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5章 我是醜人魚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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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滿在疾風的實況轉播裏看他們如何搬自己。
這不是一個病句。
疾風跟何小滿分享了自己的視角,可以清晰看到外麵的情況。
矽基生命好神奇。
大飛船果然如何小滿之前所設想的那樣再度變換自己的保護色,人家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它一半是沙灘一半是海水,所以在水中的部分依舊是淡藍色,而位於沙灘的部分則變成金黃色。
果然跟她兄dei撞色了。
一排像是帶著軟連接一樣的機械手臂托舉著關押何小滿的這個小院子,平穩的放置在月眠灣海岸線位置。
院落四周像是被扣上某種看不見的壁罩,隔絕了外界的任何風吹草動,包括由遠及近的海浪都被隔絕開來。
“大兄弟,這艘飛船不會也是你們的同類吧”不懂就問是何小滿同學的優良品質。
“你聽說過矽膠女朋友嗎”
何小滿:……
“你知識麵已經涵蓋到這麽不陽光的領域了嗎”
疾風一臉鄙夷:“那我要是說你跟那玩意兒是同類,你承認不”
何小滿:我承認個茄子啊,那東西有生命嗎
“現在你懂了嗎”何小滿這邊沒有消息,疾風孜孜以求繼續發問。
“它是沒有靈魂核心的組裝物品,而非是生命,如同我們那個世界的智能機甲,攻防再高,功能再全,都是機械的完成別人的指令,沒有自己的思想,這是物品,而非生命。”
何小滿幾乎沒有什麽感覺,如果不是小院可以看到一些外麵的情況,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經從船上被放置到地上。
所以即便是組裝物品,這艘飛船也是件很了不得的組裝物品。
當然,疾風同學對此頗為不屑。
他覺得自己才是真正的陸海空自由切換,且擁有自己獨立的思維,一切碳基生命畏之如虎的東西於他來說全無所謂,是海岸線上那個虛有其表的家夥永遠都無法企及的存在。
何小滿看見了金發的吉姆。
吉姆,伊莎,以及被她用果叉不斷叉自己嚇到之後再沒敢露麵的媚卿,還有一個她從來沒見過的人,雖然這位身上穿著衣冠楚楚,看起來也是人類的長相,但是身為一個海族,何小滿能感覺到那是蛟族。
四個人忙忙碌碌,把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不斷埋入地下。
何小滿被困在禁靈陣內,無法感應。
但是疾風可以。
“時空隧道的波動愈發強烈,原來隻是泄露一些波動,現在大概可以通過一個籃球那麽大小,還在慢慢擴大。”
“隧道正在不斷接近,那些人埋入地下的,與其說是陣法,不如說是可以與時空隧道對接的感應器。”
“隻是似乎節界有壁罩相隔,無法破除。”
何小滿唇邊噙著笑:“這就叫做萬事俱備,隻欠炙心珠。”
好了,一切都被她串聯起來了,她全都明白了。
仇厭為什麽踹她來到這個任務世界,風家人夜家人以及老謀深算的柴令循,他們都是為了一個目標而來。
那是虛妄天河。
想必這幾乎可以算作一牆之隔的時空隧道所連接的,就是虛妄天河。
十大神水之中最難獲取的天河弱水,隻有虛妄天河裏才會有。
她現在敢用項上人頭作保證,善於把控人心的仇厭,必定已經吸引走世家和所有對天河弱水虎視眈眈的各個勢力,把真正會出現天河弱水的地方留給了她!
至於依舊會出現在這個節界的幾個祂宇宙過來的人,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仇厭就算是吸鐵石,也不見得一次能吸走所有人的注意,連普通人都懂得,雞蛋不能都放在一個筐子的道理,狡兔三窟,反正有棗沒棗三杆子,萬一就有了呢
超強武力輸出都被仇厭和風澈給吸引走了。
其實他們已經被仇厭這樣戲耍不是一次兩次,可是推己及人,這些人不相信,那麽重要的天河弱水,仇厭會放心把獲取的機會留給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後輩。
一來太過托大,聽說那個小丫頭連領主都不是,隻是一個三四級的小屋主,隨便來個高手就直接螞蟻一樣按死她。
二來這種可以間接控製不知多少大能的寶貝,必須要死死捏在自己手裏才會放心,仇厭自己都需要這東西來解他的魂毒,好不容易有可以擺脫祂宇宙世家的桎梏,仇厭痛定思痛,絕對不可能再讓自己受製於人。
想到這些,何小滿這一次笑得無比燦爛,是啊,她的“爸爸”從來都是一個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為什麽夜家風家吃了這麽多次虧還不肯相信
相比較那些腐朽陳舊、思維固化的世家,柴令循倒算得上是仇厭的知音。
他單槍匹馬跑到這裏,是篤定了仇厭必定會把天河弱水留給何小滿,而經過兩次短兵相接,何小滿的實力有多菜,恐怕也沒有人比柴令循更加清楚。
夜家也好,風家也罷,那些人在他眼裏什麽都不是。
還真是,一個個算盤都打的精。
可憑什麽我何小滿就任由你們算計呢
弱小是原罪嗎
真是可笑!
莊嚴肅穆、金碧輝煌的龍族神殿,五角星排列的五位王子口中銜著龍鬃和一些珍貴材料織就的燈芯,雙手合十,五盞鮫人燈散發著柔和中正的光芒籠罩整個神殿。
在神殿青龍、白虎位,分別端坐著上一代的龍王和王後,隻是他們露在外麵的皮膚不知因何呈現出一種灰敗的青灰色,像是某些喪屍片裏開始屍變的人類。
隻是現在這種灰敗正極度緩慢的褪卻。
隻是未來的鮫人王麟澤心中卻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他聽父王母後說過,鮫人族戰鬥力並不強悍,但是執著心卻一直都是三族最強,因此就算最普通的鮫人族製成鮫人燈都可以燃燒千年不滅。
龍族神殿雖說會汲取他們的精氣神,但是支撐個百年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可是現在,才短短數日,麟澤就有一種自己在急速衰弱、生機即將耗盡的虛弱之感。
一旦站在這燈座上,他們就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樣無法動彈,可是麟澤在自己對麵的清漣眼裏,也看到了相同的困惑和焦慮。
他心中逐漸湧上不祥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