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體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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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無疑問,安室透的話震驚了以為案件到此結束的眾人,尤其是已經打算收隊的警方。

    “她不是凶手嗎?這是什麽意思?”目暮警官連忙道。

    “至於另外一枚瞳孔放大片,你們猜猜看會在哪裏呢?”安室透淡笑道“就黏在被放置在舞台側邊的那把折疊椅坐墊的後麵,也就是說,那把椅子原本是倒在被吊起的屍首的腳邊的。

    再補充說明一點,關於那顆上麵被綁著風箏線的棒球,那顆棒球是將風箏線的另外一頭綁在繩索的前端,再把球拋出去,使風箏線越過天花板的鐵條,然後拉動那條風箏線,好讓繩索也一起繞過鐵條。

    請恕我失禮,我不認為圓城小姐有辦法把球扔到足以越過那根鐵條的高度,但若是高中曾為棒球社好手的波土先生就另當別論了。再加上放在波土先生胸前口袋裏的親筆紙條,應該就很清楚了吧。”

    目暮警官猶豫道“難不成是他自己”

    “沒錯,他是自己上吊輕生的。”安室透說道“而發現他的圓城小姐將這一切偽裝成了他殺命案。”

    梶穀宏和問道“為什麽隱瞞他自殺?17年前果然發生過什麽事對吧?”

    布施憶康猜測道“他該不會是對之前說的那件事耿耿於懷”

    目暮警官馬上道“那件事是指?”

    “其實在17年前,她肚子裏曾經有過波土的孩子。”雖然圓城佳苗試圖阻止,但布施憶康還是將這段陳年往事說了出來,“那個時候波土才剛出道不久,聲稱是為了即將誕生的孩子,他把自己關在錄音室不斷作曲,他連日熬夜到我們都擔心他會英年早逝,而前來阻止他的圓城小姐昏倒在錄音室前麵,肚子裏的孩子也流掉了。”

    他歎了口氣,“所以圓城小姐就在醫院拜托我,要求我保密,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波土。”

    “原來如此,《asaca》就是那個時候為了即將誕生的孩子所做的曲子,所以才會一直沒填上歌詞,從此塵封了17年之久。”衝矢昴說道“得知事情的經過後,他感到自責不已,於是便為孩子填上歌詞,準備當作新歌發表。然而,他卻怎麽樣也寫不出歌詞,隻好留下一句‘對不起’,選擇步上死亡。”

    目暮警官聽完後,不解道“但是你又何必要將這一切偽裝成他殺?”

    圓城佳苗低著頭,瞳光顫動,“他竟然因為前女友的孩子選擇自殺,要是被他的家人知道,我怎麽對得起他們。所以我才會把留有他臨死前,傳的那則‘永別了’的短信發送記錄的手機,從他的口袋裏抽走,再把他高高吊起。”

    說到最後,她已經泣不成聲。

    梶穀宏和哼了聲,“就算死了,也要讓女人哭泣,真是個愚蠢的男人。”

    看到他要走,圓城佳苗連忙道“求求你,不要把這件事寫成報導。”

    梶穀宏和自嘲道“我追波土的新聞追了好幾年,日複一日,沒日沒夜地一直努力在尋找報導素材,但沒想到最後好不容易挖到的大新聞竟是波土的一大醜聞。”

    圓城佳苗還在不住地乞求他,給那個人保留最後的一絲體麵。

    “我一直自認比任何人都更了解波土,就算你求我,我也不會寫。”梶穀宏和推開通道的門,“因為搖滾樂手跟浪花節根本不搭調啊。”

    ……

    看著圓城佳苗被警方帶走的身影,‘忱幸’故意道“可是,結果還是沒有弄清楚啊,為什麽《要用ca。”

    柯南看他一眼,隻是這個時候發問,就已經違背了忱幸的人設。

    布施憶康解釋道“這件事我曾聽波土說過,因為他是熬夜隔天在朝咖啡館得知懷孕的消息,所以是女兒就叫朝香。要用羅馬拚音表示,就取caf(咖啡)的ca,寫成asaca。”

    “是這樣啊。”貝爾摩德沒了興致。

    安室透開口道“不過,你身為他的摯友,感情好到甚至連這種事都知曉,沒想到竟然會一反常態,支持他退出歌壇。難道說剛才因為持有獨品而遭到逮捕的伴奏樂隊成員的事,你早就知道了?”

    布施憶康臉色一慌,“沒有那回事,我隻是”

    站在安室透身邊的‘忱幸’笑了下,“真不愧是順風耳啊。”

    安室透聳肩,“不是,因為新聞快訊已經在網上傳開了。”

    讓常人如此一看,倒還真像是他們平常互相拌嘴時的場景。

    衝矢昴靜靜看著他,想的卻是與降穀零在那件事上從一開始的認知就相悖的事實。

    ch」(諸伏景光)知道自己的公安身份已經在組織中暴露,在麵對自己時,搶走了自己的左輪手槍並試圖自殺。

    為了阻止他扣動扳機,自己抓住了手槍的轉輪,向他坦白了自己的身份,並告訴了他自己的真實姓名,想要放他逃走。但就在這時,突然有踩著樓梯匆匆上樓的腳步聲傳來,他誤以為是組織的其他成員趕來

    衝矢昴沉默著,彼時麵對趕到的安室透,在尚不明確對方身份的情況下,隻能假裝是自己殺死了蘇格蘭。

    這是因誤會和巧合而造成的仇恨,一直糾纏至今,但想必對降穀零而言,就算他知曉了當時的真相,也不會輕易放下。

    因為那是他的摯友,也是他在黑暗中一路堅持的執念和前行的動力。

    赤井秀一對此十分清楚。

    在他沉思的時候,安室透走到他的麵前,“你那件高領衫,雖然我有股衝動想當場把它扯下來,不過現在還是算了吧。”

    “總有一天,我會的。”他冷聲道。

    而看到咖啡店的二人組要離開,毛利蘭心底一堅,上前拽住‘忱幸’的胳膊。

    貝爾摩德一怔,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

    不是因為自己被攔住,而是她此刻拽住‘自己’胳膊的情況,或許,她跟忱幸之間竟然還有親昵?

    但下一刻,毛利蘭的話就讓她的遐想拋到了遠處。

    “其實你根本不是忱幸吧?”毛利蘭掩口,低聲且認真,“我想你大概就是之前稱我為‘天使’的那位,對吧?”

    貝爾摩德沉默一瞬,“我應該說過,小蘭,絕對不可以再繼續深入我們這邊。”

    離開的時候,她回頭,“因為你是我很珍貴的寶貝。”

    園子耳朵動了動,狐疑道“你在說什麽寶貝?”

    差點忘了她,‘忱幸’溫和一笑,“沒有。”

    “我明明有聽到。”園子嘀咕道。

    “是你聽錯了。”貝爾摩德很確定道。

    當看到園子陷入自我懷疑的時候,她不由想喬裝成忱幸還真是方便啊,起碼能將這個戀愛腦的鈴木大小姐哄得團團轉。

    不過話說回來,這種靠臉來騙女生的手段,的確挺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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