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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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奇怪的稱呼,柯南疑惑回頭。

    “啊,不是,你沒事吧,柯南?”世良真純掩飾一笑。

    柯南應聲的同時,在意的卻是她剛剛下意識喊的那聲‘媽媽’。

    之後,他也沒有找到那個領域外的妹妹,在警方將古栗參平帶走之後,他也隻好跟著離開。

    已經是黃昏了,天際變得柔和。

    “不過,真不愧是媽媽,柯南的蝴蝶結變身器沒想到你一下就能用得這麽上手。”世良真純笑著說。

    “因為那個轉盤上麵都做了記號,應該是很頻繁使用那名偵探的聲音吧。”赤井瑪麗平靜道“但話說回來,沒想到靠那麽簡單的操作,就能任意發出各種人物的聲音,我能想象在各種場合使用它的畫麵,真是令人激動。”

    “就是說啊。”世良真純幹幹一笑,從你臉上我可沒看出半點激動。

    赤井瑪麗輕哼一聲,“說起來,你應該反省的是自己的本末倒置。”

    世良真純眨眨眼睛,不過從小到大受教育多了,一點就透。

    “你是指土方嗎?”

    “你好像在跟他置氣。”

    “哪有!”世良真純起初不承認,旋即不忿,“是那家夥有時候太氣人了。”

    說到這裏,她摸了摸下巴,“不過,在那個古栗參平從警察手裏逃脫,往這邊逃跑的時候,他明明是有機會也有實力阻攔的,卻沒有這麽做。”

    赤井瑪麗靜靜看著她。

    世良真純猶豫道“其實仔細想想,以前我就覺得他好像沒有那麽簡單,雖然跟柯南是朋友,可跟他一點都不像。”

    好吧,她承認在她眼裏,隻有柯南才是完全的正義化身。

    當她看到對麵之人毫無變化的眼神後,尷尬又不解道“不過你今天這麽做,不怕被他懷疑嗎?”

    “他早就發現了。”赤井瑪麗表現的並不在意。

    世良真純一想也是。

    看到她這麽粗神經的模樣,赤井瑪麗心中不免歎氣。

    “所以對土方,也可以信任嗎?”世良真純猶疑道。

    “不。”赤井瑪麗搖頭,“不必管他。”

    世良真純沒有多問,如果人有目的,就一定會表現出來。

    畢竟從以往的了解來看,土方忱幸隻是個對事物欠缺好奇,以及缺少感情投入的人,換句話講,並不會妨礙她們的計劃。

    “關於堀田得到的情報,知道是什麽了嗎?”赤井瑪麗問。

    “被警方帶走之前,那個姓古栗的人說過,他說有人目擊到案發以後,失去蹤影的那名保鏢淺香的身上帶著那麵化妝鏡。”世良真純說道“所以堀田好像掌握到淺香是名女性的消息,打算在召喚羽田浩司的靈魂時大喊‘是女人,是被女人殺的’。”

    “就這?真無聊。”赤井瑪麗白她一眼,“不說這個了,收拾行李吧,換地方。”

    “這麽快?”世良真純癟嘴道“好不容易讓柯南知道我住在哪家酒店,我還覺得很幸運呢。”

    “俗話說‘真相不明,恐生暗龜’,別對江戶川柯南掉以輕心。”赤井瑪麗隱含警告,“畢竟他跟10年前見到的那個小男生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噢。”世良真純有些失落。

    ……

    夜。

    “波本,波本?”

    車窗掠過迷離的夜景,貝爾摩德手撐下巴,蹙眉看向身邊之人。

    安室透輕咦回神。

    “你在那邊咦什麽咦,剛才的十字路口應該要右轉的。”貝爾摩德漫不經心道。

    安室透語氣如常,“不好意思,因為我剛才在想一點事情。”

    “這可真不像你。”貝爾摩德無聲一笑,“那剛才說的話,你也沒在聽囉?”

    安室透表情一肅,“我當然有在聽,要在那件事公開之前先行試探,若有必要,再一舉殲滅就好,對吧?”

    貝爾摩德輕鬆道“對方來頭不小,如果不好接近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易容成相關人員。”

    安室透目光微深,“不了,不用擔心,究竟要如何接近對方,我心裏已經有底了。”

    當車到達目的地之後,貝爾摩德便徑直下車,隨手拂了拂蓬鬆的長發。

    安室透滑下車窗,先瞥了眼燈光零星的公寓,然後道“白天才經曆了命案,晚上你就來拜訪。”

    “不行嗎?”貝爾摩德淡笑。

    “你就不怕他懷疑嗎?”安室透問。

    “他什麽時候沒有懷疑過?”貝爾摩德輕笑一聲,背著手,不緊不慢地走向公寓。

    安室透微皺著眉,在想她剛剛的話。

    始終懷疑嗎?

    樓梯間的感應燈一層層亮起,隨後歸於黑暗。在上樓時選擇電梯還是樓梯這一點上,兩人有著驚人的相似,也或許,是因為什麽而成為的習慣。

    門鈴響起,然後是開門聲。

    忱幸看著站在門口的身影,有著難掩的驚訝。

    “發什麽愣啊?”貝爾摩德在他眼前揮了揮手。

    她今晚穿的是藏青色的女士西裝,內襯是深粉的襯衣,敞開一顆紐扣,領口垂係著櫻色的絲巾,幹練又知性。

    她微笑著,指尖挑著太陽鏡,像是月色下通明的幢幢樓宇,優雅且迷人。

    “你怎麽來了?”忱幸側開身子,請她進去。

    “路過。”貝爾摩德打量著進門,在玄關頓了頓。

    “可以不換鞋。”忱幸說。

    貝爾摩德為他能猜中自己的想法而高興。

    坐下後,忱幸問“要喝水嗎?”

    “一般這時候,你要主動給客人倒水。”貝爾摩德認真道。

    然後就在忱幸要起身的時候,她又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笑著說‘不渴’。

    “明天有時間嗎?”她問。

    忱幸點點頭,他時間一直有。

    貝爾摩德朝前探身,紅唇輕啟,“那現在沒有時間了。”

    忱幸目露疑惑。

    貝爾摩德托著下巴,隻是笑。

    ……

    忱幸將貝爾摩德送到公寓門前,看著黑色平治的車尾燈漸漸遠去,方才往回走。

    小區裏的路燈很亮,並不漫長的路上拉扯出長長的影子,在進樓的時候,影子倏然晃動,一分為二。

    從樓梯間拐進走廊,當明亮的燈光盈滿視野的刹那,忱幸猛然轉身,屈肘砸落。

    唰!

    衣袂驚起的風聲,黑影折身的同時,右腿如鑽,直擊他的太陽穴。

    但破空的攻勢雙雙落空,忱幸腳下未動,對方退後幾步站定,隱隱薄怒。

    “你就是這麽迎接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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