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就算有惻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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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暈的話,你還是多躺一會兒吧。”米原晃子扶著園子躺下。
“對了,老師,你剛才沒有被勒脖子嗎?”園子問道。
“嗯,不過也因為這樣,我的額頭被歹徒往牆上撞了好幾次呢。”米原晃子撩起頭發,在額頭的地方貼了繃帶,不過還能從邊緣看到紅腫。
“真是不幸中的大幸,還好老師你沒事。”園子溫聲道“老師,你知道麽,我從以前就一直好崇拜你。”
說著,她看向忱幸,“還記得我常跟你提起的那位米原老師嗎?”
忱幸想起在寺廟裏的時候,園子的確時常提起她很喜歡的一位老師,說她品行很好。
“不隻是園子崇拜你,包括我在內,以前班上的女生全都很崇拜老師你呢。”毛利蘭嫣然道。
米原晃子聞言,稍稍沉默,低聲道“別把我說得那麽好,其實我對自己的學生根本沒盡什麽力,我隻是一個平凡的人。像今天在園子被那個歹徒攻擊的時候,我也是什麽忙都幫不上。”
園子連忙坐起,“可是老師,這不能怪你啊。”
“沒錯。”毛利蘭點頭。
“三年前你也是像這個樣子,讓你的學生一直袒護你。”一直沒有作聲的報社記者開口道“你是那個自殺的學生望月美奈子的班主任,如果說那個凶手的目的是想為死去的望月美奈子報仇的話,那他襲擊你就解釋的通了。”
“你在胡說什麽?”一旁的男老師憤憤道。
“其實你也一樣,你是她當時所屬的芭蕾舞社的顧問,對吧,阪井老師?”長相陰翳的記者冷笑著,又看向另外一人,“對了,還有這位中村老師,當年跟她的關係很密切,可你們都沒有適時地阻止她自殺。照這個情況看起來,這場殺人的戲碼還有的演呢。”
說完,他不屑一笑,手插褲兜,很酷地離開了房間。
“真拽啊。”快鬥心下嗤然,他對這種自認為什麽都清楚的記者一向沒有好感。
“他說殺人戲碼?”園子問道“難道那位自殺的學生,是被誰殺死的嗎?”
“這件事情我們待會再說。”米原老師說道“這個時候大家如果再零零散散的話太危險了,我們先去客廳,等警察來了以後再說吧。”
她說著,還促狹地看著園子,“難得某人的男友在這種天氣趕過來,不得好好招待一下嗎?”
園子抿著嘴笑,她已經過了別人一調侃她跟忱幸的關係就會臉紅的階段了,隻不過心上還是會更熱,當下便若無其事地跟著小蘭他們去客廳。
而忱幸跟快鬥也就知道了竟然有兩位老師被殺的消息,就在他們到來不久之前。
快鬥撞了下忱幸的肩膀,小聲道“我說,這裏麵的幾個人裏,可是藏著一位心狠手辣的殺人犯啊。”
“怕了?”忱幸問。
快鬥挑眉,“那個小偵探能不能找出真凶?”
“能。”忱幸平靜道。
此時的柯南正靠在樓梯的扶手上,思忖著被當作凶器繩子藏在了什麽地方,亦或者,不是繩子?
他擰著眉,還是百思不得其解,想了想便打算再去看一眼二樓的屍體。
“去看看那名死者?”快鬥也在邀請忱幸。
“……”忱幸古怪地看他一眼,見過相約吃飯或看電影的,還沒見過相約看這個的,這就是天才的癖好?
“你自己去吧。”他寧願去廚房衝泡咖啡。
“你家那位大小姐中了迷藥,現在頭暈,不適合喝咖啡。”快鬥提醒一句,人往樓上去了。
忱幸朝他的背影翻了個白眼。
不過,他還是沒泡咖啡,而是倒了杯熱水。
果然,熱水才是百搭,yyds!
……
二樓。
快鬥先柯南一步到了那位死者的房間裏。
他四下看了眼,然後走到死者身邊,仔細瞧了瞧。
“灰蕉先生?”門口,出現了柯南的聲音。
他是有些在意的,雖然這人是跟忱幸一起來的,但未必就沒有嫌疑,比如幫凶?
柯南離他有幾步的距離。
快鬥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也不戳穿,隻是若有所思地看著死者脖頸上的勒痕。某一時刻,他眼神一凝,不動聲色地把手伸進死者的衣領,手指勾出了一根長頭發。
咖啡色,是女人的。
“不對,這個觸感”快鬥眼睛眯了下,準確來講,是假發。
原來如此,所以,凶手是那個人麽。他起身,卻是皺眉,本來找到凶手是值得開心和放鬆的一件事,可想到那兩個單純的女高中生說的話,他心裏竟有些沉重。
再就是,有關三年前望月美奈子自殺一事,現在死的兩人又都是老師,很難不讓人往報仇這方麵去想,可她不是跟這件事有關嗎?
一時間,快鬥捏著那根頭發,因心中的某個猜想而猶豫起來,不知道該不該交給身邊這位小偵探,讓他揭露出真相。
“下去喝點東西吧。”這時,忱幸走上來。
快鬥回頭,剛巧與他目光相視。
忱幸怔了下。
易容包括了眼神的變化,可此時眼前之人目光中的猶疑卻格外清晰,他對此並不陌生,因為當時在莎莉貝絲號客輪上,他麵對怪盜基德的時候,也曾猶疑過。
或許,兩人所麵對的是不一樣的,但這種複雜的情緒卻是雷同。
“下去說?”忱幸示意道。
快鬥點點頭。
一旁,柯南當然看出了這兩人的不對勁,但想了想,還是選擇相信忱幸,沒有跟上去。
……
“所以,凶手是那位米原老師?”
通向客廳的走廊拐角,忱幸倚在牆上,視線落處,是快鬥手裏那根假發。
“嗯,她的假發很長,可以編成繩子。”快鬥說道“至於她說自己也被襲擊了,我想,當時她是把另外那具被凍僵的屍體偽裝成了自己,襲擊鈴木小姐也是為了在一開始就排除掉自己的嫌疑。至於殺人動機,應該就是為了那個自殺的學生吧。”
忱幸點點頭,然後道“你是不忍心嗎?”
快鬥眼簾低了低,沒吭聲。
“死者的脖頸,你也看到了。”忱幸說道。
快鬥無聲歎氣,沒錯,他看到了,死者的脖子上有著明顯被勒過的傷痕,所以那位米原老師的假發上,也一定沾上了死者的血液,哪怕隻有一點點,警方也能鑒定出來。
最主要的是,就算沒有這根頭發作為提醒,難道那個小偵探就想不到了嗎?
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好吧。”快鬥撚了撚手指,頭發飄到了地上。
忱幸抬腳朝客廳走去。
“我要喝手磨咖啡。”快鬥怏怏道。
“自己弄。”
“你不是開了咖啡店?”
“所以?”
“所以你就這個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