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黑影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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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六章 黑影來襲

    畫家的提醒讓我從自己的沉思中醒悟過來,這一身的血也不知道是咋整的,怎麽看怎麽不吉利,的確該把它洗了。

    “兄弟,你看著紫蘇,我到院子裏清洗一下。”

    我囑咐畫家一聲,回頭看了紫蘇一眼,然後打著不安的步子出了房間。

    走出房間,屋外的景象跟屋子裏邊更像是兩種世界。漆黑的天幕已經變淡了一些,灰色的煙雲在黑色的大洞之中不斷盤旋盤旋,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天色。

    走到之處,盡是陰森一片。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時候我特別懷念師傅的收廢站。那個郊外靈異的地方,幹著這世界上最匪夷所思的行當,可在那地方可是比在這裏安心多了。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可是這個凶宅古鎮也不是什麽金窩銀窩。

    走到井邊,我伸手提上來一桶水,捧起一捧帶著血色的清水撲在臉上。冰涼的井水讓我的神經有了一絲鬆動,在這破地方究竟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

    當我將腦袋浸泡在水桶裏時,餘光一閃,一道黑影瞬間移動。腦細胞在神經纖維上停留了短暫的幾秒,然後瞬間過籠。

    “裝神弄鬼。”

    現在我也顧不上洗什麽臉了,拖著自己緊繃著的神經,循著黑影小心地跟上去。

    走到院子的拐角出,那更隱秘的角落裏,有黑影在不斷閃現。手自覺地俯在腰間,停留在師傅給我的屠魔。

    屠魔慢慢地從腰間抽出來,我像個英雄好漢一樣舉著屠魔直指黑影。一陣邪風吹迷了我的眼睛,自動自覺地閉上了眼睛。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已經被黑影包圍了。我走到哪裏,黑影就跟到哪裏。

    舉著屠魔在黑影中間來回走動,我發現我又陷入一個類似鬼打牆的怪圈。無論我怎麽走,就是掙脫不開黑影的包圍,仿佛那黑影就是我身體的一部分,我走它動,我停它止。

    我氣憤地揮動著屠魔,隻見那黑影被屠魔斬成了兩半,從中間冒出一道白光出來。正當我為老頭子送我的寶物而沾沾自喜的時候,我的笑容瞬間凝固在嘴角。

    隻見那被斬成兩道的黑影逐漸膨脹起來,一點一點,越來越緊密地向我包圍。我心下一沉,這下子完了,可憐我的處男之身還沒有破解啊。

    老頭子,你的屠魔除了價值不菲以外就沒有其他的用處了嗎?還說是秦始皇那年代的寶物呢,連這一點邪魔都降不住。

    就在我以為自己快要被黑影包圍而窒息而死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想了一個好主意。

    今天莫名地在幻像中看到老頭子,又莫名在自己的身上沾染了那麽多的鮮血,這不是這麽一個轉機嗎?

    機不可失,我馬上將自己的想法付諸行動。狠下心來,我狠狠地將自己的手指咬破,直到指尖上麵冒出鮮血。事不宜遲,我將自己的血塗抹在屠魔上麵。然後用力一揮,一道紅光從屠魔上麵閃現。

    那黑影在屠魔的威力上破解開來,一時之間,圍繞在我周圍的黑影逐漸減少。

    趁著黑影變淡的時間裏,我趕緊往外跑,生怕一個不注意,那黑影又重新纏上我。

    終於擺脫了黑影,我大呼一口氣。拿著屠魔的雙手撐在膝蓋上麵,彎著腰身,狼狽的呼吸著。

    “兄弟,謝了,你救了我這條小命。”

    看著屠魔,我心裏安定了不少。師傅果然不忍心看著我這麽快就掛掉,這讓我對他看著法拉利招搖過市的舉動便不再厭惡了。

    將屠魔收好,就在我要回到紫蘇的屋裏時,我又看到了那張寫著大大的南字的信。當然了,還有那個鬼眼。

    我搖搖頭,半信半疑地回到屋子裏。這怪事還多著呢,一個晚上根本就不能全部解決完。

    回到屋子裏,我看到畫家趁著紫蘇睡著的時候在亂翻些什麽東西。

    聽到動靜,畫家轉過身來,一臉坦然地看著我,絲毫沒有被抓包時的尷尬的樣子。

    不得不說,這老流氓藝術家臉皮還真是夠厚的。被抓包還能這麽淡定,這功底沒個幾年估計也是練不成的。

    “畫家,你這是幹啥。美人在臥,你倒是找別的東西來了,這柳下惠你當的,怎麽那個膈應人呢。”

    我依靠在門前打量地看著畫家,死裏逃生之際,我也難得開個玩笑罷了。這大概是所有人的通病,接近死亡的那一刻才知道活著的樂趣。

    “要我這柳下惠轉了性,你還不得跟我急眼。”

    畫家淡淡地一笑,擺擺手。

    “洗個臉也能磨蹭這麽久,兄弟,你行啊。”

    畫家依舊在不鹹不淡地開著玩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屋子裏隻有我們兩個臭男人早打趣。不過也確實算是兩個人,紫蘇已經陷入沉睡,估計也是無知無覺。

    “你那液體到底是什麽東西?”

    我沉著臉看著畫家,直覺這裏麵不簡單。

    “從南婆婆那偷來的。”

    畫家淡淡地說著,好像覺得就是這個一回事,多說無益。

    “喲嗬,什麽時候走上這條路子裏。以後不用在作畫了,神偷你當得挺好的。”

    一想到畫家到南婆婆那偷來的東西,心裏就莫名地愉悅起來。於此同時,心裏更大的疑惑在不斷滋生著。

    “你怎麽知道那液體有用,萬一那老婆子是裝神弄鬼呢?”

    我皺著眉頭看著畫家,對於他這種冒險的行為有些不敢相信。即使我知道畫家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這人,奸著呢。

    有些時候,單看表麵準出錯,說得難聽一點就是豬腦袋。不得不說,這人要是不當什麽狗屁落魄畫家,擱哪都是一個人才。

    “有些事,就該冒險。再說那婆子不是能耐著嘛,這點事她怎麽會解決不了。”

    畫家幽幽地說著,眼睛是正對著我,但是眼光卻掠過窗外,神色也變得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