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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這四個字，她還能說什麽？
    範叔走後，道南希在沙發上坐了很長一段時間，她這幾天在酒店的狀態就是坐在沙發上，一坐可能就是一個下午。
    至於現在，道南希想不明白沈長風為什麽要從道氏分離出去。
    尚未得出結論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家裏人輪番打來電話讓她今天晚上一定要回去吃年夜飯，說少了她，家裏就不完整了。
    道南希一個一個地拒絕了，他們還是孜孜不倦地打過來。
    這次，是道北霆。
    終於輪到大boss了？
    接了電話，道北霆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你今天晚上要是不回來的話，家裏就不吃年夜飯了。而且，小七和行止會一起過來。”
    道南希被通知過，道家的人要配合傅行止，假裝孩子還在。
    對於這件事，道南希一開始是覺得很有問題的，這樣瞞著道錦瑟，到時候知道她的孩子早就沒了，而且所有人都騙她，她那時候心裏得有多崩潰？
    “我不去了，我怕一不小心就說漏嘴了。”為了避免不小心說漏嘴，道南希還是決定不要過去。
    “除夕夜，酒店的廚房估計下午就關了，你晚上吃什麽？”
    道南希往料理台那邊看了眼，因為知道除夕夜酒店廚房下班早，所以她提前讓酒店的人送了食材過來。
    準備煮火鍋，並不需要什麽廚藝就能完成的晚飯。
    “對了，我聽說長風打算從道氏撤出去？”
    “嗯，我同意了。”道北霆說得平靜，好像這不過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以長風的能力，一直給道氏工作，埋沒他了。他來道氏，因為一個人。離開道氏，也是因為一個人。”
    道北霆沒說這個人是誰，但道南希有感覺，那個人是她。
    “好的。”
    “這是你第一次主動向我問起長風的事情。”
    道北霆的一句話像是石頭被投進了湖水當中一樣，在道南希的心中泛起層層漣漪。
    第一次？
    “這些事你倒是記得清楚？”道南希半是玩笑地說著，希望借此來打破尷尬的局麵。
    “南希，等你真的學會關心一個人的之後，那個人會感覺到。”
    “……”道南希本想笑道北霆忽然間變得這麽文藝到底想幹什麽，但是話未出口，在細細品味道北霆剛才說的那句話時，她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到現在，沒有特別主動地去關心過誰。
    隻是覺得應該，而不是發自內心地想要去關心。
    哪怕是道錦瑟這件事，她都覺得是應該。
    “時間還早，你自己決定過不過來。”最後，道北霆沒有強求道南希一定要回道家吃年夜飯，決定權到了道南希手中。
    掛了電話的道南希心緒不寧，被道北霆先前的一句話攪得她坐立難安。
    ……
    道宅。
    道北霆剛剛掛了電話，遲歡便走了過來。
    “怎麽說？”
    道北霆搖搖頭，還是那樣，別人沒辦法左右道南希的想法，隻有她自己下決定。
    遲歡微微歎了口氣，“行止帶著小七來了，知道小七小產的，都打過招呼了，不會提這件事。其他人不知道，自然就不會提起。”
    道北霆剛才因為道南希的事情焦慮，轉頭又被道錦瑟的事情弄得頭疼。
    雖然知道肯定會有這麽一天，以為自己孩子還在的道錦瑟出現在他麵前，他還要裝作她肚子裏麵有孩子。
    想到這裏，道北霆就覺得糟心。
    “隨機應變吧。”道北霆將手機放回口袋裏麵，伸手攬著遲歡的腰往主宅那邊走去。
    到了主宅，還未到客廳，就聽到裏麵傳來的笑聲。
    “咱們道家這邊小輩這邊取‘念’字，行止，你們家那邊有什麽要求沒有？沒有的話，孩子姓傅，取‘念’，回頭再算算，哪個字和小七以後的孩子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