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女裝巨佬!貂蟬血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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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p;司馬懿溜回長安,複盤自己的應對,感覺還是有些不保險。

    &esp;“剛去那邊,就有人打上門來,差點把我抓個正著……世上哪有這麽巧的事情!”

    &esp;雖來者也有可能是去對付綠袍的,可綠袍降臨這幾天,從未出過那山穀,外人如何知道那山穀之中,藏了一個大魔頭?

    &esp;反正司馬懿不信巧合,也不敢心存僥幸

    &esp;他十年前就已經降臨這個世界,那麽多出頭亂跳的家夥都死了,黯無極派來的棋子幾乎全滅,血煞聖子派來的祖國人也掛掉了,他能好好活到現在,就因為他有夠穩健謹慎。

    &esp;司馬懿臉色陰沉不定,心忖:

    &esp;“倘若那人是為我而來……

    &esp;“竟能知道我會在那個時間,出現在那個地點,其人莫不是有推演天機之能?

    &esp;“現在最麻煩的是,尚不清楚那人針對的,究竟是‘神筆馬良’,還是我司馬懿!”

    &esp;他一番操作下來,雖然沒被抓到現行,可如果那人真有推演天機之能,算定他會出現在那裏,那麽即使他第一時間便溜之大吉,他與綠袍勾結之事,隻怕也要暴露了。

    &esp;“神筆馬良沒有仇人,更沒有那麽強大的仇人。我的真實身份也不曾暴露,按理說不會有人刻意針對我。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那麽再怎麽不可思議、不合情理,也絕不可心存絲毫僥幸,必須得作最壞的打算!”

    &esp;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對於貂蟬的那番操作,以及讓綠袍掏他心髒,現場吞食,應該能給來者造成誤導,使來者誤以為貂蟬是綠袍的血食。

    &esp;若來者是男人,那就是現成的“英雄救美”,以貂蟬的美貌與聰慧,九成可以迷惑那人。

    &esp;若來者是女子,看到綠袍竟然生吃人心,還留下一個女子做“儲備糧”,一樣會因此對綠袍義憤填膺,對貂蟬心生憐惜。

    &esp;總之貂蟬的身份,大概率不會暴露也沒有可能暴露,這世上除了極少數來自後世的亂入者,能有幾人知道貂蟬是誰?

    &esp;連貂蟬是誰都不知道,更不可能知道其乃血煞聖子投下的棋子。

    &esp;就是綠袍恐怕要遭。

    &esp;不過綠袍老祖桀驁不馴、神憎鬼厭,就算死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esp;能以性命為掩飾貂蟬身份作出貢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esp;“隻要貂蟬身份不暴露,就還有機會卷土重來……至於我,不管突襲山穀之人是誰,又有什麽目的,神筆馬良暫時都不能在長安出現了!”

    &esp;一念至此,司馬懿直接畫了道門,穿梭至鎮魔司衙門外,整了整衣衫,走進衙門告了個假,言稱要去南海寫生,觀摩傳說中出現在南海的巨獸,豐富一下素材庫。

    &esp;他是以客卿的身份加入鎮魔司,行動相對自由,這幾天又沒什麽大事發生,告假自然沒有問題。

    &esp;在鎮魔司留下“神筆馬良已去南海”的信息後,司馬懿離開鎮魔司,轉入一條小巷深處,見四下無人,又畫一門,這次直接穿梭到了長安西市一間秘密安全屋。

    &esp;他來到衣櫃前,打開櫃門,沉吟一陣,取出一套女式勁裝。

    &esp;司馬雖然曾被諸葛送來女裝嘲諷過,但他以前還真沒有穿過女裝。

    &esp;不過這回為了安全,他是真要把女裝穿上身了。

    &esp;“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esp;司馬給自己打氣一句,麻利地換上女裝,又用神筆在臉上勾勒幾下,轉眼就變成了一個頗有幾分姿色的俠女。

    &esp;不僅身形、相貌與女子無異,那陰柔氣質、嫵媚眼神,亦和女子毫無區別。

    &esp;“小女子呂無瑕,南陽天魁派掌門呂重之女……咳咳!小女子呂無瑕,南陽天魁派掌門之女……咳!小女子……”

