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章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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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章 香氣
我心跳加速,手心裏一直在冒汗。 雖然說紫蘇以前也這樣不正常過,可是現在她更加陌生了。有那麽一瞬間,我覺得自己過不了這一關。
“江山,你這是幹什麽呀,我是你愛的紫蘇啊。”
幽幽的聲音從紫蘇的嘴裏吐出來,我心裏的恐懼達到了最巔峰。身上已經沒有一塊是不疼的了,為了活命,我努力地向前爬著。
當我爬到了門檻上邊,強忍著眩暈站起來,可沒多久便失重般地倒下了。
“江山,你這是何必呢,我又不會吃了你啊。”紫蘇在身後咯咯地笑了起來。
抬眼間,我看到她正朝著我這個方向走來。我喘著粗氣,驚恐地看著朝我走過來的紫蘇。我還沒有這麽狼狽,在一個自己熟悉的人麵前變得恐懼。現在我終於知道為什麽被自己最親的人背叛是一件多麽痛苦的事情了,尤其是你還沒有能力反抗。
紫蘇很快就來到了我的身邊,譏笑著看著我倒在地上。過了一會兒,她伸手將我扶起來。她的手很纖細,直接扣住我的肌肉。我感覺到一陣生疼,好像有許多小刀在我的身上劃來劃去。
似乎她很喜歡看我痛苦的樣子,手上的力度沒輕沒重的往下壓。我很沒出息的眼睛冒酸,差點哭了出來。
我瞪著眼睛驚恐地看著她,不讓眼淚在她的麵前落下來。朦朧之間,隻見她依舊笑得燦爛。可是,這樣的笑容我卻是陌生的。
粗粗地喘著氣,我緊握著雙手,卯足了勁頭將紫蘇狠狠推開。紫蘇沒有防備,被我那大力地一推,踉蹌地往後退了幾步。
看到了逃生的機會,我毫不猶豫地扶著牆壁往屋外跑去。天已經大亮,可烏雲依舊在上空籠罩著,這裏好像是被陽光忽略了的黑暗地帶。阿修羅的煉獄之地,估計也是這麽陰森的吧。
我在院子裏艱難地逃生,這時,從大門處傳來了推門的聲音。我心裏一喜,看來這次有救了。
當大門推開後,我的視線緊抓著門外的人。當門縫越來越大,一條條細線從門外射過來。白光閃動,我似乎看到了希望之光,上帝終於關注我了。
可沒過多久,在看清了來人,我心裏的恐懼反而更深了。大清早的,畫家竟然從屋外走進來。更加詭異的是,他身上滿是血汙。
經過紫蘇那一戰,我全身的力氣已經消耗殆盡。看到畫家這個非主流的恐怖裝扮,我再也控製不住地癱倒在地上。全身癱軟無力,骨骼都在咯吱咯吱地亂顫。
老頭子,你算到了我有這個劫,怎麽不幫我化解了啊。
“江山兄弟,你怎麽是這副樣子?”畫家疑惑地走到我的身邊,在他的手要觸到的手臂的時候,我猛地推開了。
畫家也沒有什麽尷尬,反而是不解地看著我:“到底是出了什麽事了,就這麽一個晚上,怎麽你就怕成了這副德性。”
“媽的,你說誰怕了。”我不悅地瞪了他一眼,死鴨子嘴還硬著呢,我還幹不過一隻死鴨子?
畫家的調侃讓我心裏好受了些,這人是畫家沒有錯。隻是他身上怎麽會有那麽多的血,而就在剛才,紫蘇還要給我喝那血湯。我的腦子裏出現了一種奇怪的想法,他們會不會有什麽陰謀?
“昨天晚上,你背地裏幹了什麽事?”在畫家開口以前,我先發製人。
估計是想到了什麽難堪的事情,畫家抓著腦袋,笑嗬嗬地跟我打太極。“也沒幹什麽事,一大早的睡不著,所以就去寫生去了。雖然加入了這一行,我本來也是個畫家。徒有虛名,徒有虛名。”
這鬼話,我可不相信。昨晚上我壓根就沒有回到房間,一直躺在院子裏,以天為被地為床的原始狀態。要是畫家昨天回過院子,就不能忽略了躺在地上的我。由此可以說明,畫家根本昨晚就沒有回過院子。而他那一身血,確實有貓膩。
我盯著畫家的神情,他眼裏閃閃躲躲,最終懊悔地拍著大腿,“唉,兄弟,你是不知道,昨晚上個茅廁,結果碰上了野豬了。你也知道這地方也是原始未開發的地方,什麽野豬啊,狼啊最多,也是不一定的事。”
“說到底,也是我活該。平時也沒什麽靈感,昨晚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麽刺激,哦,有一種奇異的香味。一時間,把我潛在的靈感通通激活了,沒準能出個曠世奇作,到時老兄我就發了。”
畫家越說越起興,那口水唾沫漫天亂飛,吐得我一臉的唾沫星子。我胡亂地抹了臉上那腥臭的口水沫子,想到一個笑話,說是一女的說得男票一臉的口水,那男的也是極品,竟然把口水給抹均勻了。
奇異的香味?我驚住了。那香味在紫蘇靠近我的時候我也聞到了,本來以為是她故意用來迷惑我的。可現在畫家也聞到了,是怎麽一回事?
如果說畫家和紫蘇是一夥的,那麽為什麽香味同時對我們起了作用,紫蘇卻什麽事情都沒有?畢竟,既然是始作俑者,那麽肯定會有解藥。
“哎,我說老弟,你這是咋的了,中邪了。”畫家在我眼前揮了一揮,隻差沒有把他那鹹豬手拍我腦門上。
我定了定神,挺直腰板,“你說是有野豬,這一大早的,你做的夢還沒有睡醒啊。”
畫家一聽我不相信他的話,立馬急了眼了,虎著腦袋巴拉的一頓解釋。
最近香屍穀確實是變了很多,至少是跟剛來的那個時候不太一樣了。關於穀中穀的事情,我即使是說了,也壓根沒有什麽人相信,索性不提。
但是現在畫家竟然在穀中遇上了野豬,不管是真是假。可以說明的一點就是畫家一個人去了香屍穀,而且還是一番惡戰。
從他那破裂的衣物上,明顯看到裏麵皮膚上的血跡。一抓一咬的,不像是人為的。而他說的野豬也倒是說得過去,隻是他脖子上的三道手抓血印不太像是野獸所為。
香屍穀的神秘,我可是經曆多了。這裏的每個人都多多少少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就連同窗的子豪,如今也變得陌生。我已經不知道,現在還有什麽是可以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