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甜蜜蟹腿(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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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寬厚正派的元丹境修士?”
陳平暗地冷笑了一聲,臉色倒沒有任何變化。
一般而言,性情受修為高低的影響極大。
境界越高,心智愈加成熟。
悠悠歲月,見多了生死離別,赤誠的心會漸漸變得冷漠。
而且,修真一途大浪淘沙,能走到元丹期的修士,大部分都是殺伐果斷的利己之人。
陳平毫不遲疑的承認,他本身也是當中極具代表性的一員。
不過,化身偉力的仙路麵向萬態生靈敞開,隻要遵循本心,避免外魔侵入,一切個體的表象並不重要。
“葉道友還請速速回複,我等不能讓班前輩久等。”
見陳平猶猶豫豫,上官津眉頭一皺,不耐的道。
多邀請一個人參與殺妖便多一分安全罷了,他暫時沒有其他的想法。
“上官道友可別忘了事後優先替葉某打造靈器。”
陳平抿抿嘴,淡淡的道。
三階的暗霄金蘿蛛,他肯定是要爭取的。
班天德捷足先登又怎樣,修煉界實力為王。
二則此人煉製的上品靈禁,陳平也比較感興趣。
靈禁製作術,乃陣法一道的主要分支之一。
陣法大師不一定精通靈禁術,但靈禁師必然通曉陣法演變。
班天德的名號陳平不曾聽說過。
但此人能讓冶火盟的高層如此推崇,應該身懷真正的大本事。
五行純陽劍內至今封印著一道中品的仙岩禁,對威能的提升微乎其微。
金丹修士使用的通靈道器,往往才會打入上品靈禁。
而優質的靈禁,外界可遇不可求。
究其原因,無非是頂尖的靈禁師培養艱難,數量過於稀少。
至於班天德願不願意賣上品靈禁,在實力壓製的情況下,也不是他能說了算的。
“好,一言為定。”
上官津麵露喜色,操縱黑玉盤悠悠飛上高空,呼喊道:“葉道友請隨我來,班前輩他們已在前麵等候。”
陳平輕聲一應,然後駕馭遁光,不緊不慢的跟著上官津。
距離那座沙丘還有九千五百丈時,一股頗為強悍的神識迎麵撲來。
不用想,這神識的主人一定是班天德。
普通元丹中期的神識極限為八千丈,班天德大致高出兩成,明顯是吞服過一些天材地寶或者增長神魂的丹藥。
察覺到那道神識隻是探測性的一掃,沒有絲毫的敵意後,陳平便神色恭敬且坦然的不去理會了。
他的自信並非無根之萍。
換顏術、紫薇斂息術兩大秘術同時施展,金丹之下理應無人可以勘破他的偽裝。
帶著陳平飛了數十息時間,兩人在山丘上停了下來。
“晚輩見過班前輩。”
上官津輕手輕腳的收起靈器,朝閉目打坐的那位紫裳老者行禮道。
此人清瘦內斂,頜下半黑半白的長須一根根毫不分岔的梳著,麵容慈祥和藹,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模樣。
“津小子,這位小友是?”
班天德睜開雙眼,臉上帶笑的問道。
“他是晚輩路上碰到的葉平葉道友。”
“葉道友本欲去巴竹島尋晚輩煉器,但在晚輩的盛情邀請下,答應先協同班前輩鏟除蛛妖群。”
上官津一五一十的道。
麵對一位貨真價實的元丹中期修士,他可不敢有丁點的隱瞞。
“晚輩葉平,拜見班前輩。”
陳平急忙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對這老者深施一禮道。
“莫太拘束,老夫是雇主,你們則是我聘請的幫手,說起來還要倚仗爾等多多出力。”
如春風撲麵般的一笑,班天德又道:“耽誤葉小友一些時間,三天後我等即入海靈脈清剿蛛妖群。”
“全憑前輩做主。”
陳平從善如流的道。
恍惚間,他覺得班天德外露的氣質和陳向文比較相像。
對待低階修士彬彬有禮,不以神威欺壓,陳平自問做之不到的。
“趁閑暇無事,各位小友互相熟悉熟悉。”
說完,班天德氣息一收,重回入定狀態。
“嘿嘿,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真的表裏如一。”
陳平心中冷笑一聲,接著把目光投向其他幾人的位置。
原來沙丘上的六名築基,在他和上官津加入後,增加至八人。
五位大圓滿,三位後期。
這時,一對俊男美女離開原地,站在了上官津身邊。
兩人修為皆是築基後期,手挽手舉止親密,想來是坦誠相見過的道侶。
陳平眼神一動,這對道侶估計是冶火盟派出協助班天德的另外兩人。
“葉道友,我給你介紹一下。”
果不其然,上官津抬手一指,說道:“穀誌君,馬婧月,他們夫妻都是本盟護法堂的執事。”
“葉道友在何處修煉啊?”
穀誌君拱拱手,熱情的問詢道,他的妻子馬婧月則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一看就知是性情高冷之人。
陳平麵無異色的回複道:“葉某一介散修,以四海為家。”
“在下李唐河。”
就在陳平簡短介紹完自己的下一刻,一位溫文爾雅,身穿白衫的年輕修士主動接近,笑吟吟的指著身後的一男一女介紹道:“這兩位道友是親兄妹,名喚冬青、冬雨曦,我們三人也都是各處漂泊的散修。”
“見過三位道友。”
秉著班天德讓眾人互相接觸的吩咐,陳平一一抱拳回禮。
這自稱散修的幾人中,李唐河、冬青兩位男修是築基大圓滿,冬雨曦修為次些,隻有築基後期。
他們個個看似年輕,皮膚光澤如玉石,但眼角邊上掛著一層細密的皺紋,年紀應該都不小了。
“你們介紹結束了沒有?風某憋了一肚子話還等著說呢!”
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在幾人中間響起,接著隻聽“謔”的一聲,一名打扮古怪,模樣二十一、二歲的男修伸伸筋骨一躍而起,撇嘴說道。
這人劍眉英挺,身如玉樹,麵容輪廓極其深刻,發白的藍裳打著數個補丁,似乎是個幹淨清爽的人。
但亂糟糟的烏黑頭發,腰間別著的一個古銅色的酒葫蘆,清晰的爬滿幾塊油膩膩的手掌印,又仿佛不太講究。
“嘿嘿,風道友你請,你請。”
李唐河的眼中閃過一絲尷尬,訕訕一笑道。
觀其立刻退讓的舉動,竟是對此人非常忌憚似的。
“上官老頭,你回島一趟就帶了個人過來?”
風姓男修夾起一絲黑發,朝上官津不客氣的質問道,連正眼都不看陳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