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95(第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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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等動物!
這次的音樂盛典活動,??聲勢浩大,場地布置在南山的國家森林公園內,有大片的露營草坪。
遊客們在參加完音樂晚會後,??還可以在草坪上進行露營休息,進行戶外運動體驗。
因為這是一個絕佳的宣傳活動,??眾多媒體都會前來報道,因此江明風格外重視,??始終在場地內進行視察以及處理問題。
而葉雲遠也依靠著自己在圈子裏的地位和聲勢,幫著江明風一起處理協調,兩個人站在一處,格外般配。
而謝新夢便隻能站在遠處,??遙遙看著兩人,背影格外孤單寂寞,簡直催人淚下。
江山色和秦年時將一切都看在眼裏,非常了解謝新夢為了愛情吃的苦。
真真比黃連還苦。
江山色低聲道“我覺得,??我們如果還有一絲人性的話,應該過去安慰一下他。”
秦年時眼皮都懶得抬起“你覺得我們兩個,??像有人性的人嗎?”
江山色搖搖頭“確實不像,??算了,走吧。”
兩個自我認知非常清晰的人,毅然決然地拋棄了失戀中的謝新夢,轉身離開。
此時,隨著音樂晚會的臨近,天色漸暗,夜幕上,有稀薄的星光開始出現。
兩人來到了高處,看著遠處的青山,??暮靄沉沉,隻覺天地遼闊。
江山色趁著自己尚有空隙,便開始抓緊查看工作群消息,確定沒有遺漏後,又刷起了朋友圈,想看下工作人員的狀況。
此時,她忽然發現,文秀發了一張照片,並配了一句話——加油,我可以。
照片是拍攝的文秀自己家的書桌,書桌上有一本書叫《和抑鬱的自己抗爭》。江山色看過這本書,是心理師推薦的,適合抑鬱症讀的書。
而照片左邊最角落,有一小瓶藥,江山色也很熟悉,是抗抑鬱的藥。
江山色直覺文秀似乎是有了抑鬱傾向,忙關心地給她發去了信息。
江山色有什麽事可以告訴我哦。
江山色二十四小時,我一直都在。
隔了好一會,文秀那邊才發回來了信息。
文秀好的,謝謝山色姐。
文秀你先忙你的,回來有空時,我再和你聊聊吧。
江山色之前聽文秀說起過,她在上學期間是患過抑鬱症,後來經過治療,狀況好轉。
隻是不知為什麽,江山色發現文秀最近的心情似乎經常處於低落狀態。
她直覺這件事可能與歐陽歌有關,江山色下定決心,回去以後要好好地找文秀聊一聊。
這邊廂,江明風與葉雲遠在舞台後方,檢查著最後的預備工作。
“特別是gc組合,今天好多媒體以及粉絲都是衝著他們來的,讓他們進行開場,沒有什麽問題吧?”江明風問。
“你放心吧,到時候一定會有一個很衝擊性的開場,保證讓人印象深刻。”葉雲遠微笑保證。
兩人邊說,邊在後台走著。
此時,江明風忽然與一名戴鴨舌帽的年輕男性工作人員輕輕相撞了一下。
江明風說了聲抱歉,繼續往前走,然而走了沒幾步,忽然覺得不對勁,便停了下來。
剛才相撞的刹那,她的眼角,似乎看見那名年輕男性工作人員的頸部有刺青,而那刺青圖案,不知為何,總感覺有些許熟悉。
“怎麽了?”葉雲遠好奇問道。
江明風搖了搖頭“沒事。”
“是不是太累了?”葉雲遠勸道“該做的基本都已經做好了,先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吧。”
江明風揉了揉酸疼的腳,點點頭,跟著葉雲遠走進了最裏間的小休息室。
這邊,青翠草坪上,江山色忙著在手機上處理文秀的事,秦年時被冷落在旁,有些不滿“怎麽出來玩,還放不下工作?”
江山色下意識回道“沒辦法,工作是我的全部。”
回複完後,江山色忽然感覺到身旁的秦大兄弟似乎在“嗖嗖嗖”地冒著冷氣,於是趕緊補充道“我是說,工作和你,是我的全部。”
聞言,秦年時的臉色這才稍稍緩了一些。
江山色不禁歎息,這年頭,直男也不好哄啊。
“不過,你該不會是反對女人工作的大男子主義吧?”江山色試探問道。
秦年時語氣平和,耐心說道“我並沒有反對你去工作,我隻是覺得,你現在的工作有時候比較危險。”
江山色忙否認“哪裏危險了?我是上天抓鳥了,還是下海捕魚了?”
秦年時抬起眼皮,不鹹不淡地道“被網曝了那麽多次,難道不危險嗎?”
