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七章 最後一次的長談,劫掠天演(6K,今日萬字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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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個人,如何在短時間裏讓旁人產生截然不同的感官?
    記得一千年前,陳平第一次見到此修,打上的標簽是怯弱、猥瑣、沒有底線。
    可隨著真相的浮出,這人卻逐漸成為他心裏的陰影。
    幻想中的形象一下天翻地覆。
    變得高不可攀,令人望而生畏!
    就如同以他陳平今時今日的地位,即便手裏拿著一麵女修肚兜,別人也會猜測是不是一件小星辰破界至寶。
    這就是實力到位後產生的劇變。
    “通天閣之主大駕光臨,定海宮蓬蓽生輝。”
    宮門中的白影徐徐走出,恭謹的道:“老朽天縱,見過陳道友!”
    接著,白袍男子半鞠而下。
    竟是執了一個晚輩之禮!
    被奉為上賓的陳平渾身一顫,四肢冰涼。
    據以往的情報,南儀修煉界破滅後,天縱就投效了定海宮。
    但他在晏長生身上察覺到天縱的蹤跡後,下意識的以為此人已脫離出去。
    而且,通過對定海宮弟子的搜魂,天縱長老的行跡確確實實消失了幾百載。
    卻不曾料到,他走入定海宮之前,碰上的第一個生靈竟還是天縱靈尊!
    在顏仙紗和神魂術的保護下,一般巔峰生靈都看破不了他的位置。
    這便是陳平所驚悸之處。
    對方下界後,究竟還保留了多少實力!
    “道友萬萬不可行此大禮。”
    警惕性提到極致,陳平隔著遠遠的一揮袖。
    一股懸浮之力托起天縱。
    不論雙方是何種關係。
    但一名七階生靈給他叩拜,得考慮會不會折壽。
    “陳閣主大善。”
    天縱靈尊笑吟吟的一抬腰身,雙目中劃過一絲欣賞之色。
    可越是如此,陳平心裏越是發毛。
    恨不得立馬施展咫尺星空術逃離這裏。
    但同樣,他十分好奇天縱的目的。
    “前輩……”
    陳平生澀的說出兩字,卡頓良久。
    化神後,他從來沒有如此真摯的喊誰一聲“前輩”了。
    “我等修士隻關乎道途,臉麵不算什麽。”
    站在台階上,天縱淡淡的道。
    此話似乎在點陳平,又仿佛在點自己。
    “難得會麵,今日你我敞開心扉的聊一聊,下次……”
    輕笑一聲,天縱靈尊一甩袖口,幻出一桌兩凳。
    陳平心頭一凜,背後的白鰭唰一下張開,一連遁出三千裏。
    蜷縮在雲中,他小心翼翼地打量定海宮方向。
    令他慶幸的是,天縱並未有任何舉動。
    眼睜睜的看著他飛了出去。
    “很好,經過這回的試驗,表明此老暫時沒有對我下殺手的念頭。”
    保持著謹慎,陳平麵帶尷尬的又飛躍回來。
    ……
    定海宮前,一桌兩凳。
    天縱絲毫不在意陳平先前的舉動,甚至親自起身斟了一杯藏青色的熱茶。
    熱氣騰騰。
    卻無法緩解陳平心底的森寒。
    “陳閣主一向膽大包天,怎不敢喝口靈茶?”
    天縱輕抿一口杯沿,驚訝的道。
    “星辰界的毒物五花八門,晚輩還是小心為上。”
    陳平直言不諱的道。
    以他掌握的火法,大千界的任何毒素都不必放在眼裏。
    但天縱來頭甚大,誰敢保證有沒有星辰奇毒。
    聽罷,天縱靈尊自嘲擺手,幽幽的道:“你可清楚從星辰界帶寶物下來,每一件都得耗費你無法想象的代價?”
    “這樣說來,陳閣主奪舍前並不是高階修士了!”
    說話間,天縱目光一瞥的掃來。
    “此老終於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陳平嘴裏一苦,故作鎮定的道:“不破不立,晚輩早已忘記前世的修煉。”
    “你在欲蓋彌彰。”
    天縱單眼微微一眯。
    “晚輩沒有說謊,晚輩前世就隻是一個小金丹。”
    歎了口氣,陳平仿佛難以啟齒。
    這話立刻讓天縱表情一冷,陰鬱的道:“金丹魂魄也妄想奪舍演道肉胎中自然誕生的先天之靈?”
