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毛利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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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毛利小五郎不見之後,妃英理跟毛利蘭第一個去的就是碓水律子的房間,隻不過對方說人不在她這,兩人自然不好意思直接闖進去。

    現在,其他地方都看過了,似乎也隻有這個可能?

    這時,聽到幾人的談話聲,三笠裕司從隔壁房間出來,“你們說毛利先生還沒回來啊?”

    妃英理點頭,“酒店的外圍、頂樓或是樓梯都找過好幾遍了。”

    佐久法史看了看手表,“奇怪了,現在都已經半夜兩點了,他能到哪裏去呢?”

    鹽沢律師打了個哈欠,“就是啊,他跟律子小姐的房間在同一層,剛才他們明明一道回房間去了才對啊。”

    “是麽。”妃英理目光一沉,心裏想到了某個可能。

    毛利蘭也有些生氣。

    柯南歎了口氣,對這位大偵探頗為無語。

    大半夜裏在其他女人的房間,而女人還說人不在,這說明了什麽?他們又會做什麽?

    眾人都不是小孩子了,自然能想到某個場景,隻不過礙於妃英理在,便不好說什麽,隻是默不作聲地一起前往碓水律子的房間。

    ……

    “奇怪,剛剛來的時候還沒有掛這個牌子啊?”門口,柯南指著門把手上掛著的請勿打擾的指示牌說道。

    “剛才?”鹽沢律師有些疑惑。

    “我們剛才來過一次,她說爸爸沒在這裏。”毛利蘭說道。

    “他當然不在了,他們兩個之間是不可能的。”鹽沢律師笑道。

    妃英理沉默片刻,拿出手機撥號。

    “媽,你這是?”毛利蘭看過去。

    “噓。”妃英理貼到房門上,眼眸沉著。

    少頃,眾人便聽到了從房中傳來的手機鈴聲。

    “這”毛利蘭張了張嘴。

    “沒錯,這是你爸爸手機的聲音。”妃英理淡淡道。

    柯南此時也能體會到某種尷尬。

    忱幸卻是在想,大偵探雖然不著調了些,但不至於做這種事吧,還留下了這麽明顯的疏漏。

    過夜都不把手機調靜音的嗎?

    “三笠律師,不好意思,麻煩你去前台拿鑰匙來。”妃英理臉色一寒。

    看起來就很老實的三笠裕司很老實地應聲,跑去前台了。

    過了會兒,前台的工作人員拿著房卡到來。

    妃英理在插卡之後便上前推門,隻不過門開後卻未能全推開。

    “謔,還上了鏈條鎖?”她冷冷一笑,不過再抬眼,看到房內某處後,瞳孔就是一縮,不由自主地朝後仰了下身子。

    “怎麽了?”旁邊,佐久法史好奇地看過去,旋即臉色就是一變,驚呼道“那,那不是律子律師嗎?”

    忱幸朝內看了眼,房中的地板上躺著一道大睜著眼睛的身影,正是碓水律子。

    他微一凝眉,無法感知到對方的氣息。換句話說,這人已經沒有了呼吸。

    柯南湊近,看清後連忙抬頭,“忱幸!”

    兩人如今已經有了不小的默契,隻是一開口,忱幸便知道他的打算,當下也不猶豫,直接一腳踢開了房門。

    此舉倒是讓旁邊同樣打算撞門的佐久法史閃了個趔趄。

    “呃”他一愣,繼而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

    忱幸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地上崩開的鏈子鎖。

    佐久法史第一個衝了進去,抱著碓水律子的肩膀,大聲道“律子,你怎麽了,喂!”

    “讓我看看。”妃英理蹲下身子,手探向她的脖頸,片刻後微微搖頭,“她已經沒有脈搏了。”

    “什麽!”

    “怎麽會這樣?”

    就在這時,房間裏的床上傳來一陣煩躁的翻騰聲,有人掀開被子,睡眼惺忪,很是不滿道“你們幹什麽啊,這麽吵?”

    房中幾人愣愣地看過去。

    毛利小五郎臉上還掛著起床氣,頭發亂糟糟的,掀開被子後酒氣熏天。

    “你們在幹什麽啊?”他悶聲道。

    “爸爸”毛利蘭喊了聲。

    “怎麽會是你?”妃英理難以置信道。

    “誒?”毛利小五郎歪了歪頭,眼神還有些迷離,沒搞懂情況。

    而妃英理額上則出了一層細汗。

    --門上鎖了鏈條鎖,律子小姐又陳屍在地板上,而唯一置身於這個密室之中的,隻有一個人。

    “我說,到底發生什麽事情啦?”毛利小五郎打著哈欠,就要從床上下來。

    “不要踩那個地方!”柯南忽然道“那邊的電話線一定就是凶器。”

    “凶器?!”毛利小五郎一呆。

    “她的脖子上有幾道細細的勒痕。”忱幸說道。

    “我懂了。”佐久法史點頭道“凶手是用電話線勒住她的脖子,才把她殺害的。”

    “律子小姐怎麽躺在這裏啊?”毛利小五郎走過來,一臉好奇地東瞅西看,“什麽殺害?誰殺的?”

    鹽沢律師怒道“除了你還會有什麽人啊!”

    “啊?”毛利小五郎一臉懵。

    說我堂堂名偵探毛利小五郎殺人,是我沒睡醒還是你喝多了?

    “請等一下,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我爸爸怎麽可能殺人啊。”毛利蘭神情急切,求助似地看向妃英理,“對吧,媽媽?”

    妃英理默然片刻,開口道“刑法第199條明定,殺人者一律處以無期徒刑,或三年以上有期徒刑,再不就是”

    她看向呆滯的大偵探,冷聲道“死刑!”

    “……”毛利小五郎。

    “媽媽!”毛利蘭一急。

    “你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報警?”妃英理平靜道。

    ……

    警方很快趕到了。

    精瘦的尖嘴警官山村操拿著記錄本,不時寫寫畫畫。

    複述完案情之後,他用鋼筆戳了戳腦袋,歎氣道“我得遺憾地說,凶手恐怕就是你先生了。”

    “什麽啊。”毛利蘭推了下毛利小五郎,“爸爸你也別愣著,好歹說句話啊。”

    “啊嘞?”山村操驚訝道“您該不會就是毛利小五郎吧?”

    “啊,對。”

    “太好了!”山村操一臉仰慕地走到他麵前,“有您這位名偵探在,我就放心多了。麻煩您快點告訴我,您對這件案子有什麽看法好嗎?”

    妃英理看過去,微諷道“也對,你就把案發當時的情形清清楚楚地告訴他吧,剛才躺在現場這張床上呼呼大睡的名偵探。”

    “你先生就是毛利桑?可是這不就”山村操愣了愣,有種夢想破碎的感覺,“那您就是凶手?不會吧,這怎麽可以,那沉睡的小五郎要怎麽推理啊?”

    難不成我推理我自己?毛利小五郎忍不住咆哮道“我哪知道啊!”

    “那要不要請毛利先生以涉案關係人的身份到警局走一趟呢?”旁邊的警員問道。

    山村操猶豫道“如果毛利先生不反對”

    毛利小五郎哼了聲,雙手插兜就走,一點沒在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