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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在十六年前,那個時候,緋雨樓還沒出現,覆雨刀獨孤鶴的名字在江湖上可謂是如日中天。

    就在那年春天,張軒被送到了獨孤鶴隱居的山穀中,那個時候的張軒不過六歲,卻早熟的可怕任誰,一家三十二口被一夜之間滅口,也會學著長大吧!

    初到山穀,迎接張軒的並不是獨孤鶴,而是一個紮著小辮,十分漂亮的小姑娘,小姑娘很是自來熟,主動的牽上了張軒的手,自我介紹道:“我叫蘇淺語。”

    “張軒。”

    蘇淺語,人如其名,她是一個對任何事情都非常淡然,平時話也很少的女孩,隻有偶爾與張軒在一起時,她才會變得活潑一點,甚至就算是麵對她的師父獨孤鶴時,這個小女孩也是一臉淡漠的表情。

    獨孤鶴待張軒很是特別,不僅教他武藝,同時也教他做人之道。

    但張軒隻記得那個時候獨孤鶴每天除了教他學習武藝之外便是讓他寒窗苦讀,學習孔孟之道,相反,對蘇淺語卻沒有這麽嚴厲,那個時候的張軒一直都以為獨孤鶴是在虐待他。

    直到有一天,張軒特別去詢問了蘇淺語:“師父真是太可惡了,每天都讓我背書。”

    那是張軒來到山穀第一次主動去找蘇淺語,蘇淺語微笑著,道:“我是女孩,自然與你有些不同,師父說了,我隻需要認識一些常用字就行了。”

    張軒根本不知道,這是他“噩夢”的開始。

    有了張軒的第一次主動接觸,這小姑娘膽子大了起來,每日黏著張軒。

    “你喜歡吃什麽?”

    “你喜歡喝什麽?”

    “你喜歡什麽顏色?”

    “你喜歡蝴蝶嗎?”

    甚至,這小姑娘學了詩經裏的“關雎”,大膽的去向張軒示愛而那個時候的張軒,心目中除了複仇之外,別無其它念頭,為了不讓蘇淺語經常纏著他,便將這所謂的“小孩子玩笑話”應了下來。

    直到張軒十五歲那年,獨孤鶴留下書信,獨自離去,在信中為張軒留下了一封推薦信,推薦他去倪八爺身邊。

    二人遵從獨孤鶴信中所書,離開了山穀。

    然而,就在前往投靠倪八爺途中,張軒主動提出了分道揚鑣。

    “你是我的師姐,我怎麽會喜歡你當初,當初不過是小孩子戲言而已我們不是同一路人,我寧可去喜歡一個青樓女子也不會喜歡你。”

    那個時候的張軒並沒有仔細去考慮,他的師姐並非像他一般受到獨孤鶴多番照顧,對這江湖之中的爾虞我詐多少懂一些。

    而他的師姐,雖說年齡比他大一些,但十幾年來從未出過那山穀一步。

    而且,那個時候,正是緋雨樓在江湖中大肆作案的時候。

    單純的蘇淺語也不免遭其毒手。

    兩壺清酒澆下,嗅著這醉人的酒香,張軒似是冷靜了下來,一雙眼眸也恢複了清澈明亮,顫聲道:“我不知道該怎樣麵對她。”

    白璃右手搭在他肩膀上道:“她一直都沒有怨恨過你。”

    張軒慘笑道:“你又如何得知她沒有怨恨過我,如果我當時與她一起,或許結果不會是這般她怎麽會不怨恨我。”

    白璃道:“如果她怨恨你,怕是走進閩南的第一刻就已經死於非命了,閩南可是鹽幫的地盤,而她現在的身份是馬駿空最寵愛的小妾,在這個地界上,她要想殺咱們二人,易如反掌。”

    張軒道:“那我該如何。”他已經完全失了方寸。

    白璃道:“或許,我們這次該做一件瘋狂的事情但在此之前,我想問大哥,你現在可喜歡你的那位師姐蘇淺語。”

    張軒目光一凝,心中已是下定了決心:“喜歡。”

    白璃道:“那現在有兩條路擺在大哥眼前,第一條,我們從朱長老身上下手,不去管蘇淺語,也不去拆穿蘇淺語的身份。但緋雨樓的規矩,我想你應該明白,完不成此次任務,她可能會死也可能,就此被鐵杭生帶回緋雨樓,她可能會活下來,但是否生不如死,尤未可知。”

