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飛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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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美,你怎麽不吃?”

    忱幸見對麵的步美神色猶豫,不由開口問道“是身體不舒服嗎?”

    “不是。”步美小手掩口,壓低聲音道“因為我聞到了大蒜的味道,要在這裏過夜,如果嘴裏味道很重就感覺很不舒服。”

    柯南鼻尖嗅了嗅,不免疑惑--的確是有大蒜的味道,可餐桌上的飯菜都不像是會用到蒜頭。

    “待會兒洗澡刷牙就好了。”忱幸喝了口熱湯,對步美說“真的很好吃。”

    聽他這麽說,再加上見小夥伴們吃得香,步美也就不再矜持。

    少頃,飯飽後,桌上基本是光盤了。

    “真的好飽啊。”元太揉著肚皮,不想動。

    “廚藝的確精湛。”阿笠博士用方巾擦著嘴角,慢條斯理像是美食家一樣做出評論。

    就連挑剔的灰原哀都微微頷首,以示認同。

    “對了,樹裏。”冰室綾收拾碗碟的時候,想起什麽似的,“吃藥時間到了,你吃了嗎?”

    “糟糕,我忘記了。”冰室樹裏赧然道“小綾姐,謝謝你的提醒。”

    看到妹妹手忙腳亂,冰室涼子搖頭道“你不要常常忘東忘西的,動作慢沒關係,健忘可就不行了。”

    說到最後,她還開起了阿笠博士這位老年人的玩笑。

    “沒有,怎麽都沒有呢?”冰室樹裏把抽屜都翻遍,著急道。

    “怎麽了?”藤田雅彥問道。

    “我要吃的藥好像沒有了。”冰室樹裏說道。

    “你都仔細找過了嗎?”冰室姐妹也走了過去。

    光彥問道“請問那個藥沒有了會很嚴重嗎?”

    “因為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情形。”冰室涼子猶豫道“一次不吃應該沒什麽事吧?”

    “真是的,怎麽不多注意呢。”冰室綾懊惱道。

    忱幸想到了先前在洗手間外的走廊上,看到冰室樹裏蹲下喘息的場景,心想應該是治療此類的藥物。

    “這樣吧,我就去鎮上的醫院幫你拿藥。”藤田雅彥安慰般扶了扶冰室樹裏的肩膀,“那裏應該有你需要的藥吧?”

    冰室樹裏不好意思地輕輕點頭。

    冰室涼子連忙道“真的可以拜托你嗎?”

    “偶爾就讓我耍帥一下吧。”藤田雅彥笑了笑。

    “我知道了,拜托你了。”冰室樹裏笑靨柔和。

    桌旁,灰原哀意有所指道“還真是靠譜的男友呢。”

    但很可惜,且不說身邊的大偵探正盯著冰室三姐妹看,某人也像是沒有聽到般未作回應。

    灰原哀竟覺幾分氣餒。

    ……

    夜漸深,窗外飛雪漫天,風聲呼嘯,站在緊閉的窗邊都能感受到鑽進來的涼風。

    壁爐旁,阿笠博士坐在沙發上看外國名著,步美三人在玩撲克牌,元太臉上已經貼了好幾張紙條。

    忱幸半躺著,眸光半闔,撐著下巴看他們玩鬧,溫暖的火光映在他的側臉,使他整個人暖洋洋的。

    灰原哀搓著胳膊走過來,“睡著了?”

    “沒有。”忱幸問“要坐嗎?”

    灰原哀就不客氣地在他身邊坐下,暖和的氛圍一下將她包裹。

    窗邊,獨自受凍的柯南腳步數動,還是沒有過去。

    這時電話響了,冰室涼子接起後,驚訝道“你說雅彥到現在還沒有到那裏嗎?”

    “不會吧,已經這麽久應該早到了。”冰室綾皺眉。

    “我跟他聯絡看看。”冰室樹裏拿出手機,但根本打不通。

    “該不會發生什麽意外了吧?”光彥下意識道。

    “就算要去找,在這種大雪中”灰原哀開口,但沒有說下去,因為腿被身邊之人用膝蓋撞了下。

    她臉頰薄紅,含嗔看去。

    忱幸輕易不會對某件事做出評論,這時候也是不想讓她多言惹上麻煩。

    見她看來,他就問“要喝水嗎?”

    灰原哀虛著眼“不是熱水我可不喝。”

    好幾次了,她當然知道了這個梗。

    暖色調的燈光,以及壁爐跳動橘色的火,傲嬌的小女生莫名嬌憨,整個人看起來毛茸茸的,讓人很想去觸碰。

    忱幸搭在沙發後的手下意識抬起,但就在要揉到她的發時又收回。

    他覺得冒失,不太禮貌。

    灰原哀許是有所察覺,別過頭往後看了眼。

    “你想摟我?”她眼睛圓了圓。

    剛巧走過來,還在思考的柯南登時一噎,被口水嗆得直咳嗽。

    突然這種話題,這兩個人,到底在幹嘛啊?

    饒是以忱幸學自安室透的臉皮,此時都有些發燙,從之前的半躺坐正身姿。

    而冰室三姐妹已經決定要出去找人了。

    柯南當然自告奮勇要跟著,作為男人的阿笠博士跟忱幸於情於理要在這時候站出來幫忙。

    最後還是忱幸這個可靠的男人被選擇了,阿笠博士留在民宿照看小孩子們。

    “把門鎖好。”出門前,忱幸說。

    他像是隨口一說,也沒有麵對誰。

    阿笠博士笑著應聲。

    灰原哀抿抿唇,說了句‘小心’。

    ……

    門外。

    “雅彥的車子還停在這裏,難道他是用走的?”冰室綾晃了晃手電,車上覆滿了積雪。

    “因為天氣預報說會下雪,我想他一定認為開車去的話反而危險。”冰室涼子說道。

    幾人順著公路往前走,邊走邊呼喚著藤田雅彥的名字。

    忱幸也試著放開感知,但風雪太大,感知範圍遠不如目之所及。

    離民宿百米外就是山腳,影重重的鬆柏林立,往下是矮崖,黑洞洞一片是看似靜謐的河水。

    忱幸手電朝那邊照了下,崖邊是一條小路,但有護欄。

    柯南同樣注意到,臉色微變,“難道說!”

    他徑直朝那邊跑去。

    忱幸素來知道這小子的第六感離奇,再加上也擔心他的安危,當即就跟了上去。

    手電筒的光足以照到崖底,然後眾人就看到了那道趴在河邊積雪上的身影,從打扮上來看,正是藤田雅彥!

    “忱幸?”柯南喊了聲。

    多次的配合早已默契,忱幸縱身一躍,腳尖隻是在崖上凸起的岩石點過,伴隨著飄零的雪花,人就安穩落了下去。

    柯南張了張嘴,他其實是想問能不能感知到藤田雅彥的氣息,萬分之一的幾率說不定對方還活著。

    但沒想到

    還有,他看著崖底的忱幸,這是人能辦到的嗎?

    旁邊的冰室三姐妹更是一臉呆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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