    &esp;試演幾次,連聲音都調整得聽起來毫無破綻,司馬懿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背起一口長劍,提筆畫出道門戶,直接來到長安城外,又自城門進了長安,直奔鎮魔司衙門而去。

    &esp;從現在開始,他便是南陽天魁派掌門之女呂無瑕。

    &esp;天魁派因江湖鬥爭失敗,掌門呂重被迫帶少數弟子離開南陽,路遇妖魔,全員盡覆,隻呂無瑕僥幸逃生。

    &esp;聽聞大秦立鎮魔司,剿滅害人妖魔,遂懷揣著一顆複仇之心,前來長安,要加入鎮魔司,為父親、同門報仇。

    &esp;事跡是真的,身份也是真的。

    &esp;南陽天魁派掌門也確實在月前被迫離開南陽,欲投奔大秦,可惜路上就被司馬懿幹掉,所有人都成了他的血食,包括那呂無瑕。

    &esp;現在,司馬懿便要借用呂無瑕的身份,繼續留在鎮魔司,觀察倪昆。

    &esp;之所以選擇呂無瑕這個身份,一是因為其人乃是司馬懿親自經手,身份有保障。

    &esp;二是因為呂無瑕隻是小角色,隻在南陽當地有些薄名,武林之中知道她的人並不多,偽裝成她,相對安全。

    &esp;其實如果可以的話,司馬懿是真想直接離開長安,去邊疆避幾年風頭的。

    &esp;可惜血煞聖子的任務不容糊弄,即使繼續留在長安仍有風險,司馬懿也隻能冒險一試。

    &esp;再說他還不相信,自己都化妝成女人了,還能被人給盯上。

    &esp;最後,他還有一層用意,那就是想要弄清楚,究竟是誰在針對他誰去鎮魔司打探“神筆馬良”的去向,那就有極大概率,是突襲山穀之人,或是那人的手下。

    &esp;盡管貂蟬有極大可能落到那人手上,那人身份事後也有機會從貂蟬處得知,但司馬懿的核心兵法,在遇到諸葛之前,就四個大字:兵貴神速。

    &esp;想要做到兵貴神速,情報的時效性就極其重要,必須在第一時間,親自掌握第一手情報。

    &esp;更何況,貂蟬心思也有些不穩,司馬懿並不能完全信任她。

    &esp;萬一她起了什麽不好的心思,即使無法出賣他,但隻需刻意誤導他一二,那後果豈不是不堪設想?

    &esp;話說,司馬懿雖然夠穩夠慎重,且一係列操作絕對稱得上機智果決,可終究已在信息層麵處於全麵劣勢。

    &esp;他並不知道,突襲山穀的正是倪昆。並且不僅他的身份,連貂蟬的身份,乃至他們與血煞聖子的關聯,都已被倪昆徹底洞悉。

    &esp;無論司馬懿化妝成什麽人,倪昆想要起卦算他,直接用“三國無雙司馬懿”這個根本身份,就能鎖定他的行蹤。

    &esp;就在司馬懿以呂無瑕的身份,再入長安,投奔鎮魔司時。

    &esp;終南山深處,幽穀之中。

    &esp;貂蟬已然恢複意識,但並沒有立刻睜眼,繼續作昏迷狀,一邊感應自身狀態,一邊聆聽周圍動靜。

    &esp;自身狀況似乎有些不對,好像被五花大綁著吊了起來。

    &esp;而且捆綁懸吊的姿勢十分不對勁!

