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魅影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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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那個時候他才會把已經剪下字母的杯子,朝破門而入的仙波先生扔過去。”柯南說道。

    安室透點點頭,“這麽一來,就會讓人誤以為杯子是砸到牆壁才破的,任誰都不會想到被剪下的字母才是重點。”

    說到這裏,柯南跟衝矢昴眼神一定,不覺相視一眼,猜中了彼此所想。

    --凶手要在瞬間加以判斷也不可能。

    本能的,當看到兩人的小動作,忱幸覺得這兩人到此的原因或許同他一樣,也即是因為這起案子跟17年前羽田浩司被殺一案有相似之處。換句話講,他們兩人因為某個原因,對羽田浩司的案子也十分在意。

    是因為灰原哀所說的,他在名單之上的緣故,還是其他原因?

    “原來如此。”目暮警官恍然,“手上拿著的剪刀跟一直流出來的水,就是那個什麽效應的提示,所以上麵印有關鍵字母snba的那些碎片,最後則是衝進排水口了。”

    “嗯嗯,就是這樣。”他一捶手心,結果從沉思中回神後,再一看四周已經沒人了。

    走廊上吹來空虛的風,原本還圍在這裏聽他解釋案情疑點的眾人早不知去向。

    “土方老弟?柯南?”目暮警官急忙邁開小短腿跑了出去。

    樋山宅邸外。

    一從院子裏出來,柯南就跳上了金龜車。

    “這樣好嗎,新一,等一下不是還要為這個案子做筆錄嗎?”阿笠博士小聲道。

    “電腦呢?博士的筆記本電腦呢?”柯南在車上來回翻找。

    路邊,安室透上車前,朝這邊看了眼。

    “那小鬼好像挺著急。”他說“在找什麽的樣子。”

    “他一向沒什麽耐性。”忱幸發動起車子。

    “好像是這樣。”安室透摸著下巴,忽然道“對了,那個戴眼鏡的研究生呢?叫衝矢昴的那家夥。”

    “不知道。”忱幸對赤井秀一還是未存好感。

    而剛剛從院子裏出來的時候,對方就自顧離開了,雖然看起來波瀾不驚的樣子,但其實比平時快的步伐,還有繃緊的神經,都明顯體現出了他心情的焦急。

    看來是想到了什麽線索啊。忱幸心想。

    黑色平治緩緩經過金龜車,安室透問道“老板,你車上有筆記本電腦吧?”

    “手套箱裏。”

    “我就知道。”安室透打開電腦,快速搜索的同時,臉上的嬉笑意味已經斂去。

    忱幸瞥了眼,是羽田浩司的命案資料。

    “是受到了什麽啟發嗎?”他問。

    “或許吧。”安室透眼沒抬。

    忱幸點點頭,沒有再開口打擾。

    安室透滿意地看他一眼,大抵是那種覺得他有眼力見的樣子。

    忱幸暗翻白眼。

    “我記得隨身鏡上留下的字母是pton,原本印在隨身鏡上的字句是pt on ascara,如果剔除當中的pton,剩下的字母就是ascara。”

    安室透緊盯著電腦屏幕,陷入沉思,“a這個字母特別多,是曰本人的名字嗎?假如的念法是相同的話,能想到的就是asaca,是嫌犯淺香嗎?”

    當觸及到「淺香」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的眉已深深皺起。

    “如果從a分出來,就剩下r,重新排列組合”電腦上的字母寫寫刪刪,安室透眼神一眯,“「r」!”

    “怎麽了?”旁邊之人冷不丁問。

    “什麽?”安室透嚇了一跳,看過去。

    忱幸語氣隨意,“看你臉色好像很緊張。”

    “有嗎?”安室透勉強一笑。

    在組織裏,他就是受「朗姆」的指令來監視土方忱幸,而身為公安臥底,當然是要調查黑暗組織的成員。

    那麽,此刻坐在身邊的幹邑,是否知道朗姆呢?或者說,兩人是否見過麵?

