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革職拿問,事懶得管,錢倒是不忘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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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覺得這葛大牛該如何處置,真要將其判斬監侯,押送京城?”

    吳國富這裏正問著典吏胡兆龍。

    “押去京城恐生些別的事來,不如在押送去京城的半途中,想辦法給除掉。”

    胡兆龍回道。

    吳國富聽後,道“知道了,做仔細些。”

    而在吳國富的話說後不久,外麵突然傳來一陣腳步上,接著,一衙役就跑了進來“縣尊,聖駕的人又回來了!”

    吳國富聽後如耳邊炸響一個焦雷。

    不帶這樣的。

    皇帝您不是被我頂撞的十分汗顏,然後灰溜溜地離開了嗎?

    這時候,東廠大璫喬可用走了進來,吩咐道“奉旨,華容知縣吳國富派人窺視聖駕,圖謀不軌,著革職拿問,抄沒縣衙,楊廷麟臨時兼任華容知縣,提審葛大牛等,華容縣城暫時不準任何出城!”

    “拿下!”

    喬可用指著吳國富,命令了一聲。

    “是!”

    兩東廠番子便走過來,將吳國富摁在了地上。

    而喬可用則取下了他頭上的烏紗帽,丟給了自己身後相當於文書的經曆官,且吩咐道“抄!”

    早已準備好的兩班東廠人員就持著火把衝了進去。

    與之一起衝進去的還有東廠的文職人員,皆持著算盤,以準備核查縣衙賬冊。

    在此同時,楊廷麟帶著臨時從禁衛營借調的一隊人馬趕來,吩咐道“提審葛大牛。”

    沒多久,葛大牛就被押到了楊廷麟這裏來。

    葛大牛見此比較驚訝,問道“這是怎麽回事,一會兒把我留在縣衙,一會兒你們又把我抓了回來。”

    楊廷麟回道“因為現在本官是這裏的知縣,你告訴本官,你們所收的通行費,是單隻你們村裏得,還是會給縣裏一些,官府到底知不知道你們攔路收費的事?可不要撒謊,撒謊就隻能是死罪!”

    葛大牛因此回道“會給縣裏的胡典吏一些,他說不然就會讓別的村的人來收。”

    “胡典吏是誰?”

    楊廷麟回道。

    葛大牛回頭指著還在縣衙裏的胡兆龍“就是他。”

    胡典吏此時已經全身顫抖起來。

    而楊廷麟這時候也看向了他“拿下!”

    兩軍士便把胡典吏扣押了起來。

    楊廷麟就問道“葛家村交的錢,是你自己一人得,還是縣衙別的人有份,如實回話,否則,後果,你承擔不起!”

    “縣尊也得一份。”

    胡典吏瑟瑟發抖地回道。

    “報告!縣衙後院抄出不少銀幣,約有三十來萬,有核算用的賬簿,內有分潤各官道通行費的明細內容!”

    這時候,東廠有人出來匯報起來。

    不待喬可用說話,已經回來的朱由校則大聲說了起來“吳知縣!約束百姓不做犯法之事,處置地方黑惡案件,你說你人力不足,懶得管,但你錢倒是知道收!很好!”

    “在朕麵前頂起嘴來,是頭頭是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真是什麽不畏權貴的直臣,可朕不是那麽好唬住的!”

    朱由校指著吳國富大聲吼了起來。

    “陛下!”

    吳國富大聲喊了一句。

    “你住嘴!”

    朱由校則大聲叱喝了起來,又道“你一開始激怒朕,朕就知道,你是想讓朕因怒失智,或離開,或直接殺了你,而朕如果當時直接殺了你,就要留個無辜殺官的記錄,你打的好算盤!可朕沒有上你的當!你還不夠了解朕,你明顯吃了沒怎麽在禦前做官的虧!”

    朱由校說著就道“拖出去,直接摔死,然後按貪墨罪,剝皮實草!”

    “是!”

    隨扈的刑部官員立即回了一句。

    而吳國富則因此大聲喊了起來“陛下!陛下!”

    朱由校沒有搭理。

    ……

    “回京後,得立即頒行新的州縣官箴規,將吳國富貪墨不作為,縱容地方民眾違法,勒索商旅的事傳於天下皆知!”

    “另外,基層官吏差役不足的問題得解決,每個鎮必須有一個巡撫所(相當於派出所),要人員齊備,要有負責交通要道的,有要負責緝捕的,有要禁毒的,還有要負責城鎮管理的,另外就是要有法治宣傳和獎掖的。”

    朱由校在離開華容,繼續去石砫的路上對盧象升和溫體仁吩咐著以後還要做的事。

    而在這沒多久後,朱由校就進入了石砫境內。

    “陛下!請恕老臣無禮,不能起身。”

    已回鄉養老的承國公秦良玉在見到朱由校來了後,就先說了起來。

    “朕早已傳旨免一切繁禮,卿不必再言!”

    朱由校說著就又道“朕也是在知道南江侯請求回鄉看你的奏報後,才知道你病重的事,近來怎麽樣?”

    “近來倒是好些不少,陛下傳旨讓吳大夫等提前來川,且帶來新製的叫什麽奎寧的藥後,倒是好了不少。”

    秦良玉笑著回道。

    “能好不少就行,你這打擺子的病估計還是你打緬甸時得了的,說來也是為了國家,先好生靜養,爭取活到百年之後。”

    朱由校笑著說了起來。

    “老臣謝陛下隆恩。”

    秦良玉回了一句,就又道“陛下,老臣接下來若還有歲月,就隻想做一件事,那就是解散白杆兵,讓其都解甲歸田,到時候還請陛下增派真正聽命於朝廷的軍隊來西南!”

    朱由校頗為意外“這是為何?”

    盧象升和溫體仁聽後倒是頗為高興,也很是敬仰地看了秦良玉一眼。

    “如今天下,非屬於天子帝軍的國防軍中,就屬西南白杆兵實力最強!而老臣雖是土家族人,但也熟讀史書,知道天下軍權不能集中於‘一人’之手的危害,也明白國家隻能有一個“天子”的道理,當年承蒙陛下信任,令老臣擴編白杆兵,到現在陛下已有自己的兵馬,是時候該解散了,不然就會使天下不安,也會害了我們自己的,請陛下成全。”

    秦良玉回道。

    朱由校聽後點了點頭“愛卿說的有道理!能自解兵權,也看得出來,愛卿是真的識大體、明大義!”

    說著,朱由校就又道“但讓白杆兵全都解甲歸田,也是朝廷的損失,朕決定將白杆兵都轉到地方去任官任吏,增強治安,以後天下各軍不隻是軍官,士兵,也都在一定年齡後,轉到地方去任巡防營兵,派駐各裏,在來石砫的路上,朕親眼目睹了許多起因官府力量薄弱,而百姓也就不知王法,成了亦匪亦民的角色的事,如今正需要多增設些地方巡防營兵,而教民守法。”

    “這樣的話,朝廷錢糧可支撐的起?”

    秦良玉問道。

    “這你就不用擔心,先讓外番替我們養官吏兵馬,等百姓都教化得知禮守法後,後世之君再行精簡之政就好,也或者將來技術革新,養這麽多官吏,不成什麽問題,反正一代人隻能做一代人的事,你不必再勸他們解甲歸田,勸他們響應朝廷安排,去地方任職。”

    朱由校說道。

    秦良玉聽後“既如此,老臣聽朝廷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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