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不安分的弩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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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忱幸的預感很準,蜜汁定律,柯南外出,必有死傷。

    此前還開著玩笑表演魔術的浜野利也成了一具屍體,安靜地躺在冰天雪地之中。

    快鬥跑過去,隻是看了眼就知道人死了。

    “不要過來。”他抬手止住幾步外的諸人,“人已經死了,你們還是不要過來了,以免破壞現場。”

    “現場?”

    “看看就知道了,浜野先生的屍體距離別墅超過10公尺(米)以上,可他的周圍隻有剛才跑過去的土井塔的腳印而已。”柯南皺眉道。

    “可是,這麽說來”荒義則張了張嘴。

    “沒錯,這個案子的確是隻有長翅膀的人才能犯下的罪行。”柯南沉聲道“也就是,不可能犯罪!”

    “不可能犯罪?”眾人震驚失色。

    “人是被勒死的,是利用類似細繩之類的東西,將他的脖子勒住窒息而死,再用某種方法將他的屍體運到這來。”快鬥輕呼口氣,轉頭看過來,“而且這名凶手,就住在這個別墅的附近。”

    荒義則臉色一僵,“你該不會是想說,其實殺人凶手就在我們幾個人之中吧?”

    “我倒沒這麽說。”快鬥憨憨一笑。

    “可是現在在這裏的就隻有我們啊。”田中喜久惠臉色難看道。

    “不一定,涉嫌的其實還有一個人,我認為他很可能就藏在某個地方。”沉默寡言的須鐮說道“就是一直沒來的那位影法師,而且剛才這個小弟弟不也說過了麽,室長電腦上的那條留言。”

    “這倒是能說得通。”荒義則已經有些六神無主了。

    這裏是他的別墅,這些人又都是跟他有關的魔術愛好者,現在有人在這被殺了,他心裏難免會留下陰影。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他現在說不定就在哪裏藏著,準備取我們的性命嗎?”黑田直子說道。

    “開什麽玩笑!”田中喜久惠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田中小姐,你要做什麽?”毛利蘭問道。

    “當然是離開這裏。”田中喜久惠怒聲道“既然有個隱藏的殺人魔,我為什麽還要待在這裏?我現在就要走!”

    “你回不去的。”柯南開口道“在我回到這裏的時候,那座唯一的吊橋就已經被人放火燒掉了。”

    “你說什麽?”

    “沒有那座吊橋,我們就無法下山了。”

    “難道說電話線,其實也是凶手切斷的?”

    幾人聞言,不免亂了陣腳。

    田中喜久惠想到什麽,連忙道“沒關係,我們還有行動電話可以用。”

    “沒有信號。”忱幸說道。

    他在來到這裏的時候,就已經看過了,深山老林裏超出了通信範圍。

    “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別墅裏去好了。”荒義則建議道。

    幾人往回走的時候,忱幸落後幾步,問快鬥“看出什麽了麽?”

    “這應該是偵探的活兒。”快鬥說道。

    “難道這不是魔術手法嗎?”忱幸四下看了看。

    快鬥一怔,旋即搖頭,“這種鮮血淋淋的殺人手法,根本不配稱作魔術。”

    看著他走向別墅,忱幸腳步停了停。

    “怎麽了?”園子見他沒跟上來,也跟著停下。

    “我想看看周圍有什麽線索。”忱幸說道。

    “別做傻事,凶手很可能就在附近。”田中喜久惠皺眉道。

    “沒錯,我們還是待在一起的好。”荒義則同樣道。

    忱幸便隨眾人回到別墅。

    ……

    “有事你可別瞞我。”忱幸拍了拍快鬥的臂膀。

    “你少來。”快鬥抖了抖肩膀,“難道你就沒有小秘密了?”

    聽到‘秘密’這個詞,忱幸不免想到了那個叫做庫拉索的女人,是啊,每個人都有秘密,他便不再問。

    “好吧,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快鬥低聲道“我知道凶手是誰。”

    忱幸驚訝看他,不說則已,一開口就嚇人?

    “你應該很好奇我為什麽會來這裏吧?”快鬥說道“因為我想知道,是誰在用已經故去的‘欺騙童子’的賬號通信。”

    “欺騙童子?”忱幸想了想,“是田中小姐?”

    “沒錯。”快鬥淡淡道“她是欺騙童子的外孫女。”

    忱幸猜測道“所以是她殺了人?”

    “多半是這樣。”快鬥說道“我看穿了她給浜野利也的魔術表演做暗樁,卻沒有想到她會殺人。”

    “所以,剛才她的殺人手法,你也看穿了?”忱幸問道。

    “嗯哼。”快鬥眨了下眼睛。

    “……”忱幸。

    “但我不是偵探,查案還是要那個小偵探才行。”快鬥笑了笑,“找證據太累人了,我現在負重有點多,不想走動。”

    忱幸默然片刻,“那她還會繼續殺人嗎?”

    “擔心?”快鬥問。

    忱幸沒吭聲。

    “應該不會。”快鬥說道“她是想為外公報仇,對了,影法師也是她,所以她才會殺了浜野利也。至於其他人,就算她想動手,或許也來不及了。”

    話音剛落,樓上陡然傳出一聲尖叫。

    快鬥臉色登時一僵。

    是毛利蘭帶著柯南去換厚衣服的時候,順便田中喜久惠也打算添件毛衣,然後一支弩箭射穿玻璃,釘在了牆上。

    忱幸使了點力將弩箭拔出,大致推測射入的力道,然後走到窗邊,看著窗戶上破碎後的殘餘玻璃,若有所思。

    --這不是從外麵射進來的弩箭,角度不對。

    “啊!”這回是從樓下傳來的喊聲,是園子。

    忱幸一怔,返身衝了下去。

    浴室裏,園子背靠著牆,旁邊的鏡子上釘著一支弩箭,而窗上的玻璃同樣出現破碎。

    “剛剛我們聽到了玻璃破碎的聲音,過來就看到了這支弩箭。”黑田直子解釋道。

    雖然不是差點被射中,但今晚又是死人又是有人藏在暗出放冷箭,這乍一看到,園子難免被嚇了一跳。

    她調整呼吸,有些難為情道“不好意思啊,反應過激了。”

    “沒有。”忱幸一邊拔動弩箭一邊道“遇到這種事情,的確應該大聲示警。”

    頓了頓,他補充道“萬一真有人藏在暗處,如果不逃而是繼續行凶的話,也會因此耽誤時間。”

    園子眼角跳了跳,她怎麽聽著這話不太對呢?

    另一邊,田中喜久惠猛地向外跑去,“兩次三番的,我真是忍不了了!”

    “田中小姐!”毛利蘭連忙去追她。

    快鬥撓了撓頭,輕聲道“看來證據要被發現了。”

    “什麽證據?”園子困惑道。

    “我們也去。”忱幸說道,既然是證據的話,晚一步說不定就被銷毀了。

    他剛邁步,想了想又抓住園子的手腕,並順手扯住了快鬥。

    “喂,你幹嘛?”快鬥被他拽得翻白眼。

    “需要你提示。”忱幸頭也不回。

    園子挽了挽頭發,抿唇低笑跟著他跑。

    那為什麽也要拉上自己呢?

    --因為不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