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黑皮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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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時候回家?」
--貝爾摩德。
當忱幸收到郵件的時候,心中不由一動,回複道「你在?」
貝爾摩德「時間不多。」
忱幸「我馬上到!」
窗外的景比不上心念的人,他還拿著手機,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往外走了。
安室透當然注意到了,看了眼身邊的女服務生,故意說“沒想到一向沉穩淡定的老板,也會有這麽著急的時候啊。”
“應該又是園子小姐的短訊吧。”女服務生的語氣有些羨慕。
“又?”安室透好奇道“以前也這樣嗎?”
“拜托,你該不會還不知道吧?”女服務生說道“園子小姐是老板的女朋友呢。”
“女朋友?”安室透摸了摸下巴,他對土方忱幸自然有過詳細的調查,對於這一點,他之前也有過懷疑,但最終還是打消掉了。
不隻是因為這兩人相處時給他的感覺不像男女朋友,還因為在他心裏,並不認為土方忱幸會交女朋友。
他看似總是一副冷淡的樣子,但給安室透的感覺,就像是一隻蝸牛,身上有著一層殼,藏起了不為人知的心思,像是某種背負。
而這正是安室透至今無從知曉,沒有解開的謎題。
他想了想,笑著說“看來老板跟園子小姐很甜蜜啊,還經常發短訊。”
“誰說不是呢,每當這時候,老板就很開心。”女服務生很是認同,“他的笑啊,大概都是給園子小姐準備的。”
安室透眼神一眯有個人經常給土方忱幸發短訊,或者說是郵件,而這個人跟他的關係很親近。
當然不會是鈴木園子。他思忖著,又補充一句應該說不完全是她。
那麽,這個人是誰?他們都談些什麽?
安室透摸著下巴,看土方忱幸剛剛喜形於色,又急匆匆地走,應該是對他來說的好消息,比如約會之類的。
等等,約會?他忽地一怔,腦海裏竟不由自主地出現了某個身影。
“不會吧”安室透喃喃道。
“什麽啊?”身邊的女服務生有些疑惑。
“啊,沒什麽。”安室透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為自己剛剛那個匪夷所思的念頭汗顏且羞恥。
他是一名為守衛國家安全的公安,怎麽能有這種想法?就算是懷疑,也未免太
可是,隻要一想到有關貝爾摩德跟土方忱幸兩個人之間的種種,他就莫名覺得很配是怎麽回事?
“瘋了,一定是瘋了。”安室透拍了拍腦門兒,嘴裏念叨著,拿起拖把又開始拖地。
女服務生一臉懵地看著他,“安室,你剛剛已經拖過了。”
“再拖一遍。”安室透腦海中明明被各種線索和情報攪得紛亂如麻,偏偏剛剛冒出的想法清晰無比,就像是一條魚線,釣起了他這條魚。
而對此他越不去想,就越覺得可能。
因為如果是這樣的話,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土方忱幸為什麽能輕易地加入組織,又能活著退出組織,全是有貝爾摩德在他背後啊!
“可怎麽能這樣?”安室透用力握著拖把,隱隱抓狂。
同時,他在貝爾摩德原本‘神秘’的標簽外,又加上了‘擅於蠱惑人心’,心底對她的忌憚更甚。
……
車子很快地開來,在公寓前的停車區熄火,下車的人匆匆跑進了樓。
樓梯間和走廊裏沒有人,但房門沒關,走進去就能看到倚靠在陽台門邊的高挑身影。
與清晨時的穿著相同,單一的黑色,緊致束身的夾克跟工裝褲,隻不過此刻柔順的銀發披肩,棒球帽在勾起的纖長食指上打轉。
“就算是一個人住,收拾的也很整潔嘛。”貝爾摩德笑著說。
忱幸微微喘息著,沒說話,隻是與她一起笑。
“傻樂什麽。”貝爾摩德白了他一眼,下巴朝茶幾上努了努。
是一杯還冒著熱氣的茶。
“以後別喝咖啡了,對身體不好。”她說。
忱幸在沙發上坐下,看著杯子裏起伏的茶葉。
“我一顆一顆挑選出來,親手泡的。”貝爾摩德說道。
忱幸便端起來,吹了吹,見不熱,噸噸噸幾口就喝了個幹淨。
貝爾摩德撫了撫額,在對麵坐下的同時,無語道“牛嚼牡丹。”
“渴了。”忱幸赧然道。
“誰讓你跑那麽急?”
“你看到了?”忱幸問。
貝爾摩德剛剛就在陽台,看著某個傻小子下了車就一溜小跑往上麵來,此時聞言,隻是哼了聲,沒接話。
“你怎麽有空過來?”忱幸問道。
“直接聊正事?”貝爾摩德挑了下眉,不等忱幸說什麽,她就開口道“中午的時候,你開車去做什麽了?”
“去了趟阿笠博士家。”忱幸知道當時在路上她也看到了自己,所以也不隱瞞,“後來被組織的人跟蹤了。”
貝爾摩德早有猜測,也不驚訝,隻是淡淡問是誰。
“庫拉索。”忱幸說道。
“是那個女人。”貝爾摩德略一蹙眉,“應該是朗姆派她去的。”
“我還有什麽可監視的嗎?”忱幸問道。
貝爾摩德看了他一眼,“你是唯一一個被允許離開組織的人,當然會有人好奇。”
“可這不是有你幫忙嗎?”
“話雖如此,但整個組織可不是我說了算。”貝爾摩德整個人朝沙發裏陷了陷,透露出一絲慵懶,還有不易察覺的疲憊。
忱幸問道“這件事,會對你不利嗎?”
“那倒不會。”貝爾摩德說道“朗姆那家夥,多疑自負,好奇心還重,不過你現在就是個普通賣咖啡的,他最多調查一段時間,慢慢就打消疑慮了。”
忱幸點點頭,想了想,問道“你知道一個叫安室透的人嗎?”
“安室透?”貝爾摩德一愣。
忱幸隻是看她神色,就知道她該是認識這個人,當下便將這黑皮小子在自己店裏打工的事情說了。
貝爾摩德揉了揉眉心,修剪整齊的指甲光澤濕潤,很是吸睛。
“他是組織的人,代號波本。”
“果然如此。”忱幸微微頷首。
在之前安室透身份不明的時候,他還好奇,偶爾還會自己瞎猜,但當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後,即便是之前眾多猜測裏最麻煩的,他發現自己竟然還能平靜以對。
就好像不在乎一樣。
仔細想想,忱幸都覺得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