    安室透是沒有見過此人的,但與組織boss是那種關係的貝爾摩德一定知道朗姆是誰,那跟她關係匪淺的土方忱幸,或許也有知曉的可能。

    這般思忖間,就發現眼前多了一隻搖晃的手,是那種健康的白,修長的指很適合彈奏樂器,當然拿劍跟握槍也都很講究。

    “幹嘛?”安室透語氣如常。

    “看你敲了一路鍵盤,怎麽,羽田浩司的案件有想法了?”忱幸問。

    “也不算吧。”安室透聳聳肩,“也可能是猜錯了。”

    說著,他就要關掉電腦。

    但被一根手指抵住了屏幕邊角。

    安室透一怔,疑惑看去。

    電腦的方向被撥動偏轉,那人目光冷淡,看著網頁上的照片,以及他方才未及刪去r。

    安室透睫毛一顫,眸光低沉。

    照片是在網上能搜到的羽田浩司命案資料裏的,有些模糊,沒有照到臉。白襯衫加西裝外套,露出的脖頸跟下巴很白,可見長發,應該是個女人。

    照片裏的人正對著朝前伸出右手,露出了整隻手掌,袖口上沒有一絲汙漬。

    “r?”忱幸輕聲說。

    “不知道是不是。”安室透語速有些慢。

    “噢。”忱幸別過頭去。

    噢?安室透皺眉,這個反應是什麽意思?

    在他低頭關電腦的時候,未注意到身邊之人莫名牽動的唇角,像是笑,冷淡的眼神,和譏誚的笑。

    忱幸眼前恍惚了下,眨眼時,下意識抬手抓了抓嘴邊,似是撫平無所察覺的心緒。

    “怎麽了?”安室透問。

    “沒什麽。”忱幸微微蹙眉,他也沒意會,自己剛剛的動作。

    安室透搖搖頭,表示已經習慣了他有時候的莫名其妙。

    “回店裏嗎?”忱幸完全是沒話找話。

    “不然老板讓我早下班也好。”安室透笑。

    忱幸點點頭“不算工資的可以。”

    安室透白眼以對“那還是算了。”

    絡繹不絕的馬路上,黑色的平治像是一尾池中的魚,悠然遊遠。

    ……

    夜,公寓。

    淡淡的月光透過窗,融進台燈的暖光裏,窗簾大開,因並不明亮的燈光而使窗外一切清晰可見。

    寫字台前,忱幸撐著下巴,指間的筆無意識地一下下劃在記事本上,留下深深淺淺的油墨痕跡。

    “朗姆,17年前殺害羽田浩司的凶手,就是當時從案發現場消失無蹤的那個叫淺香的保鏢。”這是下午在咖啡店裏的時候,安室透神神秘秘告訴他的,即受到今天案件的啟發,而做出的推理。

    當然,作為以為自己隱藏很好的某透,十分清楚自己不該知道這個朗姆所代表的的意思,因此就說到這裏。

    但兩人都知道,這個朗姆的真實身份正是組織的二把手,「r」。

    “就算羽田浩司在遇害之前,留下了這樣的死亡訊息,也完全掌握不到更多的情報啊。”他想著,“再說淺香是姓還是名也是個問題,如果是姓的話,豈不是連性別都判別不了?”

    忱幸揉了揉眉心,還有羽田浩司當時被灌下的藥,那似乎是誌保的父母製作的藥。但她重新研製出的那種藥,工藤新一吃了卻沒死,這就表示他當時被灌下的是重新研製成功的藥劑,好像還是第一號試用者。

    “所以那份名單,會不會以那小子為上下排列?”他自語道“上邊的是以前的毒藥,下邊的是新藥?”

    但隻是思考了一會兒,忱幸就覺得腦袋裏一團亂麻。

    所以在把筆放回原處,將紙撕碎丟進垃圾桶裏後,就關燈上床,直接蒙頭睡了。

    果然,他還是不適合腦力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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