    演道肉胎,先天之靈?
    陳平微微一怔,拍了拍渾身。
    識海裏快速劃過當年奪舍的那一幕。
    自己隻是喊了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就簡簡單單泯滅了原主的意識。
    剩下的劫難根本是金珠顯威抵擋。
    他分毫沒覺得困難重重!
    “恕晚輩直言,這具……什麽肉胎似乎稀鬆平常的很啊,晚輩能有今日,全靠自己的努力。”
    陳平斟酌出口。
    他倒非在裝模作樣。
    這具肉身除了身懷太一魂體外,沒見多大的優勢。
    “稀鬆平常!”
    聞言,天縱嘴角一抽,聲音沙啞的道:“不是演道肉胎,你火之規則如何能一下接近二蛻?”
    “另外,老朽現在很想一巴掌扇了你。”
    “仙火之匙鑄造的根基都不能一步二蛻,你到底是哪一檔次的天賦!”
    天縱的話裏夾雜著一絲不甘和狐疑。
    他甚至懷疑自己當年打造演道肉胎時出了紕漏。
    “晚輩褻瀆了前輩的肉身,當真抱歉。”
    陳平露出一點適當的難堪之色。
    得知肉胎的玄異後,他也對自身的資質忿忿不平。
    可事實已經鑄成,抱怨是弱者行徑。
    “大千界煌煌之地,你瞅準演道肉胎奪舍,是受了某件至寶的指引吧!”
    忽然,天縱似笑非笑的道。
    這一句,立馬讓陳平產生了重活以來最強烈的一次危機感。
    不過,他表麵依然風輕雲淡。
    “丹星至寶丹仙圖!”
    天縱一敲桌子,剛好和陳平的目光碰到一起。
    此刻,陳平感到對方的目中有種莫名的深邃感。
    “不然無法解釋陳閣主的修煉之快,以及時不時拿出當糖丸吃的高道紋丹藥。”
    天縱繼續冷看陳平一眼。
    “而且,你還有一件能領悟劍術的至寶,不然這種資質,擺在星辰界也是萬年一出的真劍靈根!”
    陳平臉色有些發白。
    剛才天縱的那一眼,讓他有種裏外全被看穿的錯覺。
    “前輩才情高絕,晚輩發自肺腑的佩服。”
    抱抱拳,陳平一張口,吐出一片旋轉不定的藍色星海。
    見狀,天縱眉梢一挑,道:“還真是蒼雲丹仙圖,但怎麽是碎片?”
    “晚輩冤啊,是此物強迫晚輩奪舍的演道肉胎!”
    陳平臉色一黯的道。
    “據老朽所知,這件至寶原掌握在丹星之主手裏。”
    “但他修煉時被外魔入侵,從此連帶著此寶消失無蹤。”
    天縱略帶驚疑的道。
    “晚輩可不是丹星之主轉世。”
    陳平趕緊撇清道。
    “你還不配。”
    天縱冷冷的一譏。
    能與丹星之主扯上一點關係,此子身上有太多的秘密。
    ……
    “麻煩前輩幫晚輩看看這殘片的古怪!”
    說著,陳平不設防似的,將藍色星海甩向天縱。
    意外的一掃他,天縱一指定住星海,神識延伸入內。
    接著,他的表情變得有些異樣起來。
    “掌握死規則的七階外魔,原來如此!”
    天縱仿佛一眼看破了玄機,麵龐上竟劃過一絲喜悅。
    “請前輩指點。”
    陳平眼巴巴的湊近道。
    “這事涉及星辰界的一段秘辛,數萬年前……”
    說至半截,天縱聲音驟然一冰,乖戾的道:“你擋了老朽的合道之路,憑何要告知你。”
    合道之路?
    反複念叨著此四個字,陳平隻覺自己身處五雷轟頂的夢中。
    他曾以為把天縱的來頭想得夠高。
    但顯然還是小覷了。
    煉虛境界一步一重天。
    有資格圖謀合道的老家夥,那是日、月仙辰都不敢得罪的驚世大修!
