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六章 太後暈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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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姒彩兒拐著蕭業胳膊,胸前的軟乎乎似有若無的挨著,喜滋滋道“蕭郎怎麽想起來找妾了?”

    說來她也是鬱悶,去年剛來,蕭業就走了,回來時,又拖家帶口,她不好肆無忌憚的勾引,今夜蕭業主動送上門,可得讓他看看,本姑娘不比蘇月兒差。

    “咳咳!”

    姒彩兒本已入睡,僅僅披了件月白中衣來給蕭業開門,內裏的大紅裹胸一覽無餘,陣陣幽香更是撲麵而來,蕭業暗道聲吃不消,不動聲色的推開姒彩兒,清咳兩聲道“有件事要麻煩姒大家……”

    隨著蕭業娓娓道出,姒彩兒美眸亮閃閃道“此事不難,交給妾便是,妾明日傳訊把蓮兒師姐找來,再與公主出去為蕭郎辦事。”

    “找嬉大家?”

    蕭業訝道。

    “嗯,有何不妥?”

    姒彩兒睜大眼睛,一臉無辜的看著蕭業。

    “這……”

    蕭業本想說為何不是蘇月兒,好久沒見,他有些想念了,可是又說不出口。

    “好啦,此事交給我們就行,蕭郎放心吧,絕不會誤了你的事。”

    姒彩兒撲哧一笑。

    她可不會把蘇月兒叫回來,因為她知道蘇月兒在蕭業心裏的份量,蘇月兒來了,哪有她的戲,反是嬉蓮兒,與她處於同一陣線上,都是攪局者,可以互補。

    當然,這種事就不必為蕭業道之了。

    次日一早,姒彩兒去往素心宗在洛陽的駐地,給嬉蓮兒發了密信,接到信後,嬉蓮兒立刻動身,於傍晚悄悄的潛入洛陽,趁左右無人,入了蕭業家,與姒彩兒換了裝束,由姒彩兒出城,接應太平公主。

    又過七日,傳回了來俊臣的死訊,是於深夜,被亂刀砍死,押送的衙役也被殺死,現場沒有留下修士的痕跡,顯然是江湖人物出的手。

    而且手腳幹淨之極,後麵去勘察的人,隻在道旁發現了一塊刻有洛的令牌。

    “洛?”

    太後看著置於案頭的令牌,擰眉不語。

    這塊令牌是生鐵打造,做的非常粗糙,字跡也醜陋的很,一看就是大老粗佩戴的。

    “婉兒,你說這洛會是誰,那姓蕭的小子有沒有可能雇凶殺人?”

    好一會兒,太後轉頭問道。

    上官婉兒略一沉吟,便道“這段時間以來,蕭狀元的行蹤非常簡單,每日按時去衙門點卯,有時會留在衙門裏,有時會去李元芳府上,傍晚正常回府。

    奴婢打聽過了,在衙門時,處理過公務,蕭狀元會寫書,去李元芳府上是交流武藝,奴婢認為,李元芳是千牛衛備身,斷無可能幫蕭狀元買凶殺人。”

    “嗯~~不是此子就好!”

    太後緩緩點了點頭,問道“那小子又寫的什麽書?”

    上官婉兒遲疑道“奴婢也不清楚,隻是蕭狀元把嬸嬸和妻室堂妹都接來了神都,想必是覺得現有的宅子逼仄,打算寫書掙些銀子再置所大宅子吧?”

    “這小子!”

    太後笑罵了聲,看的出來,還是挺欣賞的。

    最起碼蕭業不貪不拿,憑本事賺錢,已經比大多數官員好的不是個事。

    隨即,太後又眉頭一皺道“婉兒,給朕徹查,竟敢襲殺來俊臣,簡直是反了天了,朕絕不姑息!”

    上官婉兒現出了欲言又止之色。

    “你可是想到了什麽?”

    太後眼神變得淩厲起來。

    上官婉兒吞吞吐吐道“據奴婢所知,右肅政台下麵,有些專門幹髒活的地方幫派,其中有洛水門,好象令牌就是個洛字。”

    “哦?婉兒的意思,是右肅政台內部的人幹的?”

