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自己是不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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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明川回到安然居後,趴在窗台上,眼睛盯著那一片盛開的桃林,腦子卻是飛速運轉著。
從當初遇到紅姑姑想到與之相熟,再到李七雪去紅衣坊,成了紅衣。
她發現,自己將事情從頭到尾捋了一遍,一切都順理成章,根本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唉!
莫非是自己癔症了?
“姑娘怎麽歎氣了?”春草端著盆走進來,好奇地問道。
洛明川保持趴著的姿勢沒動,“沒有什麽,隻是有些事情想不通而已。”
春草擰了帕子遞過來,低聲提醒道:“想不通的事情可以慢慢想,可若耽誤了今晚的當值,王管事可是會不高興的。”
“今晚我當值,我又沒有忘。”洛明川接過帕子擦了一把臉,嘴裏嘟囔著。
春草知道自家姑娘嘴硬,也不去揭穿。
收起帕子後,就將人拉到梳妝台前,開始替她梳頭。
春草手上一邊麻利地替她綰頭發,嘴裏一邊嘮嘮叨叨地說著安然居裏的一些瑣事。
事無大小,她覺得稀奇的,便統統說一遍。
就在洛明川被她念叨的,有些昏昏欲睡時,便聽她說道:“·········對了,姑娘。今天秦沐遠和杜景明見麵了·········”
“你們去跟蹤他們了?”聽到這兩個名字後,洛明川頓時一激靈,整個人都清醒了。
“沒有!”春草被嚇了一跳,連忙解釋道,“就是平常的一些留意而已。
姑娘您上次不是說杜青山這個人用了假名字在我們安然居登記的嗎?
所以·······我便讓他們多留意一些。就看到這些。”
洛明川臉上的神色緩和,“可聽到他們說什麽?”淡淡的語氣,意味不明。
那是應該聽到,還是應該沒有聽到啊?!
春草心裏打鼓,一時弄不明白洛明川心裏到底怎麽想。
她沉吟了一下,在洛明川的眉頭蹙起來之前,連忙說道:“剛開始見麵,也隻是平常地打招呼而已。
至於後來兩人都說了什麽,就不得而知了。因為沒有特別的吩咐,我們的人也沒有刻意去聽。”
“嗯!這樣就對了。”洛明川滿意地點點頭,“秦沐遠此人奸佞狡詐,為人睚眥必報,若是被他發現我們刻意監視他,就不好了。”
她和秦沐遠以後會刀劍相向,還是如眼下這般如同陌路,誰都說不清楚。
不過,在事情還沒有明朗之前,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
春草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點頭答應道:“姑娘放心,沒有您的吩咐,不會輕舉妄動的。”
洛明川沉吟了一下,不放心地囑咐道:“你叮囑他們一下,讓他們做事務必要小心謹慎,千萬不能讓人抓到了把柄。”
當然了,整個安然居必然的監視還是要有的。
雖然說不至於對安然居有幾隻耗子都了如指掌,可大體的事情,還是應該盡在掌控的。
······················
洛明川穿著黑色的,領口和袖口用紅絲線袖子薔薇花的巡邏服,腰間掛著佩劍,在夜市上晃蕩著。
子秀看著不遠處的麵攤,笑著說道:“他們家的麵好吃,羊雜湯也好喝。”
“你什麽時候去吃過?”春草好奇地問道。
子秀笑著說道:“就是原老爺壽宴那天。不僅是麵攤,那邊的餅攤、餛飩攤,我都去過的。
你們都吃過哪個?”
子秀家境不好,每個月的份例都全部給了家人。
平時除了吃飯堂提供的飯食外,幾乎從來不到夜市上閑逛的。
原老爺那天包下了整個夜市,所以,她也有機會來夜市上逛一逛的。
春草掰著手指頭數到,“我去了吃了雞絲小餛飩,還吃了油煎包,還有鴨血粉絲,若不是肚子實在是裝不下了,我還想去嚐嚐那邊的炸春卷呢!”
子秀笑眯眯地接話,“是啊,就是怪肚子太不爭氣了。早知道會有這樣的機會,我晚飯時,便少吃一些了。
對了,明川,你呢?你都吃了什麽?”
子秀轉過頭,好奇地看著明川。
可不待明川說話,她便搶著說道:“哦,我知道了,你定然是去了糖攤大叔那裏吃糖人兒去了。”
明川笑著點頭,“是啊,有銀子的時候,我都會想著去那邊。突然可以隨便吃了,我當然不能浪費了那次機會。”
子秀卻覺得有些可惜,“我倒是覺得,你應該去別的攤位看看的。”
“為什麽?”春草好奇地問道。
子秀理所當然地說道:“有那樣的一個免費的機會,當然應該好好珍惜才是的。”
糖人兒平時都能吃到,沒有必要把那麽好的機會,浪費在糖攤上的。
洛明川笑著點頭,“嗯,你說得有道理,可惜我當時沒有想到。”
子秀一臉既惋惜,又向往地說道:“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還有這樣的機會了。”
洛明川笑著拍拍她的肩頭,“以後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我不知道。但是,現在有一個可以吃糖的機會。”
什麽意思?
子秀還沒有反應過來,手裏便被塞了一包鬆子糖。
隻聽洛明川語氣輕快地說道:“吃吧,我請客!”
子秀心裏一喜,可她哪裏真的舍得吃啊?
她決定將糖帶回去,給家裏的弟弟妹妹,以及父母嚐嚐。
從洛明川的身影出現在街道上時,司墨寒便注意到了。
見明川和其他兩個人向這邊走過來,他的心莫名地加快了速度。
可明川買了三包鬆子糖,付了錢後便走了,心裏又是一種說不出的失落。
他微眯著眼睛,盯著洛明川的背影發呆。
他也說不清楚,為何每次見到這個人後,自己的情緒會有如此大的波動。
而且,這股情緒很陌生,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他喜歡聽到她的聲音,喜歡聽說和她有關的事情,喜歡看到她吃糖時,如一隻饜足的貓兒,渾身上下都透著歡喜的樣子。
他甚至越來越不滿足隻是遠遠地看著她,他想跟她多說話兒,哪怕隻是聽她講一下無關緊要的小事。
他抬手捂著胸口:自己是不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