    張軒迫切道:“我選第二條。”

    白璃笑道:“大哥且聽我說完第二條,現在,我們便去找蘇淺語,不管三七二十一,咱們先把她綁走,無論是否會得罪鹽幫,但我想,緋雨樓也可能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我們可能不僅會麵對鹽幫,還得麵對緋雨樓”

    “那又如何,又怎能敵得過我這些年來帶給她的痛苦。”張軒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滿是酒漬的臉上布滿了堅毅。

    加入了緋雨樓,單這六個字便已經讓張軒感覺到愧疚了那些年,師姐你究竟經曆了什麽,這才加入到了緋雨樓之中,你究竟經曆了什麽,讓你對鐵杭生如此恐懼,對緋雨樓如此恐懼。

    飄香樓,白璃與張軒二人來到了這繁華的酒樓。

    昨夜從這酒樓前經過時,雖也仔細的觀察了一番,但今日來到了這飄香樓,她方才察覺到了很多詭異的地方,如今分明還沒有過了午飯的時間,但酒樓中人卻不是很多,甚至還沒有白璃他們所住的那個客棧人多。

    而且此刻正坐在酒樓中吃飯的人多數都是一些武林人士,這些人一不多話,對於走進酒樓的白璃與張軒隻是看了一眼之後便繼續埋頭用飯。

    整個酒樓安靜的隻能聽到這些人的吃飯聲,若不是一些大膽的顧客,或者像白璃和張軒這種別有用心的顧客,此刻怕是沒有人敢來這酒樓之中。

    不過,無所謂,反正他們來飄香樓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查這飄香樓的幕後老板是誰,而是為了

    二樓之上那個被黑衣大漢圍起來的雅間,不用講,蘇淺語定在那房中。

    “老板,上麵雅間,上兩壇女兒紅,有什麽拿手的菜你們看著上吧。”闊氣的“白展堂”直接扔給那掌櫃的一錠金子。

    但那掌櫃的似乎仍對這錠金子有點不滿意,為難道:“這位客官,這”

    白璃瞪大了眼睛,又是掏出了一錠金子,道:“夠不夠。”

    掌櫃的賠笑道:“不用這許多隻是,馬夫人將整個二樓都包下來了,隻能請兩位貴客在大廳用餐了。”

    白璃故作疑惑,道:“馬夫人?蘇淺語!”

    掌櫃的明顯是知道蘇淺語的名號,立刻便道:“哎呦,這位客人,您小點聲,小點聲。”

    掌櫃的這麽一勸,白璃反而是更加大聲了起來聲音剛剛落下,隻聽“吱呀”一聲,飄香樓的大門突然的被關上,二樓上那本來守護在雅間前的黑衣大漢們脖頸間頓時血流如注,紛紛倒地而亡。

    就連那些本來在大廳中吃飯的漢子們,此刻也是目露凶光,那掌櫃的如今也已經是遠遠退開,笑吟吟的望著兩人。

    如此驚變,張軒與白璃初時還未反應過來,但當看到二樓上的那些黑衣漢子紛紛倒地時,心中便已經是了然幾分。難怪蘇淺語經常來這飄香樓,怕是與緋雨樓脫不了幹係。

    白璃暴喝道:“鐵杭生,何不現身一見。”

    話音落下,二樓之上,那雅間大門突兀的打開,鐵杭生重重的摟著蘇淺語的肩膀,與蘇淺語緩緩從房中走出,隻瞧那蘇淺語衣衫不整,露出大塊雪白的肌膚,黛眉垂下,眼神之中透著恐慌,知張軒此刻就在大堂之中,但她隻敢緊緊依偎在鐵杭生懷中,目光根本不敢投向張軒。

    張軒怔怔的看著樓上的蘇淺語,自幼便習孔孟之道的他根本不敢去想象蘇淺語與那鐵杭生剛才在那雅間之中究竟在做何苟且之事,更加不敢去想象她此刻已經不是自己的師姐了,而是緋雨樓的一員,馬駿空的小妾心中本來生起的憐愛之意,此刻被“道德”這二字深深的壓了下去。

    反複修改了幾遍,但還是覺得寫的不怎麽樣,不知道是因為加快了劇情而寫起來有些別扭,還是別的什麽!!看著舒服的話,輕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