    太後的腦海中,本能浮現出劉光業的麵孔,神色變得難看起來。

    在官場上,往往朝你捅刀子的,未必是你的敵人,有可能是你的戰友、同事、身邊人,還有可能是不相幹的陌生人。

    太後是從腥風血雨中殺出來的,對官場上的陰暗太清楚了。

    來俊臣死了,誰最受益?

    劉光業!

    上官婉兒忙道“僅憑一塊令牌還無法斷定,此事須由洛水門著手,太後不妨交由梅花內衛去查。”

    “嗯!”

    太後點了點頭,可就在這時,突然心靈象是被什麽東西壓住一樣,沉重至難以呼吸,不禁眼前一黑,暈劂過去。

    “太後,太後!”

    上官婉兒急忙扶住,按住太後的脈搏探查。

    ……

    “先生,來俊臣死了,可是那姓蕭的動的手?”

    武承嗣尋到蔡先生,興奮的問道。

    “不是!”

    蔡先生失望的搖了搖頭“是被一夥江湖人物殺死,據說現場遺下了一個洛字令牌。”

    “這……”

    武承嗣神色一滯,忙道“難道是那小子雇凶殺人?”

    蔡先生悠悠道“是與不是,要看太後如何斷定,來俊臣是太後的心腹,死了不是小事,國公爺莫要插手,看著就好,此次下官前來,是另有要事與國公爺相商。”

    “先生請講!”

    武承嗣不敢怠慢,忙道。

    蔡先生道“太後已下旨,召李氏諸王入京,怕是要有大動作了,國公爺可上表給太後,立武氏七廟,太後必喜!”

    正說著,蔡先生突然心裏一悸,猛的望向太初宮!

    太初宮上空本有李唐龍氣,但是二十年來,太後漸漸掌權,武家正在侵蝕李唐的氣運。

    這和蕭業奪取李唐龍氣是不一樣的,蕭業是斷根式掠奪,奪一塊少一塊,而太後的作為,隻是讓龍氣更換宿主,由李家轉到武家,這對於龍氣來說,不存在任何損失。

    況且武氏勢大,龍氣寄居於武氏,也是有利的,因此對這個過程,龍氣並不排斥。

    可這刻,龍氣屬於武氏的那部分,猛的掉了一大截,再看武承嗣,情況也不妙,印堂發黑,手捧心口,仿如喘不過氣來,於是打了道真元過去。

    “先生,怎麽了?”

    武承肆悄好了些,駭然問道。

    “請國公爺稍待!”

    蔡先生擺了擺手,盤膝端坐,從懷裏取出一副龜甲,咬破指尖,擠出一精血滴在上麵。

    精血沿著裂紋滲透進去,竟如一副微雕江河,流動起來。

    蔡先生則是微閉雙目,手指掐起了印訣。

    不覺中,小半個時辰過去,蔡先生睜開眼睛,望向並州文水的方向,緩緩道“太原郡王(武士彠)的陵寢被人動了手腳,影響到你武家的氣運。”

    “哪個狗賊?”

    武承肆勃然大怒!

    武家的陵寢,等於皇帝陵寢,動一動土都要殺頭抄家!

    蔡先生淡淡道“國公爺速去更衣,下官與國公爺入宮,麵見太後!”

    “好!”

    武承嗣匆匆而去。

    蔡先生則在暗中盤算著武氏七廟的事情,自己能否從中動些手腳,竊取些香火祭祀呢?

    本身憑他的造詣,竊取香火祭祀不難,難的是如何出城督建,他知道佛道兩門都不會放過他。

    “叫先生久等了!”

    不片刻,武承嗣身著朝服,匆匆出來。

    “國公爺,請!”

    蔡先生微微一笑,與武承嗣向外走去。

    集仙殿!

    太後已經悠悠醒轉,問道“婉兒,出了何事?”

    “這……”

    上官婉兒略一遲疑,便道“太後您的龍氣有了鬆動,奴婢已經讓梅花內衛去查明了,您莫要動怒,想必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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