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幽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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詢問結束,走廊上。
“目暮警官!”高木涉跑過來,“變成命案現場的那間病房都已經調查過了,可是不管怎麽找,都沒有發現任何疑似用來裝毒藥的容器或袋子。”
目暮警官皺眉道“這麽說的話,拿到外頭丟掉的可能性就很高了。”
高木涉說道“還有就是,灑落在地板上的花草茶裏麵,經過檢測,似乎沒有任何毒物的反應。”
“什麽?”目暮警官一驚,“那她是怎麽吃進毒藥的?”
高木涉說道“是啊,關於這一點,其實我們發現毒藥是在”
“我猜會不會是在茶杯的”柯南打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一把拎了起來。
毛利蘭生氣道“真是的,你在做什麽?害我找遍了整間醫院。”
“小蘭姐姐。”柯南不好意思道。
“真是,不是說不行了嘛,不可以在醫院亂跑啊。”毛利蘭俯身,很有大人的樣子。
忱幸注意到,一直在盯著兩人看的安室透表情似乎有些不對,很難具體去形容,隻有令人能清楚感受到的悲傷,像是此刻染紅天際的晚霞,蔓延無垠。
“哎。”他忍不住喚了聲。
可安室透像是沒有聽到,瞳光顫動,像是要流下的淚。
忱幸想到了蛋糕,像切開的草莓那樣脆弱。
他默然著,伸出手,落在他的肩膀上。
安室透身子一顫,神情刹那變化,仿佛風起雲湧歸於寂靜。
“你還好吧?”忱幸問。
安室透偏頭,從他眼底看到了擔心,他笑了下,“沒事,就是忽然走神了。”
忱幸眼含探究。
安室透沉默片刻,說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一個人。
“一個,已經離開很久的人。”他看向窗外,晚霞滿天,雲朵漫無目的地飄向遠處。
忱幸沒有說希望以後還能見到,或是什麽安慰的話,事實上他也不擅長安慰別人,所以隻是像老朋友那樣,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一刻,安室透忽然就有一種輕鬆感,像是可以卸下平日裏的偽裝,完完全全做自己,哪怕隻有一秒,也是降穀零。
毛利小五郎抱著胳膊,幽幽道“我說,就算是那麽厲害的你們兩個,也解不開這件毒殺案嗎?”
“毛利老師自己也解不開對吧?”安室透輕笑一聲,“既然如此,我跟老板當然就更不可能解不開了。”
“說的也是啦。”毛利小五郎招牌大笑,很滿意後輩的坦誠。
忱幸瞥了眼某員工說自己幹嘛還帶上我?
安室透所以老板是解開了?
忱幸目光微眯,夕陽在臉,“或許,是想到了。”
安室透一怔,不過馬上就灑然一笑,“也是,以老板的聰明才智,不難想到。”
“當然。”忱幸坦然接受他的誇獎。
安室透撇撇嘴。
……
“你說茶杯的邊緣?”高阪樹理稍顯驚訝道“你是說毒藥是塗在那裏的嗎?”
病房裏,大家到齊。
“是的,剛好就是在沾到口紅的那個附近。”高木涉點頭道“應該是被害人須東伶菜放到嘴邊,所以就把毒藥連同花草茶一起喝下去了。因為從茶杯的花草茶裏,我們並沒有檢測出任何毒物的反應。”
“你的意思是,我們裏麵的某個人在伶菜要喝下去之前,才在茶杯的邊緣塗上毒藥的嗎?”別府華月不敢相信道。
“如果有人那麽做,我們應該會有人注意到吧?”
“可是當時都沒有看到有人那麽做啊。”
八方時枝跟高阪樹理也提出質疑。
毛利小五郎說道“所以剛才這位安室先生不是說過了麽,那個人不是直接塗上毒藥,而是在她自己的茶杯塗上毒藥,再偷偷掉包。”
他此時的語氣就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竟還有幾分與有榮焉,好像作為弟子的安室透提出的疑點和做出的推理,也有他這位老師的很大功勞。
別府華月辯駁道“所以我不是也說過那是不可能的麽,因為那個時候我們喝的茶顏色都不一樣,所以就算偷偷地拿來跟喝著紅色洛神花茶的伶菜的杯子交換,很快就會被察覺到。”
毛利小五郎說道“如果沒記錯的話,隻有被害人在自己的茶裏多加了一片檸檬對吧?因為這樣覆蓋了大部分的麵積,所以就算顏色有點不同”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語氣也不是那麽自信,顯然這一次自己的推理並沒有事先說服自己。
“是根本不同好嗎?”別府華月忍不住打斷。
八方時枝撇嘴,略顯不屑,“算了,跟這種說不定都不知道花草茶是什麽的大叔說這個,他也不懂。”
“喂!”毛利小五郎不忿。
“大家別這樣。”目暮警官連忙打圓場,然後道“總而言之,犯人是在杯子上麵塗了毒藥殺害須東女士這一點已經確定了。既然用來裝那種毒藥的容器或是袋子,並沒有在成為命案現場的這間病房裏發現,那就表示當時分別離開過這間病房到外麵去過的別府女士還有八方女士,犯人一定是你們兩人之一。”
“原來如此。”毛利小五郎一捶手心,“在杯沿上塗了毒藥之後,再把之前用來裝毒藥的容器,趁著離開病房的時候找地方丟掉對吧?”
他都有些崇拜目暮警官了。
“你們先等一下,我當時隻是去上洗手間。”別府華月急聲道。
“我也一樣,我隻是去便利店買配茶用的甜點,當時的收據我還帶在身上呢。”八方時枝說道。
“沒關係,隻要調查一下洗手間的水管裏麵,或是通往便利店的路上應該就可以找到什麽確切的物證吧。”毛利小五郎已經完全相信了凶手就在這兩人之中。
“不過這個犯人很有膽量對吧?”這時,柯南在門口出現,把高阪樹理三人嚇了一跳。
“等等,柯南。”毛利蘭追過來。
“因為如果是我塗上毒藥的話,一定不敢外出的嘛。”柯南語氣天真得很像是那麽回事,“如果自己不在的時候,茶杯被別人擦幹淨或是茶杯的位置、茶的種類都被換掉的話,那不就搞不清楚哪一個是塗了毒藥的茶杯了嗎?”
“有道理。”目暮警官跟毛利小五郎相視一眼,老哥倆認同般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