    完了。
    飛升途中的最後一塊巨石,竟是如此一尊龐然大物。
    陳平一陣的頭暈目眩,大股大股的冷汗沿著鼻尖流入茶杯之內。
    目睹此景,天縱風輕雲淡的端起茶杯。
    他實誠透露,不過是為了給這小子施加無窮無盡的壓力。
    “晚輩奪舍純是被迫之舉,前輩有沒有一個折中的辦法,將肉胎完好的奪回去?”
    “若是可能,晚輩還想拜前輩為師,晏長生那老東西如何配得上前輩的衣缽。”
    顫巍巍的抹掉冷汗,陳平哭喪的道。
    盯著他的醜態,天縱頓感好笑。
    “肉胎也是人族之身,天地規則限製隻能奪舍一次!”
    “你我之間,已沒什麽可談的了,下輩子再結師徒緣分吧。”
    天縱麵無表情的道。
    “小子劍道一蛻遙遙無期,恐怕前輩等不及了啊。”
    突然,陳平誠惶誠恐的道。
    同時,他手一勾,將丹仙圖殘片收回懷裏。
    “你的心性還算不錯,嘖嘖,老夫出手的時機都給你猜了個不離十。”
    沒有陳平想象的惱羞成怒,天縱依舊笑容可掬。
    “糟了,他好像並不隻是在等我劍道一蛻!”
    相反,陳平卻是心頭一震。
    難道說南儀修煉界的布置才是天縱的最大後手?
    而且,此老全盤托出的模樣,完全是勝券在握了。
    但他不能始終站在被動的一方。
    陳平深吸口氣,雙眸劍光一閃,迸射出一道精純的劍氣。
    緊接著,一抹深黑的氣流死死纏裹而去。
    ……
    終於,天縱的情緒第一次出現波動。
    “死、劍規則融合。”
    天縱語氣冰冷,“嘭”的一聲捏碎手裏的茶杯。
    “以前輩的底蘊,居然也害怕九九歸一劫的轟殺!”
    摸著下巴,陳平一嗤的道。
    “老朽的這具肉身被你禍害至此。”
    天縱瞳孔中散發一縷噬人的光芒。
    他有一種把此子神魂拖出來千刀萬剮的怨念。
    畢竟即使是他去渡九九歸一劫,屍骨無存的概率也高達八成。
    而且他本就是臨近合道的大修。
    歸一劫增加規則融合悟性的反饋,對他而言作用並不大!
    “前輩話可不能說的這般難聽。”
    陳平吹吹手掌,笑嘻嘻的道:“晚輩還打算不自量力的去渡一渡法體雙修的雙生殺劫呢!”
    “你敢!”
    饒是天縱心性極佳也坐不住了。
    “圖窮匕見了麽,前輩該出手時就出手吧,否則晚輩不一定還會準備多少反製的手段!”
    陳平冷聲一笑,竟是直接站起。
    手臂一抬,將滾燙的茶水迎著天縱頭顱一澆而去。
    而此老也沒有躲閃,任由茶水蓋了一臉。
    “陳閣主,你的膽魄很適合修仙。”
    天縱用舌頭卷掉嘴角的茶葉片,臉色已經恢複古井不波的模樣。
    “前輩追求的仙道真沒意思,一個小輩的淩辱都不去反抗。”
    陳平意興闌珊的一歎。
    “老朽心中唯有合道二字!”
    重新入定,天縱淡淡的道:“未至那一步,你自是看不開身外之事。”
    盯著此刻的天縱,陳平心裏浮起一股莫名的煩躁。
    天縱的心性無懈可擊!
    這一方麵,他確實踮著腳都夠不上。
    “本座不一定會輸。”
    陳平硬邦邦的道。
    “天底下沒有任何事不存反複,老朽也不認為自己能穩勝。”
    斟滿一杯茶,天縱愜意的道:“陳閣主若接管道途,必是從老朽的天羅地網中脫困而出,演道肉胎助你得道又何嚐不可?”
    一番話,令陳平直接語塞。
    星辰界的高階修士如果都是天縱這般看淡生死之徒,等待他的將會是步步驚心。
    “晚輩受教。”
    陳平真心實意的拱拱手。
    天縱點了點頭,笑道:“擺在數千年前相遇,老朽與陳閣主之間或還有一場師徒緣分。”
    “那就先送老師一程!”