    &esp;貂蟬心底暗覺不妙,潛運真勁,卻發現那些捆綁著自己的“繩索”,竟能吸收吞噬自己的真氣。一旦催動真氣,尚未搬運至四肢,便已被那牢牢捆綁著自己脖頸、胸脯、四肢的“繩索”吞吸一空。

    &esp;不僅無法催動真氣,就連體力,都在被徐徐吞噬,令她隻覺四肢軟綿綿的,有種前所未有的虛弱無力之感。

    &esp;察覺這一點,貂蟬油然生出一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認知。

    &esp;當然她終究也是做過大事的奇女子。

    &esp;現在的處境雖然感覺很是不妙,但她倒也沒有驚慌失措。

    &esp;繼續保持著偽作昏迷的狀態,聆聽周圍動靜,想弄清自己究竟落到了何人手上。

    &esp;終於,她聽到身前有人開口說道:

    &esp;“咦,她好像醒了哎。”

    &esp;這是個女子聲音,聽起來很是青春活潑。

    &esp;所以,是一個青春少女把我這麽捆了起來?

    &esp;女孩子也有這種扭曲的愛好?

    &esp;貂蟬心情有些古怪,同時又稍微鬆了口氣。

    &esp;如果是女孩子的話,愛好再怎麽奇怪,想來也不會比綠袍老祖更糟糕吧?

    &esp;然而就在這時,又聽到了一個男聲:

    &esp;“醒了嗎?我瞧她沒動靜啊!”

    &esp;雖這男聲聽起來溫和磁性,予人一種親和力十足的親切感,但貂蟬剛剛有些放鬆的心情,還是驀地一沉一緊。

    &esp;男人的話,把她綁成這種樣子,那可就有點不妙了……

    &esp;不過這男聲聽起來怎麽好像有點耳熟?

    &esp;正思忖時,又聽那女聲說道:

    &esp;“她雖然沒有動靜,但剛剛樹藤又吸了一波真氣,當是她暗運真氣所致。”

    &esp;“這樣啊!”男聲沉吟一聲,腳步聲起,聽動靜,似正向她迎麵走來。

    &esp;貂蟬心中忐忑,她現在這種雙手過頂,兩腿懸空,仿佛小孩把尿一般的懸吊姿勢……

    &esp;要不是身上衣裳還在,那麽自身一切秘密,都將盡呈對方眼前。

    &esp;並且對方若想怎麽著自己,都無需再調整姿勢,走過來撥開她衣裙下擺,就可以直接闖陣了。

    &esp;耳聽得腳步聲越來越近,貂蟬終於忍耐不住,輕輕一眨長睫,緩緩張開了雙眼。

    &esp;甫一睜眼,一張曾經在司馬懿畫出的肖像畫上,見到過的熟悉麵龐,便映入眼簾。

    &esp;居然是倪昆!

    &esp;貂蟬心中一凜,麵上卻不動聲色,隻流露出一抹令人憐惜的柔弱迷茫:

    &esp;“我,我這是在哪裏?”

    &esp;倪昆頓住腳步,欣賞著被綱手用樹藤以龜甲之縛懸吊著的貂蟬,視線在她曲線畢露、玲瓏曼妙的身姿上一陣巡梭,又欣賞一陣她修長筆直的美腿、玲瓏剔透的玉足,這才悠然說道:

    &esp;“姑娘放心,你已經安全了。”

    &esp;“安全了?”貂蟬眨眨眼,低看瞧一眼緊勒在自己胸腹、腰胯上的樹藤,眼中隱含驚慌,怯怯道:“公子這是何意?為何將妾身綁成這般模樣?”

    &esp;倪昆一本正經地說道:

    &esp;“姑娘國色天香,宛若神女臨凡,在下畢竟是個血氣方剛、陽火旺盛的年輕男子,唯恐一時意亂情迷,對姑娘做出禽獸之行。故此才將姑娘綁成這般模樣,防止我對姑娘做那不忍言之事。”

    &esp;“……”

    &esp;貂蟬一陣窒息,心說如果真要防止自己做出禽獸之行,難道不該是把你自己綁上才對麽?

    &esp;把我捆成這樣,反而是方便了你辦事好吧?

