它還能勉強拍打著翅膀,最後翻滾著摔在了雪地中。
“笨蛋......”歐塔恨其不爭的低罵一聲跑上前,隨後立刻捂住它的傷口,手掌上白光源源不斷的進入到它的腹中,給它修複傷勢。
利箭刺入腹中後將小白的腸子刺穿,隨後被拔出時箭頭的倒刃又扯下一大塊肉來,此刻整個腹部的羽毛鮮紅一片,好在歐塔就在眼前可以替它及時治療,否則必死無疑。
半獸人墜落的雪窟中,傳來淒慘的低吼聲,奔跑而來的獸人頃刻間圍在附近,更有數十頭獸人向歐塔衝來。
“給我滾開。”歐塔在小白的傷口中留下一團白光修複,隨後提起雙劍就迎了過去,此刻,他隻想大開殺戒。
隻見一個光罩瞬間出現將歐塔籠罩在內,隨後兩柄大劍上光芒閃爍,瞬間****而出,獸群中立刻響起幾道轟鳴,隨後就見殘肢碎肉四下飛濺,雪地瞬間被鮮血染紅。
獸人越密集,魔珠大劍的威力越大,至於幾頭零星的獸人,以大劍的鋒利則被他幾下斬成數段,是以短短的幾分鍾,數十頭獸人便成了一堆碎肉。
圍攏在半獸人周圍的獸人狂暴起來,這時,卻聽它們身後傳來低嗚的吼聲,下一刻,那些獸人竟然緩緩後退,然後轉身飛奔而去。
歐塔詫異起來,沒想到自己正要大開殺戒時,那未死的半獸人首領竟然命令獸人離開,這一點,再次顛覆了歐塔對獸人的認知。
之前,半獸人就似乎看清了形勢,於是想要帶著獸人離開,是自己用獸人首領的嘯聲將他引了回來。此刻,他的族人正被自己大肆屠殺,半獸人竟然能命令獸人舍棄他逃走,從這一點上看,這半獸人跟其他的獸人明顯不一樣。
他竟然懂得避讓危險而不是一味的死戰,他竟然會命令獸人舍棄自己從而保全它們......這真的讓歐塔吃驚起來,也更加的好奇。
那些獸人飛奔而去,而小白也臥在雪中傷情穩定,於是歐塔走到那個半獸人麵前。
此刻,半獸人的雙腿扭曲著,兩截腿骨從膝蓋處刺出,森森白骨上染滿了鮮血,肩膀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卻布滿了冰碴,一隻手壓在身下,一枚羽箭卻從胸口上斜著透出,布滿尖銳獠牙的嘴裏有著粘稠的獻血,正隨著他的呼吸往外噴湧。
如此重的傷勢他竟然還活著,其強大的生命力讓歐塔也感到震驚。
歐塔小心翼翼的蹲下來,這時,那半獸人費力的側過頭來看向他,嘴裏嗚嗚的低嚎,掙紮了一下未果後,竟然露出獠牙,看向歐塔的目光極其凶惡。
歐塔見他已經不能暴起傷人了,於是微微一笑後,將手貼在他的胸口上,同時吟念起咒語後,一縷白光進入到半獸人的身體中。
歐塔隻是想看看這半獸人是否還能救治,哪知他的獸族咒語剛剛吟念出口,那半獸人的臉上竟然神色大變的樣子,這讓歐塔也是一愣。
不等他有所反應,那半獸人竟然張嘴說出了幾個難明的音節,這音節雖說古怪卻讓歐塔有種似懂非懂的感覺,好像跟他吟念的獸族咒語一脈相承似的。
“你說的是什麽意思?”歐塔焦急的問道,而他的咒語就此打斷。
那半獸人聽到他的人族語言後竟然目光一暗,此時又一口鮮血噴湧而出,順著嘴角流下。
歐塔連忙再次吟念咒語,體內白光立刻順著手臂鑽進半獸人的體內,那半獸人好似精神一震似的,再次對著歐塔說起了什麽,可惜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沒說幾句便頭顱一歪的沒了氣息。
歐塔搖了搖頭,白光進入半獸人體內的瞬間,歐塔已經感覺到了,他的胸腔內淤積了大量的鮮血,而且那枚羽箭還刺破了他的心髒,雖然不是從心髒中間穿過,但鋒利的箭頭還是劃開了一道口子,再加上救治的不及時,此刻已經無力回天了。
就在歐塔有些懊惱惋惜的收回白光時,卻沒想到半獸人的體內忽然出現了一股冰冷的寒流,瞬間與白光糾纏在一起鑽進自己的體內。
這感覺,歐塔太熟悉了,那就是吸收魔珠時的感覺一般無二,可自己並未接觸啊......
半獸人的耳鼻中,突然鑽出了淡淡黑煙,這畫麵歐塔自然見過,不過在這之前,都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此刻卻是通過半獸人的身體出現了。
這股邪惡的戾念比湖邊營地的那次要強大的多,但好在這次歐塔並沒有受傷昏迷,身體狀態也非常不錯,是以此刻,他隻是臉色黑青雙目緊閉的顫抖起來,並未陷入昏迷之中。
那股戾念,白光雖然可以壓製但卻無法阻擋它進入體內,而下一刻,它便與隱藏極深的另一股合在一處的爆發出來,使的歐塔忍不住想要嚎叫出聲。
其實歐塔不用去想,也知道自己嘶吼出來的一定是獸人首領的吼聲,接下來,自己就要向獸人轉化,全身長出濃密的毛發,然後臉骨前凸......
但他的理智並未失去,而且他的信念經過多次這樣的磨礪後,也變得越來越強大,於是歐塔狠狠的咬住嘴唇甚至淌出鮮血,終於慢慢的抑製住了那股衝動,同時體內的白光也開始不停的遊走,雖說效果不佳,但也勉強助他壓製下來那種冰寒的感覺。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山穀中安靜非常,雪地中除了一大片血跡碎肉外,就隻有一個坐在地上的歐塔,和不遠處正緩緩站起的一頭獅鷲。
“呱。”
小白看向歐塔的身影,隨後渾身羽毛一抖後走了過來,尖銳彎曲的鳥喙在歐塔的身上摩擦起來。此刻,小白給人的感覺好像有些不一樣了,但具體哪裏變得不一樣,卻要歐塔慢慢體會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