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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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應該說這是他的第二段戀情——他的學生一個叫王波婉的女孩。

    這泥煤的,現在進去不太合適吧?

    不管這麽多來一趟不容易。

    夏紅軍厚著臉皮敲門,裏麵傳來椅子不小心被撞翻的聲音,過了下才聽到海子問道:

    “哪位?”

    “我,燕師大的夏紅軍。”

    門很快打開了,是海子,裏麵站著一位姑娘。

    “請進,請進。”海子熱情招呼。

    夏紅軍進門,第一次見到在海子的詩裏,被稱為“b”的姑娘,王波婉。

    圓臉,很可愛。

    王波婉臉有點紅對海子說她現在要回宿舍,然後又夏紅軍羞澀一笑算是打了個招呼,匆匆離開房間。

    海子似乎有點尷尬,趕忙解釋說那個是他的學生,剛才正在給她講詩。

    夏紅軍暗笑不過也沒點破,就說出這次來的目的。

    “詩歌沙龍?聊聊當前詩歌現狀及發展?”

    海子皺眉,他內心並不喜歡這樣的高談闊論。

    “夏紅軍,如果是大家彼此朗誦詩歌我倒挺樂意去,可是這種評論式座談,說實在我不太感興趣。”

    “不完全是評論和探討。”夏紅軍趕忙補充:“最後還要舉行詩會,海子,我想你最近寫了不少好詩吧?”

    海子笑了。

    最近寫的詩真多,他感覺自己才思噴湧,他也想和人分享。

    “那好吧,我去。”海子最後答應了。

    夏紅軍發現,今天海子的氣色比以前好了許多,連絡腮胡子都掛的幹幹淨淨。

    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吧?

    告別海子,夏紅軍坐在公交車上看著外麵綿綿秋雨,想起剛才的一幕。

    從海子的生平傳記上知道,這是海子的第二段戀情。

    第一段戀情應該是在高中時候,和同村的一個叫蘆花的姑娘,這是父母介紹的。

    在他們那裏,有早婚的現象,當時介紹這個姑娘的時候,海子才上高一,14歲。

    到了高中畢業(那時候高中上兩年)15歲的查海生以370分的成績被燕律係錄取,這就意味著將來要吃“公家飯”,不可能再回到村裏務農,基於這種考慮兩家決定解除婚約。

    海子北上之前的一個傍晚,蘆花把海子喚到村外樹林,伏在他懷裏既不哭泣,也不說話,默默相擁了十幾分鍾後,蘆花在海子唇上輕輕親了一下,便轉身回家——那是他們兩人生命中各自的初吻。

    五年後,蘆花遠嫁外地,出嫁那天,海子母親操采菊站在門口喃喃自語:“她原本是我家媳婦。”消息傳到燕京,海子非常難受,一個人躲在宿舍喝悶酒,並寫下村莊和女孩子兩首詩,臨醉前告訴自己:“下輩子一定要娶蘆花!”

    其實這個時候他早就認識了王波婉,開始了他的第二段戀情。

    後麵還有“p”、“a”、“s”、“h”姑娘。

    為此,海子還專門寫了一首詩四姐妹。概指的就是海子一生中最牽掛的4個女人——波婉、安妮、詩芬和白佩佩。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說海子是不折不扣的渣男。

    但這是詩人的私德,並不能掩蓋其才華。個人私德永遠不會是評價一個人文學成就的標準。

    而一個思想觀念和時代完全同步的人,也不會是一個優秀詩人。

    夏紅軍又想到另一位渣男詩人顧城。

    讓夏紅軍感到憤怒的倒不是顧城有了妻子還搞一個情人,而是竟然殺死自己的妻子。

    這已經遠遠超出的道德譴責的範疇而是一種犯罪!

    接下來的幾天裏,夏紅軍利用課餘時間拉著跑遍燕京城,拜訪了食指、芒克、西川,這次也見到了燕京三劍客的另一位駱一禾。

    駱一禾在十月雜誌社任編輯,是個陽光溫暖的青年,最後很愉快的接受了邀請,還專門問夏紅軍邀請海子沒有。

    “怎麽會忘記他呢?”夏紅軍笑著回答。

    “把這小子拉出來走走,別老一天窩在學校,要麽就是跑出練氣功。”駱一禾半開玩笑半認真說道。

    看來駱一禾對海子練氣功也頗有微詞啊

    嗯,到時候在想辦法勸勸海子,夏紅軍心裏想著,當然今天不是時候。

    除這些年齡稍長的詩人,夏紅軍和尚仲敏又去了幾個高校邀請了一些著名詩社社長以及小有名氣的學生詩人。

    既然邀請了十月雜誌的編輯,怎麽會忘記詩刊雜誌社?

    何況和他們的副主編邵祥還是老熟人。

    隻是夏紅軍有點不敢見他。

    自從今年五四青年節朗誦了一首林白的過程,最後投稿給詩刊以後,快半年了,沒有發表過一首詩!

    他害怕邵祥說他。

    本來夏紅軍要拉著尚仲敏一起去見邵祥,不知道為啥尚仲敏說自己人不舒服不去,夏紅軍隻要一人前行。

    果然在詩刊編輯部的辦公室裏,邵祥見到夏紅軍就是一陣埋怨,說你小子最近在忙啥?怎麽沒見你有什麽動靜?是不是忘記寫詩這當事了?

    最後還拿出孔清泉的名頭說要不要我給你們孔老師打個電話,讓他好好教訓你?

    夏紅軍隻好連連解釋說最近忙著寫,確實忽略了這件事,這樣,保證在最近這段時間寫一首詩歌奉上。

    “別說著模棱兩可的話,最遲是那天?”邵祥不打算放過他。

    “那就最遲開沙龍那天吧。”夏紅軍隨口答道。

    “說話算數!到時候你要在會上親自朗誦!”邵祥不依不饒。

    “那好吧。”

    夏紅軍隻好答應。

    等夏紅軍一臉疲憊趕回宿舍,才發現尚仲敏竟然和沈金柱、夏東風還有吳小兵正圍著桌子在玩“拱豬!”這家夥滿臉紙條竟然還玩的不亦樂乎,連一項模範生楊濤竟然也在觀戰。

    草!

    夏紅軍那個氣啊。

    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老子累的像狗一樣你竟然還這麽悠閑自在!

    於是衝上去就將那家夥揪了過來,尚仲敏連連笑著告饒說他們在重慶不玩拱豬,現在玩起來挺有意思。

    “那你們玩什麽?”夏紅軍沒好氣的問道。

    “麻將,血戰到底!”尚仲敏一臉傲然。

    “尚仲敏,你又輸了!條子往哪裏貼?屁股上?”沈金柱斜著眼睛看著尚仲敏。

    宿舍裏玩拱豬輸他水平差了,經常是被供的對象,沒想到來了一個水平更差的。

    嘿嘿詩人。

    我看就是一個死豬!

    最後,尚仲敏接受了沈金柱的安排,跑到宿舍過道裏聲嘶力竭大喊三聲“我是豬”

    當然這是個小插曲,夏紅軍說自己去了詩刊雜誌社邀請當了副主編邵祥,尚仲敏也挺高興。

    詩刊可是這個年代詩人們朝聖的聖地之一,也是用來正道的地方,能來一位副主編自然可以大大提高這才沙龍的學術水平。

    “咦你怎麽沒邀請燕大五四文學社社長?聽說是個女生,叫楊麗?寫詩水平挺高的。”尚仲敏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