    &esp;當下勉強一笑:

    &esp;“公子真愛說笑……”

    &esp;“並非說笑,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倪昆正色道:“實不相瞞,在見到姑娘的第一眼起,我就已經下定決心,要將姑娘據為己有了。隻是姑娘方才正自昏迷,本人雖然好色,卻也不願趁人之危,隻好將姑娘綁上,以此克製我自己。”

    &esp;“……”

    &esp;貂蟬又是一陣窒息。

    &esp;任她如何玲瓏聰慧,遇上倪昆這種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家夥,這時候也不知該如何應對,隻能強行轉移話題:

    &esp;“公子,那將我擒來的老魔……”

    &esp;“姑娘放心,他已經死了。”倪昆微笑。

    &esp;“已經死了嗎?”貂蟬又驚又喜:“多謝公子搭救,不然妾身恐會遭那老魔毒手,被他生啖心肝……”

    &esp;與司馬懿一樣,貂蟬現在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已經被倪昆洞悉,仍在以綠袍老祖“受害者”的身份自居,並且暗示倪昆已經達成了“英雄救美”的成就。

    &esp;既然是英雄,我現在又已經醒了,那是不是該放我下來,好好說話?

    &esp;然而倪昆像是沒有聽懂她暗示似的,嗬嗬笑道:

    &esp;“救命之恩,姑娘打算如何回報?先說好,我這一生,不求來世,隻要今生。所以來世做牛做馬、結草銜環之類的話,姑娘就不用說了。”

    &esp;“……”

    &esp;貂蟬兩眼微瞪,小嘴微張,一臉錯愕。

    &esp;你不是義薄雲天、不計名利的大英雄麽?

    &esp;拯救世界都不曾誇耀的,怎就要挾恩圖報了?

    &esp;麵對這種怪人,貂蟬隻覺一陣心累,又一想反正司馬懿是想將她送到倪昆身邊,施展美人計的,幹脆破罐子破摔:

    &esp;“那,我以身相許?”

    &esp;倪昆哈哈一笑,忽然變臉:

    &esp;“姑娘未免也太小看本公子了吧?本公子豈是那麽隨便的人?”

    &esp;所以你究竟想做什麽?

    &esp;貂蟬瞬間心態爆炸,心累之下,再也不想委屈自己,輕歎一聲,說道:

    &esp;“妾身其實也不是什麽好人,公子還是殺了妾身吧。這樣對你,對我都是好事。”

    &esp;倪昆眉頭一挑:“姑娘何必如此自暴自棄?”

    &esp;貂蟬輕搖螓首,閉上雙眼,仰起修長玉頸,喃喃道:

    &esp;“不自暴自棄又能如何?看不到未來,活著真累呢……”

    &esp;聽她語氣惆悵,見她神情黯然,一直在旁樂嗬嗬看著戲的綱手,都不禁為她這心灰意冷的情緒感染,麵露不忍之色,輕輕一抽倪昆袖子:

    &esp;“倪昆,別再這麽折騰她了吧?她看起來好可憐的。”

    &esp;貂蟬魅力太強,此時放棄偽飾,真情流露,其情緒感染力之強,綱手根本抵擋不住。

    &esp;然而倪昆曆劫千世,本就擁有鋼鐵意誌。

    &esp;識海之中,又有過去彌陀經金身大佛坐鎮,縱是貂蟬情緒感染力驚人,他心中亦是波瀾不驚,反而趁貂蟬心態崩潰、萌生死誌、精神防線蕩然無存的這一刹,手結法印,沉喝一聲:“咄!”

    &esp;法印一出,一股無形之力,當頭鎮壓在貂蟬身上。

    &esp;刹那之間,貂蟬五感統統喪失,再感覺不到一切顏色、光線、氣味、聲音,甚至連思維都已停滯,無思無想,連自己的存在都已意識不到。

    &esp;此乃“現在如來經”大千印,可鎮壓大千,令人陷入無思無想、無感無知的絕對沉寂狀態。

    &esp;而在此狀態之下,唯一活躍的,就隻有某種不屬於貂蟬本身的力量。

    &esp;在“大千印”鎮壓之下,倪昆視野中的貂蟬,已經變成了一尊“灰白人像”,唯有一條清晰的血線,盤踞在貂蟬眉心之中。

    &esp;正是血煞聖子用以控製棋子的“血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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