這下,江山色有點啞口無言。
確實她始終都處於輿論的風口浪尖上,被網暴了很多次。
江山色重重咬了下唇,道“雖然是有一些負麵的東西存在,但我的工作還是發揮了很大作用啊。”
聞言,秦年時不置可否。
江山色微眯了眼“秦年時,你該不會是認為,我的工作不重要吧?”
不會吧?不會吧?真的有直男不要命了嗎?難道活著不好嗎?
秦年時正想說什麽,但此時,從前方叢林裏,傳來了謝新夢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看到你們也在吵架,我很欣慰。”
邊說著,謝新夢邊從樹叢中走了出來,雙眸含笑。
剛才他去看江明風,卻發現江明風根本不理會自己,始終還是與葉雲遠站在一起。
謝新夢覺得,自己如果再站在那看他們,肯定會被氣得吐血而亡。
於是,他選擇過來禍害秦年時以及江山色這一對。
來吧,互相傷害吧。
秦年時看著眼裏充滿了幸災樂禍光芒的謝新夢,平靜地對江山色道“你剛不是說,想推他下崖嗎?動手吧。”
這個弟弟,不要也罷。
三人正說著呢,忽然,秦年時接到了黃助理的電話。
電話那頭,黃助理的聲音低沉嚴肅“秦總,剛警方已經把趙邦彥的車從湖裏打撈了上來。但是發現車裏並沒有趙邦彥的屍體,有可能是被湖水給衝走了。也有可能,他隻是把車推下了懸崖,製造了死亡的假象。”
秦年時蹙眉“好,我知道了。”
見秦年時神色嚴肅,謝新夢也收斂起了玩笑之色,忙問道“怎麽了?”
秦年時低垂眼眸,說出了個讓兩人都覺得背脊發寒的可能性“趙邦彥,也許並沒有死。”
江山色攥緊手掌,推測道“如果我是他,一定會抓住今天的機會,混在人群裏,趁機作亂。”
謝新夢沒有說話,隻是眼內閃過冷凝之色,他直接轉身,朝著江明風與葉雲遠所在的後台方向衝去。
小休息室內,東西擺放得比較雜亂,到處都是活動衣架,角落堆得亂七八糟,藏個人都綽綽有餘。
裏麵,坐著江明風與葉雲遠兩人。
江明風正掐著眉心在休息,卻聽見葉雲遠柔聲問道“你知道gc組合這次專輯的主打歌嗎?”
“《唯一》是嗎?聽說是你寫的。”江明風對待工作很認真,提前做好了功課。
“沒錯,是我寫的。”葉雲遠一瞬不瞬地望著她“是寫給你的,我的唯一。”
江明風掐著眉心的手,微滯了下,隨即,她不動聲色地道“葉雲遠,我有點口渴,你去幫我拿點水吧。”
葉雲遠眼裏閃過了一絲落寞,他知道,江明風是想支開自己。
可是沒有辦法,最開始就是他先放的手。
葉雲遠深吸口氣,壓抑住所有的情緒,擠出了一個微笑“好,等一下,我馬上去拿。”
說完,葉雲遠便步出了休息室,去外麵拿礦泉水。
江明風繼續閉目休息著,然而卻聽見,葉雲遠剛出門沒多久,忽然又返回了,並且鎖上了門。
“怎麽了?”
江明風緩慢睜開眼,卻赫然發現,返回休息室,鎖上門的並不是葉雲遠。
而是,趙邦彥。
趙邦彥穿著最普通的工作服,通身狼狽,真真演繹了一番喪家之犬。
“趙邦彥?!”江明風警惕地看著他“你沒有死?”
趙邦彥微笑著,眼角露出了深深的紋路,像是刀刻的一般,挾裹著一股寒意,看得人遍體生冷。
“你和秦年時,我總得拉一個一起下地獄吧,否則不是太虧了?”趙邦彥從身後緩慢拿出了一把閃著寒光的刀,獰笑著“不過,秦年時身邊實在太難接近了,那我就隻有選你了。”
趙邦彥邊說,邊朝著江明風靠近。
謝新夢一路馬不停蹄,奔跑回了後台,正好撞見了拿水返回的葉雲遠。
“明風呢?!”謝新夢忙問道。
雖然是情敵關係,但葉雲遠見謝新夢神情緊張,心知不好,忙道“在最裏間的小休息室裏,出什麽事了?”
謝新夢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奔向了最裏間的小休息室。
江山色,秦年時也緊隨其後。
幾人一同跑到了最裏邊的小休息室外,卻發現,休息室的門是緊鎖著的。
“明風!”謝新夢趕緊敲門。
“姐!”江山色也跟著緊張地喊了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小休息室裏傳來了一陣稀裏嘩啦的重物墜地聲,像是裏麵有人在進行激烈的打鬥。
隨即,又是一陣痛苦的悶哼聲。
門外的人,瞬間心髒縮緊。
謝新夢再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後退兩步,隨即一個助跑,用盡全力,一腳把門踹開。
當看見休息室裏的場景時,門外的人,都愣在當場。