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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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鑒識作業都已經結束了,哪有什麽東西好看的?”毛利小五郎一邊跟著柯南往臥房走一邊說。

    然後就被一針撂倒,眼珠子迷瞪著,晃晃悠悠地靠著門框坐下。

    正在打電話世良真純愣了愣。

    忱幸朝這邊望了眼,覺得柯南這小子膽子已經大到近乎於瘋了。

    世良真純看過來,剛好跟他相視,展顏一笑。

    她相貌是出色的,除了穿著打扮和性格,眉眼間都是那種英氣的中性美,笑起來很有魅力。

    可惜,忱幸一臉迷惑。

    這讓世良真純那種‘哇,原來是這樣’、‘我已經發現了你們的小秘密’、‘你們瞞不住我了’的那種小竊喜,頃刻間蕩然無存。

    “這混蛋就離譜。”世良真純對忱幸如此評價,咬牙切齒的聲音清晰傳到了電話的那一頭。

    赤井瑪麗勸自己要沉穩,平心靜氣。

    柯南已經躲到了毛利小五郎身後,現在沉睡的小五郎已經就緒,而有忱幸在,可以跟他打配合牽製住世良真純,完美。

    然後,他將身上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蝴蝶結變聲器。

    “慘了。”柯南臉色一白,我變聲器呢?

    那邊,忱幸見毛利小五郎已經準備好了姿勢,他也準備好要聽大偵探的推理了,結果人就坐在那,半晌沒吭聲。

    驀地,從毛利小五郎肩膀上露出個腦袋,朝他招手。

    忱幸疑惑地走過去,蹲下身子。

    “怎麽了?”

    “我變聲器不見了!”柯南聲音壓低。

    忱幸一愣,沒問在哪丟了,而是看了眼已經進入預備狀態的小五郎。

    柯南臉色綠綠的,稍加思索,眼含希冀道“你跟怪盜基德是好朋友吧?”

    忱幸點頭,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問。

    “你會變聲嗎?”柯南認真道。

    “不會。”忱幸比他還認真。

    柯南拍了拍額頭,自己到底在幹嘛啊。

    “毛利老弟。”充滿驚喜的聲音響起,目暮警官兩眼放光地走近,“看你那姿勢,難不成已經解開謎團了?”

    高木涉也崇拜道“一定是的,沉睡的小五郎即將登場!”

    但飽受兩人厚愛的毛利老弟一聲不吭。

    目暮警官俯身看著他安詳的長臉,猶豫道“是不是真的睡著了?”

    “應該隻是在想事情吧。”忱幸給掉鏈子的大偵探打圓場。

    “嗯嗯!”柯南憨笑點頭。

    “真是的,擺出這種讓人誤會的姿勢。”目暮警官有些失望地走開了。

    柯南長舒口氣,又苦惱地抓頭--如果是世良真純的話,應該可以破解這次的案件,但她不知道古栗參平車子的事情。

    至於忱幸他看過去,這家夥正往陽台看。

    算了,也指望不上。

    這就是他跟服部平次不同的一點,如果是那個黑皮偵探,這時候一定會豁出去,覺得忱幸很靠譜。

    “柯南。”他正糾結的時候,世良真純走了過來,微笑道“讓我來幫你的忙吧。”

    她笑容略顯羞怯,露出的一顆小虎牙頗為俏皮,此刻竟讓人感到可愛。

    “不用啦。”但柯南並不吃她這一掛的顏。

    “小五郎先生沒遇到困難嗎?”世良真純蹲下身子,伸手在毛利小五郎臉上亂扯一通,“睡得看起來跟真的一樣。”

    忱幸無奈地拍掉她的手。

    “幹嘛?”世良真純吃痛,不滿瞪他。

    柯南嘴角抽了抽,“小五郎叔叔的臉都被你揪紅了。”

    接著,他們就聽到了毛利小五郎的聲音“所謂沉睡,指的其實是一種會周期性反複失去意識的生理狀態,換句話說,人類在沉睡中幾乎不可能說話,當然,也有所謂夢話這樣的例外。”

    柯南眼睛一下睜大,驚疑不定地看著麵前的中年人,現在是擱這胡說什麽呢?

    “手機。”忱幸指了指毛利小五郎的後頸,一部顯示著通話狀態的手機就放在衣領下。

    “到底是從哪裏”柯南連忙四顧,看到了窗簾後在陽光下映出的身影。

    毛利小五郎繼續道“但我現在要說的這番話,在各位耳裏聽來,應該不會是不合情理的夢話。”

    “果然已經解開謎團啦。”高木涉激動道。

    “她用我的變聲器,從窗簾後麵”柯南氣極,就要去揪出那個人。

    但後衣領馬上就被扯住了。

    “噓。”世良真純眼含笑意,“不可以打斷她。”

    柯南皺起眉頭。

    世良真純轉而看向忱幸,笑起來,“土方,拜托啦~”

    話是這麽說,但她可一點擔心都沒有,絲毫不像是請求別人的樣子。

    “如果你客氣一些的話。”忱幸說。

    世良真純隨他起身,認真臉,“拜托啦,大少爺?”

    “還是算了。”忱幸擺手。

    世良真純就眯著眼睛笑起來。

    窗簾後,赤井瑪麗看著幾人,淡聲道“我喜歡長話短說,所以先從結論說起吧,將靈魂偵探堀田某某刺死在床上,並把現場偽裝得像是‘與我一同造訪這個房間之際,殺人凶手才逃走’的人,就是站在那裏,姓古栗的電視台導播。”

    原本沒事人一樣的古栗參平牙關緊咬。

    目暮警官連忙道“可你之前不是說過嗎,你們一打開入口房門的時候,紅酒跟盤子就掉落在地上,循著踩過潑灑出來的紅酒留下的腳印,打開這間臥房的門後,就看到有一個人從窗戶逃走了。

    我記得那個時候,下麵一個樓層的房間剛好正在施工改建,可能會有些許晃動,但將餐具震落的幾率隻有一半,難以作為犯案手法。”

    赤井瑪麗知道曰本的警察囉嗦,但沒想到這麽囉嗦。

    “餐具百分之百會掉落在地板上。”她漠然道。

    “誒?”還不太習慣他語氣的高木涉跟目暮警官眨眨眼睛。

    這時,門口走進一個服務生,“那個,我把紅酒杯、紅酒瓶、盤子還有鹽都拿來了。毛利偵探說要用來偵辦案件。”

    古栗參平臉色沉了沉。

    ‘毛利小五郎’說道“首先把盤子放在桌子邊緣幾乎要掉下去的位置上,並且在盤子旁邊,桌子中央的那一側堆積大量的鹽。”

    在高木涉照做後,他繼續道“把紅酒杯立在那堆鹽上麵,再讓酒杯往盤子的方向傾斜。”

    忱幸看過去,就像是堆雪一樣,紅酒杯的底座傾斜著插在鹽堆上麵。

    “紅酒杯立好啦。”高木涉笑道,像是讓人快誇誇他。

    “立好之後就吹氣!”赤井瑪麗冷冷道,這警察看起來怎麽傻乎乎的?

    “……”高木涉臉色一垮。

    忱幸心中已經對藏身暗處那人的性格有了些了解,當然,對於她長什麽樣子,在之前就已經見過了。

    世良真純小聲道“你在想什麽啊?”

    忱幸豎起食指。

    世良真純湊近聽。

    “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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