    下一刻,陳平用低不可聞的聲音,森然的吐出一個“斬”字!
    “噗”
    “噗”
    定海宮附近,方圓萬裏的靈氣匯聚而來。
    並瞬間合為一柄七色流光。
    夾雜著濃鬱的死氣朝麵前的白袍老者飛斬過去。
    搶險一落下,劍光爆裂開來,直至淹沒了天縱肉身。
    ……
    幾息後,陳平揣著手裏的一把飛灰,麵色陰沉不已。
    剛剛,天縱的肉身變作了一枚水晶符籙,並且一分為二。
    一道抵擋劍光之後,無風自燃的化成灰燼!
    另一道則破空射去,速度之快簡直駭人聽聞。
    “竟是符籙能量塑造的假身!”
    陳平呢喃中帶著一股驚駭。
    連他的神魂都發現不了破綻,可見天縱的符籙造詣達到了何等地步!
    他如今非常擔心,此人絕境時會祭出一把七級攻擊符籙和他同歸於盡。
    立在原地片刻,陳平整拾一下情緒,小心翼翼地推開宮門。
    ……
    中央殿柱上,一名身材高大的白發老者緊閉雙目。
    正是與陳平曾有過一麵之緣的定元至尊。
    “定元道友?”
    陳平慢慢靠近,釋放一縷魂力刺入老者識海。
    “啊!”
    定元一下驚醒,先是茫然一看四周,繼而麵目陰沉的道:“天縱究竟是誰?”
    他方才感知到陳平的魂念掃來,立刻從修煉之地飛出。
    沒料到卻被閉關多年的天縱偷襲,一擊砸暈。
    潛伏在定海宮千年,自己竟從無懷疑,當下,定元這位老牌化神不由又驚又愧。
    “天縱是一個壞種。”
    陳平簡言意駭的道。
    對天縱而言,大千界的勢力和螻蟻無異。
    不殺定元就是最明顯的證據。
    “陳閣主也好不到哪裏去吧。”
    豈料定元一臉冷笑,道:“閣下入我定海宮,可是來破宗滅族?”
    “何出此言?”
    陳平麵無表情的道。
    “七曜宗上下雞犬不留,難道不是陳閣主所為!”
    定元不懼的道。
    數十年前七曜宗的覆滅如一場風暴席卷天演。
    通過一些化神修士的指正,眾修早已把目標鎖定陳平。
    隻是通天閣的威名太盛,不敢跳出來問責罷了。
    “是我所做。”
    陳平不鹹不淡的點點頭。
    “閣下何至於連低階修士都不放過?”
    見此修承認,定元怒意一閃的道。
    聽罷,陳平本不想多做解釋。
    可他還打算聯合天演修士誅殺聖女,於是擠出一絲痛苦神情,大歎道:“本座當時也被天縱算計,身不由已。”
    對此說法,定元自然將信將疑。
    陳平已是巔峰生靈,誰能輕易的給他設套?
    “道友不信也沒辦法,本座最後提醒一句。”
    一指定海城的方向,陳平冷冷的道:“隻要本座想,北域的生靈反手可滅。”
    定元一聽,心中的憤怒傾瀉殆盡。
    “本座沒空多費口舌,速速查查你定海宮少了何物!”
    陳平立刻問道。
    定元深吸口氣,從袖口中滑落一塊令牌稍一感知後,麵色一變的道:“縹緲石不見了。”
    “縹緲石!”
    陳平眉頭一皺,道:“勞煩道友細說。”
    “老祖宗傳下的東西,和縹緲山有關。”
    定元苦笑的回應。
    每次縹緲山開啟,定海宮的曆代祖師都會帶上縹緲石。
    然而一次沒用上過。
    此石具體的作用無人清楚。
    天縱竟隻從寶庫裏取走了縹緲石,著實令人費解。
    ……
    “陽仙辰聖女淹沒的方向是不是規則之山?”
