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給我簽了它！”黑手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他也隻是看中了這兩個孩子的資質才出來幫他們一把的。要是從來沒有黑暗之手中培植自己勢力的想法，黑手也不可能一路暢通無阻地升遷成為黑暗之手的第一人。

    凱恩已經不顧勸阻地按下了手印，但凱薩爾卻毫不妥協。年輕黑手本來想料理掉凱薩爾，但他轉念一想凱恩已經簽了契約，凱薩爾想跑也跑不掉了，除非他舍棄兄弟。再說，殺了凱薩爾隻能失去凱恩的信任，這殊為不妥。

    於是，黑手也收下了凱薩爾，還一並教導了他們武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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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那你是怎麽和格雷爺爺成為師兄弟的？”這個問題一直在凱斯特腦海中存在已久，“你們應該沒什麽交集才對啊！”

    凱薩爾笑了笑：“艾斯維爾的空間係職業者實在太少了，因此我們空間係專用的戰鬥技巧其實並不是很多。黑手給我的修行技巧，就出自格雷的老師之手。他的老師這輩子隻收了一個徒弟，那老頭把空間係職業者的修行指南和空間陣法的繪製，寫在了一本書上。臨終前他遺憾地對格雷說道：‘若是有人修行了這本書的空間陣法，他就是你的師弟（妹），希望格雷你能幫我多多照顧照顧其餘空間係職業者。’因此，第一次見麵後，格雷那家夥就當我是他的師弟了。”

    “原來如此！”凱斯特恍然大悟，“沒事，你繼續，接著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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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年前，依舊是艾斯維爾東北方的小鎮。

    無情的烈火焚燒著豪華的莊園，莊園外，是一對**歲的兄弟。

    “父親，母親，你們的仇，我報了！”凱恩怔怔地望著不斷燃燒的莊園，流著淚說道，“嗚嗚嗚，可是你們卻再也回不來了……”

    “凱恩，我們走吧……”凱薩爾拍了拍凱恩依舊幼稚卻殺氣騰騰的小臉。

    “走？去哪？”凱恩這才露出了一臉的茫然，大仇得報，但他的心中卻仿佛徹底空了下來。

    “去哪都行，總之不要留在黑暗之手了！”凱薩爾握了握拳頭，“我是你的哥哥，我必須保護你，這樣下去，你早晚會死在任務中的！”

    “好，我們離開！”凱恩點了點頭，反正仇也報了，是時候去看看世界了。

    但是真的那麽容易離開麽？這可是黑暗之手，艾斯維爾第一殺手組織黑暗之手啊！

    “呃啊！”凱恩話音剛落，他的身體就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不要有逃跑的念頭，契約已經簽訂，你每次產生這種念頭，契約就會懲罰你，並且加固你對黑暗之手的忠誠度。”凱薩爾和凱恩都想起了三年前黑手說過的話，“既然走上了這條路，就別想著回頭了！”

    看著滿地打滾的凱恩，凱薩爾握緊了拳頭，但他很快又鬆開了手：“凱恩，我是你的哥哥，我會保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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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我就留了下來，試圖尋找解除契約的辦法……”凱薩爾喝完了酒，不由又歎了口氣，“可惜，辦法沒有找到，凱恩卻因為那個契約的緣故對黑暗之手越來越忠誠，而我，也越來越冷血……”

    凱斯特這才恍然，難怪凱恩和凱薩爾兄弟倆會走到這一步。

    凱薩爾無奈地笑笑：“雖然我平時可能有些地方確實逗了點，但……想要真正回歸正常的生活，對於一個殺手而言，太難了……唔，反正凱恩他也已經大了，不需要我這個哥哥的保護了……”說著說著，他便在強酒精的作用下沉沉睡去，打起了呼嚕。

    凱斯特怔了怔，他沒有全然喝醉，引凱斯特深思的，是凱薩爾口中凱恩說的事。

    “若是有一天，我的大仇也報了，我能去幹什麽……”凱斯特也不由得想道，“而且就算報仇了又如何呢……那些記憶中的音容笑貌，那些兒時的歡樂時光，一去不複返的父王母後雪拉和傑克，這一切的一切，也都再也回不來了啊……”

    想到這裏，凱斯特也不禁潸然淚下，從前他隻是不遠多想而已，直到今天與凱薩爾共飲，聽了對方的故事，凱斯特才借著酒精想起了那些有的沒的事情來。

    借著酒勁，凱斯特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那支從艾琳娜那裏得到的長笛。他緩緩將笛子放到嘴邊，然後輕輕吹奏起來。

    食神餐盤中，哀婉的笛聲從五樓飄散開，不知為何，這笛聲明明不響亮，卻讓所有聽到的人都心頭一陣悸動。

    “好悲傷啊，嗚，為什麽我想哭……”

    “什麽嘛，我這麽堅強的一個人，才不會……才不會……嗚，為什麽會這麽難過呢……”

    “好好聽，也好悲涼啊……哎，也不知道這是誰吹奏的，聽起來真的……讓人有想流淚……的衝動啊……”

    食神餐盤的學員和老師並不是很多，但現在，他們大多都集中到了五樓，隻有一少部分因為等級的限定上不去，還留在了四樓，不過他們都徹底被笛聲吸引了。那浩瀚無際的悲傷之意，深深感染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不過，在所有人都或雙目迷離，過淚流滿麵地聽著凱斯特的吹奏時，也有兩個帶著不同目的聽曲子的人。

    “居然是他，看來他也是有特殊傳承的人啊……”一個精靈拿著四樓的世界樹汁液。他坐在五樓的一張沙上，邊喝邊側耳傾聽著凱斯特的天籟。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有人能僅憑音樂做到這一步的，這小子，看來是一塊可造之材！”五樓的另一個角落裏，一個手持神術典籍的暗夜精靈閉著眼掃視了一下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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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真的報仇雪恨了，我能得到什麽呢？”雪拉安靜地看著手中的月亮耳環。

    “你可以反過來奴役其他種族的人啊！”月亮耳環閃了閃，出了一陣震動。

    “可是我一點也不想啊……”雪拉迷離的雙眼望向了天空：“我隻想讓哥哥他們回來……”

    不過，雪拉的眼神很快就淩厲起來：“反正既然回不來，那我就破壞好了，我要讓整個艾斯維爾，都因為我的破壞而顫抖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