    陳平用幾乎肯定的語氣相問。
    “不錯,鵬天殿的高階生靈已盡數轉戰天演。”
    “我等本土化神守護疆域,和入侵生靈接連作戰數次,各自互有損傷。”
    定元麵色凝重的道。
    “天縱和聖女合謀了麽。”
    如此一想,陳平便知道聖女為何選擇天演大陸開始滅世了。
    原來也在謀劃規則之山。
    “本座會助天演抵禦聖女,至於報酬不重要……”
    陳平嘴唇上下一動,傳音過去。
    期間,定元的表情忽喜忽憂,最終還是頷首同意。
    ……
    一炷香時間後。
    陳平從定海城一飛入空,徑直南下。
    隨著越往西南方向遁飛,他的表情就越發的陰冷。
    下方,海嘯滔天。
    原本的蔥蔥山林,城池部落全淪為了一片黑海。
    一望無際的海浪直擊人心。
    一片片的殘骸遺骨堆積如山,被吞噬的生靈不計其數。
    活物在這裏變得奢侈萬分。
    黑泉中夾雜著一股毀天滅地的吞噬之力,海族和妖獸都無法生存。
    至於凡人和低階修士,更是一觸即死,化為了靈泉的養分。
    “和爾等的手段一比,冠給本座的魔字足以笑掉大牙。”
    陳平森然一笑,繼續向西南飛行。
    十數萬裏後,他偶遇了一場六階之間的打鬥。
    一頭天演本土的巨靈皇,正和一隻妖獸膠著,鬥的難舍難分。
    為應對浩劫,天演大陸各族已抱團結盟。
    陳平從定元手裏也獲取了一份詳細的資料。
    這頭巨靈皇就是所謂的“自己人”。
    那麽,另一頭妖皇便是鵬天殿所屬了!
    “嗖!”
    陳平遁光一插,直接給雙方各賞了一道珊瑚法相。
    熟練收起兩頭六階初期的屍體,他的神色也變得興奮難止。
    罵名聖女背了。
    他完全可以渾水摸魚,偷掉一批高階的異族。
    “大有可為,大有可為!”
    陳平放聲一嘯,白鰭垂落神光,身形瞬間消失不見,沒有任何的氣息泄露出來。
    ……
    腥風血雨持續了兩年之久。
    鵬天殿和天演大陸皆損失慘重。
    每隔一段時間清點人員,都會憑空消失一批高階。
    而聖女淹沒的區域以一個恐怖的速度增長。
    很快就覆蓋到了中域的縹緲山。
    這日,陳平踩在一朵巨浪上,表情冷淡的朝一處掃過。
    他雙手十指套滿了儲物戒。
    裏頭塞滿各族的屍體等戰利品。
    “還要本閣主請你出來?”
    說著,陳平張嘴一噴,劍光頃刻間籠罩萬裏。
    “閣主息怒。”
    隨著一道無奈的聲音飄蕩出來,一抹金光一閃即逝。
    四麵八方的空間碎片往中心一凝,幻出一道人影。
    竟是本該遠在通天島閉關的許無咎!
    此刻,他的金鉤上,正釣著幾頭巨大的妖獸屍體。
    “怎麽,你的儲物戒也裝不下了?”
    陳平冷笑道。
    他能感應到,許無咎身邊,還構造了一方穩定的重疊空間。
    裏頭密密麻麻全是屍體。
    “恰逢其會。”
    摸摸鼻梁,許無咎不好意思的道。
    聽了這話,陳平根本都懶得詢問此人為何會出現在天演大陸。
    必定是和他一樣打著渾水摸魚的主意。
    難怪近期的收獲越來越少,原來是碰上了閣裏的同行。
    “白素、玄虻他們也來了!”
    許無咎生怕自己一人難承受閣主追責,立馬告知道。
    “當真是一群邪魔歪道。”
    陳平眼睛一縮,雙臂向前一抖。
    一片片空間重影滑落過去。
    當中,不計其數的屍體令許無咎涼氣大吸。
    “你速速聯係白素和玄虻,將本座的東西帶回通天島。”
    “規則之山不是你等能參與的地方。”
    “若是還在那裏見到你們,休怪本座辣手無情!”
    冰寒刺骨的聲音罩去,許無咎汗毛倒豎,再一打量,附近哪裏還有閣主的身影。
    (加快了一點不必要的碾壓打鬥情節,預計10章左右老魔就會出現在星辰界與人為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